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如果要哥哥成为自己的狗,首先需要他心甘情愿戴上这个项圈。
尼布甲尼撒目眦尽裂,扯着那个不知何时被扣紧点项圈吼起来,一副要发疯的状态
“混蛋!你他妈把这个东西给我摘下来!!你这个畜———”
清脆的一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烧痛感
但受影响最大的还是他那颗抽裂的心脏,他居然被打了脸,被扇了一巴掌。
不敢置信,不可能
他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侮辱过,你完蛋了,你完蛋了…怎么敢打我的脸…
“你这个恶心的畜生!居然敢打我的脸!去死吧!你不得好死!”
他这次是真的,真的,从未如此生气,这联系到王族的颜面,是尼布甲尼撒自出生以来绝不可侵犯的底线…
不论如何,被打也好,被这个神经病弟弟折磨到死也好,他都不允许有人敢这么践踏自己的尊严
“哥哥在说什么?又在说这种话吗?”
丝毫不见刚刚绵密的撒娇,尼布甲尼撒看见了一张逐渐诡异的脸
尼布甲尼撒这才发现对方是非常讨厌自己骂他脏话的
“又不长记性了吗?”
明明没有一丝笑意,却硬把嘴角往上缝,一点也不合理,像木偶一般,生硬,没有血色,被冰霜掩埋的润土,再淋上了腥气煞人的野兽尸首与血液
低气压席卷了整个房间
那双眼睛失去了光,但却在发红发寒,可怕的另他怒意骤离
与刚刚的赫莱尔反差太大,尼布甲尼撒已经来不及动怒了,他感受到了危险,也许刚刚的有骨气是假的,他会被杀的,赫莱尔生气的时候就会是这种神情,他知道了,但是晚了
“呃咳!”
他的脖子瞬间被单手掐起,这是怎样的巨力,他从温暖的怀抱里被撕扯开来,他被举在半空中,太可怕了,太恐怖了,他的脚碰不到地面,手掰不开脖子上的束缚,氧气迅速稀缺,太可怕太可怕了,妈的……
赫莱尔是脱水的鱼,极力在失去水的空间挣扎,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啊、呃……放、放……手…”
脸色又紫又黑,濒临死亡
赫莱尔就这么漠然看着自己的亲哥哥马上被自己掐死。
那个项圈还在尼布甲尼撒脖子上,被作用力狠狠收紧
其实比起出言侮辱他的赫莱尔,最让他因未知而恐惧的是冷漠的弟弟,当初把赫莱尔驱逐出去,以及以前干的那些事是赫莱尔会对自己谴责的缘由,但不再对他说话,只是冰着一张脸,甚至不愿意看他一眼的赫莱尔让他浑身发凉,好像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存在就此告断了,不会有人再理自己,不会有人再触摸自己。
自己的存在被磨灭,这样像垃圾一样死掉,又孤独又凄惨。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早知道不拒绝了
不是、要抵抗
不是但是
有什么湿润了赫莱尔的手,是尼布甲尼撒的眼泪,不止眼泪,这个曾经的王的尊严都乱糟糟地从泪哗哗的脸上流落。
赫莱尔看见了,尼布甲尼撒想怒又吃瘪,可怜又恳求的眼神,还有发不出音节的“求求你”
单薄的身子一下子坠落,赫莱尔又抱住了他,尼布甲尼撒感觉自己要死了,重新回到这温暖的怀抱里真是太好了
不想被杀,不是,不想被赫莱尔杀
其实尼布甲尼撒早该被杀了,他真的会意识不到吗?其实外面的人都想杀他,直至死亡真正降临,是唯一给他些许“温暖”的亲人被自己惹怒,要掐死自己
其实眼泪还未流出前,生命的走马灯可怕地降临,他没有神力,也没有朋友,她自认为自己不需要伙伴,作为亲人的弟弟只是会争夺他成为高塔之王的绊脚石,尼布甲尼撒是恶劣的,自私自利的,害死了数不尽的人,只为图一时之快,他不会在乎别人,他觉得自己是权利的最高拥有者,任何人只要有对自己违逆一丝一毫就要死,因为他们不配有这种想法,他的一生建立在无数百姓的血肉之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悲剧上。
所以当大难临头时,不会有人站在他这一边,他一直在自欺欺人,赫莱尔戴着面具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完了,这个国家张开血喷大嘴来吞噬他了。
结果他没有死,没有走上断头台,他被关在了这里,而且还有一个人会来找她
那是被他驱逐的弟弟
他说他爱自己
而且自己居然真的感受到了爱?
讽刺的是这变态畸形的爱,却是他这一生最炙热的感受到的爱
你们真当我意识不到吗?
妈的,你们以为我蠢吗?
还是一定要我承认自欺欺人是我最后的手段,王的架子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未被全世界抛弃,我还是原来那个强大的太阳
一定要我看着这些现实吗?
尼布甲尼撒已经不再管脖子上的项圈了,他从死神手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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