院。
还记得那段日子,幼时的三人曾在星空下畅想着未来以及憧憬——虽然主要都是他和葛蕾西亚在幻想,各种天马行空的想像,雷纳德就是个闷葫芦,问十句他能只憋出一句话。
不晓得如今的他们现在在做什麽呢?
是否已实现了童年的梦想,又或者正在通往梦想的路上迈进?
内心这样想着,赫柏迎上院长的目光,缓缓张开唇……
身为孤儿院的主事者,珀伊森院长定是知道二人离院的去向,只要问一下就能得到答案。
可直到院长的身影消失在墓园入口,他都没能开口问一问两个儿时玩伴如今的现况。
回到那间挂着「停业」牌子的店铺前,赫柏负手仰望着门上那幅饱经风霜的招牌。
半晌,他垂下头,苦笑着喃喃自语道:「到底该怎麽做才好,我也没有头绪啊……」
三年前离家的他,从没想过要继承爷爷的店,就像从未想过那个抚养自己长大,每天都jg神奕奕中气十足骂自己的亲人会离去得那麽突然。
再抬头看看店面,门扉上绣有店名的旗帜下半段已裂成一条条,橱窗因为久未清洁雾蒙蒙一片,玻璃一角裂出一圈圈蛛网,腐朽的窗棂如gui裂的大地,斑驳的红砖墙面爬满青藤。
……至於昏暗的室内就更不用提,架上积累着厚厚的灰尘,灯泡坏了无人修理,纸张已开始泛h的书籍笔记散落一地——这部分是他昨晚在整理祖父遗物时的「杰作」。
面对眼前这间彷佛清清楚楚写着「破败」两个大字的店铺,赫柏表示有点头疼。
「而且我也没钱啊。」
这是个非常现实的严峻问题。
这间年纪能当他不知道好几代祖宗的店铺,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部装潢,都相当老气横秋。
一到晚上,简直就跟鬼屋没两样,以至於那时尚且年幼的赫柏非常不愿意待在店里的原因,也间接造就他儿时的其中一个梦想。
——等我长大有钱,一定要帮爷爷把店舖重新改头换面!
孩提的梦想很美好,ren的现实却很骨感。
长大後才发现生活不易,在赫柏小的时候店舖的收入与支出加加减减後至多还能留点盈余,也因为如此,店铺一直只能做些最低限度的保养,保持着赫柏童年印象中的鬼屋风格……
到了近两三年,药材铺的经营状况更是愈发不善,几乎是勉强打平,还是靠着赫柏当时寄回家的钱来维系日常开销。
更别提後来店铺停业没了收入,所有积蓄也全用在医疗费以及处理祖父的後事上,可说半毛不剩。
要说赫柏现在最庆幸的,大概就是三年前自己没听爷爷的劝,一意孤行跑去当佣兵吧。
虽然当初g这一行的本意,也并非是想赚大钱就是了,不然这三年他不会只接一些小委托,也一直没什麽名气。
目前口袋里还留有微薄的赏金,至少能让自己不用餐风露宿,但想要整修店铺……
恐怕b登天还难。
就算把一些能够久放的库藏药材拿去卖,也还是凑不到高昂的装潢费啊。
真是愈想愈绝望,赫柏痛苦地捏着眉心,一脸生无可恋地自言自语道:「看来只能去接一些高等级委托……」
一般而言,酬金的多寡,向来是和委托的危险系数成正b。
委托的任务等级越高,能获得的报酬自然也就愈高,有时甚至还会有附加谢礼。
所以,高等级的委托危险归危险,仍有许多人趋之若鹜,毕竟没人想和钱过不去,这点无论是佣兵或冒险者都是一样的。
再者,物以稀少为贵,高级委托可不是天天有。
换句话说,想接这种任务,要看天时地利人和——说白点,就是看运气如何。
「总之,还是先去趟公会……」
看了眼si气沈沈的店铺,这名年轻人抓抓头发,嘴上一边嘀咕着,一边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往巷外走去。
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这名年轻人钻进对街的另一条窄巷,抄近路往几条街外的佣兵公会而去。
即使满腹心事,他仍足下生风,走得飞快,彷佛背後有什麽无形的洪水猛兽。
因此,没能看见一分钟後,一名披着连帽斗篷将全身包得紧紧的人,步履匆匆地来到他刚离开的那条小巷。
那个人快步钻进巷弄,最後来到那间大门深锁的药舖,视线自然而然落在那面写着「停业中」的木牌,看上去像是刚挂上去的——起码跟这栋不知有多少年历史的老房子相b,这牌子真的很新很乾净。
兜帽的y影中,轻蹙的柳眉下,是略带困扰的目光。
「奇怪?莉丝老师怎麽没说这间店已经停业了……」
柔柔细细的nv声似叹非叹,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与懊恼,语气相当轻柔,轻巧得随着溜进小巷的微风转瞬即逝。
对於自家关门大半年的店铺居然会有客人来访这件事,已经离开的赫柏自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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