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臀肉像是被抽了筋,双腿间也好像有什么被挖走,空得厉害,甚至他隐约感觉芯豆有些酸疼。
门外忠仆又唤了唤,沈玉鸾回想起自己已经将近六日未同叔父用过膳。
叔父一向重规矩,此事犯显然了家规。
若是他现在去了,叔父保不齐会重罚他。
沈玉鸾索性装作听不到,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耍赖。
忠仆叹息。
若是以前,忠仆还会劝劝,毕竟老爷那性子……忠仆打了个寒颤。
也不知是不是老爷这两年收起了锋芒,若是放在十年前,鸾少爷只要有一次赖床,屁股都会被打烂。
忠仆幽幽看了房门一眼,摇头离去。
他不认为鸾少爷三番四次触发家规,老爷真就没有怒气。
只能说,老爷念了这么久的经,怕是迟早要为鸾少爷大动肝火。
正厅。
江送诧异地望着沈重的侧脸,看了看大亮的天色,又看了看桌上未动的早膳,认知受到颠覆。
这时,忠仆来了,向沈重行礼。
沈重抬手。
忠仆抬头,一脸为难。
他看了看身为贵客的江送,在沈重示意下,忐忑道:“老爷,鸾少爷……还未起。”
“叮!”江送差点打翻茶杯,在沈重不悦的目光投来后,江送低声致歉。
他知道沈重重规矩,他发出杂音这件事被沈重厌恶也实属正常。
当他想不到,沈重这养子晚起已经犯了沈重忌讳,如今竟还破罐子破摔,直接不起了?
江送想起了沈重当年行事,甚至心里认定今日沈府是得见血了。
他刚想为这“侄儿”求情,就见沈重挥了挥手,道:“让他今日课业结束后,来书房找我。”
江送双目瞪大,即便忠仆已经离开,江送还是难以回神。
既然沈玉鸾未来,桌上两人也不必等他。
江送拿起筷子,恍惚问沈重:“沈大人不管教侄儿吗?”
沈重乃人中楚翘,他的继承人自然也受到多方注重。
可江送看,沈重这养子比起年轻时的沈重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沈重闻言,筷子微顿,淡漠道:“他这般年纪,我不会管教。”
什么?沈重说自己不会管教?
江送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年赫赫有名的大理寺卿,凡是被沈重刑审的犯人,就没有能藏得住的秘密。
那几年,多少罪大恶极之人宁愿求将自己凌迟,都不愿落到沈重。
就连他江送……他还记得那年行军打仗,自己因为弄丢了一小部分的粮草,结果除了被沈重下令鞭刑一百,还被捆住双手,拴在马上拖行了一个时辰,至今他的身上还有当年留下的疤。
这也就是明明他和沈重算是挚友,他却畏惧沈重的原因。
江送试探出主意:“用不着罚得太重,小孩没吃过苦,给上几鞭就乖了。”
沈重扫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你让我罚他?我罚人的手段适合一个晚辈,尤其还是我的养子吗?”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突然勾起了江送的回忆,他想起来当年来沈府找沈重,却迷了路,误入了一间密室,而那间密室……
江送眼神怪异:“着实不合适。”
也是从那天起,他才知道为何沈重的手会黑成这样。
淫虐癖,这是沈重少有人知的癖好。即便沈重再克制,终究还是映到了生活上,旁人也就罢了,若是给养子用上了这手段,那着实怪异。
江送问:“哪家女子许给了侄儿?”
沈重放下茶杯:“尚未婚配。”
“嗯?”江送惊讶:“与侄儿同岁的男儿都已早两年订亲了。”
沈重平静道:“未有功名,有何脸面许以姑娘承诺?”
“哎!”江送叹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十六岁就能中状元。”
沈重:“可他至今连秀才都不是。”
江送咂舌:“但是,以你的能力,大可为他要个功名。”
沈重冷哼。
江送又劝:“再怎么样也得给他先订亲,不然再耽搁下去,好姑娘都没了。对了,他如今可有通房?有女子陪伴,也能督促他上进。”
话毕,江送想到沈家家严,儿郎皆不会有通房。
果然,沈重面色不好看,显然不喜他这番话。
江送一见沈重这番神态就慌,连忙改口道:“真有了通房,要是庶子出生在嫡子之前也是坏了规矩。实在不行,也可找一书童,书童也能行床笫之事,还不会……”
江送说到一半儿,脑瓜一凉,他想起沈重厌恶娈童比通房更盛。
茶杯被沈重放在桌上,发出“砰”一声。
江送已经不敢看沈重脸色了。
他赶忙放下筷子,嘴里念着告辞,逃命般离开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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