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王室卧房,一缕柔和的光线洒在房间内睡着的国王夫妇身上。
埃莱萨王和他的王后依偎在一起,暮星安静地躺在他身边,她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呼吸很轻,乌黑的长发如丝绸般散落在枕头上,脸上带着一丝宁静的微笑沉浸在梦乡中。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地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
阿拉贡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来,尽量没有吵醒尚在熟睡的妻子。他穿上挂在床边衣架上的睡袍,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管家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恭敬地微笑,“陛下,按照安排,今天在皇家狩猎场举办比赛,需要您和王后一同出席。”他尽职尽责地提醒道。
“我知道,你先去准备吧。”阿拉贡吩咐道,随后关上了门。
他的头还是很痛,感到一阵眩晕,试图整理乱糟糟的大脑,却对昨晚睡觉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他记忆停留在去找莱戈拉斯喝酒的时候,现在,他像结婚后度过的每一天一样,和阿尔玟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他的王后舒适地睡在他旁边,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但他依然感到诡异,脑海中留存的景象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觉得更加空虚。阿拉贡想起莱戈拉斯,后者天真漂亮的面容浮现在他脑海中,曾经小精灵的笑容和眼神总是如影随形,陪伴在他身边,令他感到温暖和安慰,给予他对抗敌人的力量的勇气,如今却好像愈发离他远去了……
阿拉贡揉了一把脸,转身走向浴室,决定去重个冷水澡来缓解内心的烦躁。
冰冷的水流从头顶冲下,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肩膀,地板溅起清亮的水珠,他感觉身体一阵清爽,回想起日前和大臣们的交谈,心头的忧虑始终无法洗去。
他以埃莱萨泰尔康塔之名登上王位已有四、五年之久,膝下却一直没有子嗣,议会的大臣们时常旁敲侧击,提醒他一个国家拥立王储的重要性,平民百姓同样十分期待王室继承人的诞生,所有相关言谈都让他倍感压力。
阿拉贡知道,作为王国的统治者肩上承担着无比重大的责任,人类重视种族繁衍,他会将王室血脉延续下去,尽快与阿尔玟一起创造属于他们的孩子。
他洗完澡,用浴巾擦干身体、裹好浴袍,正准备离开浴室时,浴室的门打开了,露出阿尔玟的睡醒,她睡眼惺忪,刚起床到浴室洗漱。阿拉贡走过去,温柔地给了她一个早安吻,双唇贴上妻子的额头。阿尔玟也还没有完全清醒,显然昨晚的酒也让她受到了影响,现在她的头有点晕,需要丈夫的支持和照顾。
埃洛希尔一大早便站在了莱戈拉斯房间的门前,他先是敲了几下门,又等待许久,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门没有锁,房间内听起来一片沉寂,貌似无人居住的样子。他心里担忧莱戈拉斯出了什么事,于是毫不犹豫直接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埃洛希尔没想到房间内是那副景象,莱戈拉斯蜷缩在地毯上睡着,双眼紧闭,金色长发披散开来,身体不时抽搐一下,脸上挂着不安的表情,手臂紧紧环抱在胸前,仿佛想抵御周围的侵略,寻得一丝安慰和保护。
更糟糕的是小精灵身上留下的明显性爱痕迹,说是一场暴力虐待也不为过,因为他清楚看见莱戈拉斯额头上的伤口。埃洛希尔快步走过去,轻轻将莱戈拉斯从地上抱起,小精灵柔软的身体落入他怀中,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但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床铺干净平整,没有被使用过得迹象,他小心翼翼将莱戈拉斯放在上面,伸手触碰后者额头,温度比平常要高。莱戈拉斯多半是由于发烧才落入昏迷,但是首生儿女蒙伊露维塔的祝福,疾病难以侵蚀他们的身体,除非灵魂遭受到难以修补的创伤。
埃洛希尔不愿往糟糕的方向考虑,能够压制莱戈拉斯的人屈指可数,然而那精灵无论对谁都好意相待,友善至极,经常放松警惕。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回来。他坐在床边,将干燥的毛巾放入热水中,又拿出来拧干,然后用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擦拭小精灵的脸庞,擦去黏在额头上红得发黑的血迹和冒出来的冷汗。
莱戈拉斯眼皮颤动,手指绞紧了床单,似乎有被吵醒的迹象,盆中清水被染成红色,埃洛希尔又去接了一盆干净的热水,毛巾也置换成新的,再从浴室出来时迎面对上小精灵虚弱的目光。
“埃洛希尔……”莱戈拉斯躺在床上轻声唤道。
“今天原本是我们约好一起打猎的日子。”埃洛希尔走到床边坐下,
莱戈拉斯注视着半精灵,有些无奈地说:“我可能无法履行约定了。”
“显而易见,”埃洛希尔将毛巾放入水中烫过,拧干水分之后叠成长条,轻轻贴放在小精灵潮湿的额头上。“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我……没什么……”莱戈拉斯移开了目光,他的表情显露出不安。
“那么等你下次准备好说出口的时候?随时来找我好吗。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埃洛希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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