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手微微顿了下,“我们家这情况,哪里是说娶就能娶的。”
“可不能这么说,我瞧小薛能干的很,他模样又好,你们要是愿意放点消息出去,这十里八乡的,肯定有人家愿意。”
柏洮越听越膈应,杯子里的茶闻着都不香了。
他敷衍了几句,刘嫂子却进一步道:“不论怎么说,总不能让老薛家断了香火吧?”
香火是村人的命根子,此言一出,周围人便纷纷附和起来。
在大家眼里,柏洮毕竟是个男人,虽然挂了个“童养媳”的名,到底不能真做了薛家媳妇。眼下最好的结果,便是柏洮帮小薛操持了成家的事,报了收养的恩,然后和薛家分房别住了。
柏洮知道大多数人这么说,其实是为着他好,但终究难抵心头憋闷。
他向来把自己当正经男人看,要是能往大家口中的结果走,这对他而言理应是最好的,可不知怎的,只要稍稍往这个方向想想,他的胸口就仿佛堵了团气,不上不下的,整个人都不舒服。
这场闷气来的毫无道理,却叫柏洮一路带回了家里。
晚间,柏洮一见了薛存志便烦闷不已,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盛了点饭菜便径直端回了房里。
薛存志不知所以然,还一心等着柏洮回家和自己玩游戏,结果“砰”一下被堵在了门外。
转转门把,竟还上了锁。
莫名其妙的薛存志:“?”
薛存志傻归傻,却也不是全然不知世事的。
柏洮成天躲着他,像躲什么恶灵似的,日复一日,薛存志终于明白了他在生自己的气。
他用自己并不灵光的脑袋思来想去,花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和柏洮道歉。好在他运气不错,连日高热后,到了春玉米收获的时候。
农忙时节,柏洮没处可躲,家家户户都穿行在田间,挥洒满身的汗水,他也不例外。
临近正午,大家忙活了一早上,都累得不行。几家嫂子送来了热腾的包点,汉子们便掀起衣服擦擦汗,到田边小歇。
柏洮向来把自己视作男人,也没准备什么饭食。他背着篓子,和薛存志一块儿在地里收苞米,琢磨着两个人干活总比一个人快,早点干完早点回家,真饿了就用随身的碎饼子充充饥。
可薛存志不这么想。
他已经在背后盯着柏洮一上午了,每每想要上前道歉时,总是被柏洮颈后白花花的皮肤晃花了眼,回过神时两人又隔开老远,错过了道歉的好时机。
眼下村人们渐渐分散,柏洮虽然没去休息,但显然也分了心,动作迟缓不少,不像先前那般麻利。
是道歉的好机会。
薛存志怕自己又把柏洮吓跑,于是放轻了脚步,轻轻靠近了,才撒娇一般揽起他的手,“阿洮——”
“啊!”柏洮被吓了好一跳,看清人之后直接一个栗子敲在薛存志脑门上,“大白天的你做鬼还是做贼呢?怎么走近了连点声儿也不会出!”
柏洮声音太大,田边不少村人都听见了,遥遥招手喊他,问他有没有什么事儿。家中事务当然是家中解决,柏洮狠狠瞪了薛存志一眼,然后挂上笑喊说自己没事。
薛存志明白自己又做错事了,蠢蠢欲动中又带点心虚地抱住柏洮:“我知道自己做错了,阿洮可以原谅我吗?”
柏洮正被他锢得难受,想要推开他,乍一听他认错,意外地愣了片刻,“知道错就好,下次记得出声,不要每次神出鬼没的,吓死个人。”
“我不是说这个,”薛存志环着柏洮的腰,趁他不注意,偷偷在那片自己觊觎已久的颈窝蹭了蹭,“上次阿洮帮我摸摸,之后就一直在生气,看到我都装作没看见……”
他讲着讲着带上私心,不像是道歉,反而像是控诉。
然而柏洮没心思注意那么多,他一听薛存志提起上次的事就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生怕薛存志讲出点虎狼之词叫旁人听见,确认完后才扯着薛存志的衣领道:“你突然提上次的事做什么?”
“我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薛存志满脸认真,“阿洮说过,朋友之间是要互相帮助的!”
柏洮困惑地微微仰起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下一秒,薛存志突然把手伸进他的衣裙下摆,握住了他脆弱的阴茎,“阿洮帮我摸摸了,我没有帮阿洮摸摸,所以阿洮不高兴了……”
柏洮一时震惊失声,头脑一片空白,连推拒都忘了。
薛存志看不懂他的反常,还以为他是太高兴了。
“不能只有我舒服,阿洮也要舒舒服服的,”薛存志眸光闪闪,似乎在等待夸奖,“阿洮高兴,我就高兴!”
柏洮心中警铃大作,奈何脆弱处受制于人,没办法暴力解决,一时间动弹不得。
薛存志紧紧把握着柏洮的下体,他没有手淫的经验,控制不好力道,不小心把柏洮捏得痛呼出声。
“嘶!”柏洮倒吸冷气,“你是想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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