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保持着赫柏童年印象中的鬼屋风格……
到了近两三年,药材铺的经营状况更是愈发不善,几乎是勉强打平,还是靠着赫柏当时寄回家的钱来维系日常开销。
更别提後来店铺停业没了收入,所有积蓄也全用在医疗费以及处理祖父的後事上,可说半毛不剩。
要说赫柏现在最庆幸的,大概就是三年前自己没听爷爷的劝,一意孤行跑去当佣兵吧。
虽然当初g这一行的本意,也并非是想赚大钱就是了,不然这三年他不会只接一些小委托,也一直没什麽名气。
目前口袋里还留有微薄的赏金,至少能让自己不用餐风露宿,但想要整修店铺……
恐怕b登天还难。
就算把一些能够久放的库藏药材拿去卖,也还是凑不到高昂的装潢费啊。
真是愈想愈绝望,赫柏痛苦地捏着眉心,一脸生无可恋地自言自语道:「看来只能去接一些高等级委托……」
一般而言,酬金的多寡,向来是和委托的危险系数成正b。
委托的任务等级越高,能获得的报酬自然也就愈高,有时甚至还会有附加谢礼。
所以,高等级的委托危险归危险,仍有许多人趋之若鹜,毕竟没人想和钱过不去,这点无论是佣兵或冒险者都是一样的。
再者,物以稀少为贵,高级委托可不是天天有。
换句话说,想接这种任务,要看天时地利人和——说白点,就是看运气如何。
「总之,还是先去趟公会……」
看了眼si气沈沈的店铺,这名年轻人抓抓头发,嘴上一边嘀咕着,一边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往巷外走去。
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这名年轻人钻进对街的另一条窄巷,抄近路往几条街外的佣兵公会而去。
即使满腹心事,他仍足下生风,走得飞快,彷佛背後有什麽无形的洪水猛兽。
因此,没能看见一分钟後,一名披着连帽斗篷将全身包得紧紧的人,步履匆匆地来到他刚离开的那条小巷。
那个人快步钻进巷弄,最後来到那间大门深锁的药舖,视线自然而然落在那面写着「停业中」的木牌,看上去像是刚挂上去的——起码跟这栋不知有多少年历史的老房子相b,这牌子真的很新很乾净。
兜帽的y影中,轻蹙的柳眉下,是略带困扰的目光。
「奇怪?莉丝老师怎麽没说这间店已经停业了……」
柔柔细细的nv声似叹非叹,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与懊恼,语气相当轻柔,轻巧得随着溜进小巷的微风转瞬即逝。
对於自家关门大半年的店铺居然会有客人来访这件事,已经离开的赫柏自然一概不知。
此刻他人已经站在佣兵公会的大门前,却又一次踌躇不前。
古se古香的青铜大门,复古优雅的红砖外墙,这是一栋匠气十足,二层格局的建物。
看上去有一定的年代感,但与自家快成鬼屋的店铺相b,公会建筑明显有在jg心维护整修,古朴而不失典雅。
在推开那扇刚打磨过,在yan光下闪烁的青铜门环时,赫柏脑中霎时间闪过一句话——
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
赫柏还记得当年听到的介绍,位於萨芙特城的佣兵公会分部,好像是在萨芙特的王室将三座主城收纳,确认国土後才成立的。
建筑物的存在是有点年代,但还不够老。
和冒险者公会一样,佣兵公会最古老的总部,也设在遥远东北的圣教会领域中。
遥想二百多年前,撼天动地的末日过後,世间万物的生态剧变,昔日大地彻底分裂,五块大陆再无往来。
其他大陆现今情况如何,无人能解,仅知浩劫後的中央大陆仍百废待兴。
当时的遗民们以古老王国的遗址为出发点,为凝聚众人意识,兴建了圣教会。
齐心协力重建家园的过程中,佣兵和冒险者由此而生,进而发展成公会,前者意在帮助有需要的人,後者则重在探索这片土地的未知面貌;而公会的存在,则是负责资格审理、任务媒合等工作。
说白点,佣兵和冒险者就是帮人跑腿g事的活计,只是两者接受的委托及奖励的x质上有点差异。
「在公会说这种肆无忌惮的话,当心被人套麻袋痛揍喔,赫柏。」坐在柜台内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正调整单片眼镜的大叔好心提醒。
但不能否认那是实话。胡乱摆摆手当作回应,赫柏识趣地没说出这句话。
他继续专心搜寻适合自己的委托,嘴上不忘吐槽:「大白天的喝酒,当心被上面开除喔,大叔。」
「还没开喝呢,这是白开水,臭小子!」
公会内部的格局很简单,看起来就像个室内版的露天座位区,二楼则是负责人的办公室、会客室、员工休息室以及资料室,不对外人开放。
长长的一字型柜台就在楼梯旁,除了受理委托外还兼具点餐功能及充当调酒吧,後面有个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