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吃了一顿穿越以来最豪华的一顿饭,只有我一个,孤伶伶的,有点可怜。
现在的我,好像有点理解,有钱人那种矫情的孤独和空落感了。
我打开门,便看到马行远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耐烦。
我乖乖叫了声:“马哥。”
见我回来,马行远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然后责怪地问我:“现在的节骨眼上你乱跑什么?”
我顿了顿,没打算隐瞒:“我买了个房子。”
但我没说具体位置。
他楞了一瞬间,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你买什么房子?”
“一个小房子”,没细说,我往里走了两步,将口罩摘下放进口袋里:“马哥,你来有什么事吗?”
被我这么提醒,马行远似乎才回想起这一趟的目的。
他看了眼手表,说:“替你约了医生。”
“什么医生?”我有些不解:“我没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快到点了,走吧。”
他根本没有给我质疑和拒绝的机会。
我坐在副驾驶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忽闪而过的风景,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跟马行远开口说搬出去的事情。
马行远眼睛直视正前方,黑色西装服帖地像是长在了身上,一看就是那种精英里的工作狂。
但在我的意识里,工作狂一向不太好说话。
他从上车开始就没看过我一眼,却好像直接将我剥开,将我的跳动的心暴露在空气中,探查的一清二楚。
他直截了当的开口:“我知道秦匀脾气差,你再忍一忍,如果实在忍不了,我替你找个房子。”
我想,这也许就是精英的自信和直觉。
虽然直觉不太精准,我要搬出来,的确有秦匀的原因,但大头还是被赵寒给占了,他根本就不像网友说得那样可爱单纯。
果然人设就是人设,只假不真。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见我有些抗拒,马行远也不再问。
到了医院,却不是之前的那个,我眨了眨眼,看向马行远。
他停了车,开始解释:“这家医院专家很有名。”
我的额头恢复地很好,一点疤痕都没留下,甚至新生出来的皮肉更加光滑了。
虽然我并不在乎这一点,但马行远看样子却很在意。
他起码跟医生重复了不下五遍:“他这张脸不能毁。”
我从他的话中隐约听出了点“只要脸没问题人傻了也没关系”的意味。
出了问诊室,我下意识地往右走,却被马行远拉住变了个方向,上了一层楼。
然后拐弯进了精神科。
我沉默地看着面前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的医生,反应过来这才应该是那个“有名的专家”。
他问了我几个问题,似乎是在验证我失忆的真假,马行远应该还是在怀疑我。
问诊结束后,我被赶了出去,而马行远接替我听最后的结果。
他这样做,真的好像我妈一样。
他们聊了很久都没出来,我有些无聊,趴在窗边往下看,青绿灌木丛跟茶条瘫在了一个平面里,不同的绿色交杂渲染,小石子路的坑洼寡灰,有很多穿着条纹服,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的人。
我伸出手去,太阳撒在手上,我握了握拳,好像把太阳抓进了手心。
我回忆了一下那个医生的胸口的绣字,好像是姓宋,我喃喃一句:“宋医生……”
却忽的听见一个脚步停在我身后,清澈的声音传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转过身,看着面前比我高了快一个头的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来。
目光最后定格在他胸口的名字:宋轶声。
我敢对天发誓,这绝对是一个巧合。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叫“医生”的医生。
他推了推眼镜,再次耐心地问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若有所思,反客为主问他:“请问您是精神科的医生吗?”
他眼中多出一份惊诧,随机点了点头。
我笑了起来:“那可以跟您要个名片吗?”
到最后我也没得到名片,只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打通的电话号码。
他告诉我有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好像把我当成了一个真正的需要关心的精神病人。
我刚把写着手机号的纸条塞进口袋里,马行远就推门出来了,他在人群中精准地找到了戴着帽子和口罩的我。
“诊断结果说你得了精神分裂症。”
我在那一瞬间沉默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这是可以告诉我的吗?”
马行远直接把诊断书给了我,“你自己的病。”
意思是:你的事我不管了。
我心中没有太大的波澜,比如那种突然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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