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自嘲的在心里骂了句自己。
但好在这家伙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把我放到床上的动作很轻柔,跟从前对待我时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就在我刚觉得这家伙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的时候,他突然挟制住我的双手,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两条领带,将我的手脚绑得死死的。
动作之迅速,力气之奇大,让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绑了个结实。猝不及防的,就成了被束缚住手脚任人鱼肉的可怜虫。
艹,我就知道他是个神经病!根本不该对他心存幻想!
果然,能在np文里当万人迷、将一群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家伙肯定不是正常人!狗血文里的主角脑子多少都有点毛病,是我太大意,轻敌了。
我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束手就擒,铆足劲费力挣扎,试图挣开他在我手上脚上绑的死结,破口大骂道:“宁寒墨,你t脑子有病吧!你凭什么捆我?老子说了分手你听不懂吗?”这个神经病,分个手还整上强制爱了!原着里他也没这臭毛病啊!他不是心情不好就甩了那些渣攻吗?
心里有气,手上用力的同时,我愤怒的将整个身子都扑腾了起来,双脚使劲的往他身上蹬,凶狠而愤怒,恨不得踢死这个混蛋。
他躲闪不及,被我结结实实的踢了一脚,正中下巴,骨头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他当场就疼得倒抽了一口气。而我也疼得小声嚎了一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踢他,自己的脚也会疼。
他好像听见了我的哀嚎,连忙俯下身捂住了我的脚,一下下轻轻的抚摸着,心疼的哄道:“池池,脚踢疼了是不是?没关系,宁哥哥给你摸摸就不疼了。”
我突然有些想吐——宁哥哥,多么恶心的称呼。但我从前为了讨好他,曾故作乖巧的主动用甜腻的嗓子叫了他许多遍。但为什么那时能按下反胃与不适,现在听起来却觉得格外刺耳呢?
事实上我也真的发出了干呕的声音,梗着脖子做出一副要吐的模样,厌恶的蔑了他一眼:“不要用那个恶心的破称呼,我听了想吐。”
主角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连勉力维持的笑容都滞住了。可能他也想不明白,我这朵一直到昨天为止都在他面前乖巧柔弱、无辜可怜的可怜小白花,怎么过了一夜就变成了一个截然相反的人,不仅突然要分手,还跟条恶毒的疯狗一样拼命的往他身上咬。
但主角不愧是主角,心理素质相当过硬,不过几秒,他就自己调整好了情绪,继续挂上了一副虚伪的笑脸,语气卑微的同我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池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以后都不叫了,等池池愿意听的时候再叫。池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的背垂得有些弯,靠在离我不过几厘米的床头,双眼迫切的看着我。可我有些嫌烦,不愿意再多给他一个眼神,无视了他失落受伤的表情。
他仍不放心我的脚,自作主张的脱下了我的袜子仔细查看,看到我的脚撞红了后,满脸自责和怜惜的低头轻轻吹着,懊悔的对我说着“对不起”。
温热的气流一次次扑打到鲜少见光的白皙皮肤上,莫名的让我感到一股痒意,生出逃避的欲望。主角受炙热的掌心稳稳的托着我的脚掌,带着仿佛要将我融化的热意。脚本来就是我的敏感地带,当下被他这么郑而重之的捧着吹,我只觉得别扭局促,心里窝火,用力的踹了他一脚,收回了自己的脚:“滚开啊,死变态!”
把别人的一只脚当成宝贝照顾,简直有毛病!从前我被我爸妈打得就剩一口气、趴在见不到阳光的屋子里等死的时候也没有过这待遇。
主角受微微向后踉跄了一下,仍是讨好的再度凑上来靠在我的床边,挤出笑卑微的乞求道:“我知道池池不喜欢我碰你,但是池池的脚受伤了,池池会疼的!让我帮你吹吹擦擦药好不好?我保证不多碰不该碰的地方!”他竖起三根手指虔诚保证,满脸哀求的劝哄我:“池池宝贝让我看看好不好?”
他仰面哀切的盯着我,一双眼睛里泛着刺眼的水光,眼尾通红,满是恳求和希冀,手臂呈张开姿势不安的颤动着,再不见往日清冷骄傲的模样。似乎只等我点头答应,他就会迫不及待的凑上来给我擦药,并且将此视为恩赐。
我没说话也没答应,看着在我面前卑躬屈膝贱成一条狗的他,心情复杂,再次深深的觉得这个人真的有病。
其实有时候我还挺佩服主角受,明明都对我做出了这么恶心的事情,明明都被我气成这个鬼样子了,他还能装出一副对我一往情深的模样,一次次的凑上来贴着我,伸手轻抚我因为踢他而弄疼的脚,捧在手心当成宝贝一样吹气,甚至上赶子求我让我同意他给我上药,眼睛里的焦急和担忧装得跟真的一样。
难道他真的有那么爱我吗?我才不信。
我这样低贱又恶毒的炮灰配角怎么会被人真心喜欢呢?
他顶多有一点点喜欢那个伪装出来的乖巧听话的我,但那跟真实的我根本毫无干系。
于是我将这归咎于他的伪善和主角使命,以及可悲的英雄拯救使命,并拒绝对他产生任何心软和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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