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斯利就褪去大部分衣物,徒留一圈腿环卡在膝弯下。
黑与白的颜色对比强烈。这也许取悦了那个冒牌货,他慢慢地眨着眼,脸上一派平静,俯在人的耳边含糊地说了句什么。
这句话引得莱欧斯利忍俊不禁,他眼里闪着那维莱特从未见过的情绪,含糊地笑起来,“你自己来吧。”
他扬起脖颈,顺从地向冒牌货露出致命的弱点,凸起的喉结上下动了下。
那维莱特的手指微微屈起,无名的恼火燃起,他当然知道一切都只是虚像,但,阴暗扭曲的思绪在心中凝成一粒沙,膈应。
他飘到冒牌货旁,手中的水元素凝结成柱,恐怖的冲力毫无保留地打在他身上。这一击足以荡平这间屋子。
无事发生。
那维莱特抬起眼,冷淡地盯着眼前的画面,鬼使神差,他没有转过头去。自然也看到了莱欧斯利眼角的一抹红痕,他失神地盯着那维莱特的方向,透彻的紫瞳略有些涣散。
藤萝花上蒙上层晶莹透亮的露水,漂亮的紧。
在恍惚间,那维莱特又回到自己的身体上,但他依旧无法操控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近乎于虔诚地吻上典狱长湿濡的腿根,他的好友哑着嗓子唤他。
“那维莱特。”
“嗯。”
这一次,他的身体吻上了莱欧斯利眼下的浅疤。
那维莱特木着脸,无法掌控身体的感觉可不怎么妙,尤其是在你的身体一直试图猥亵你的朋友时。
朋友。他的思绪又跑偏了,他想起来莱欧斯利与他的初见。他那时还是个面目阴沉的社会不安定因素,明明十几岁的年纪,却能将寄宿家庭彻底摧毁。
那维莱特当然知道他们算得上是罪有应得,在沉默了许久后,法律作出了它应有的审判。
等到第二次见面时,莱欧斯利已经是个成熟的青年。那维莱特注意到了他的身上多了许多伤疤,外套上的冰系神之眼同样引人注目。
当年的小孩长大了,他想。
那维莱特扬起恰到好处的礼貌微笑,恭喜眼前的男人。
“恭喜,你终于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那维莱特是真的挺高兴的,亲手将头衔和名誉颁给莱欧斯利,确保他能过的不错,这多少让他有着弥补愧疚的感觉。
与莱欧斯利成为朋友也许算是在最高审判官的经历中比较意外的一部分。
在述职时,莱欧斯利会自然地坐在办公室的长椅,愉快地享用在路上带的下午茶点。以及不忘和那维莱特侃两句。
那维莱特不是什么健谈的性格,但总的来说,有问必答。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就近了些。
在压制原始胎海水后,莱欧斯利对他的身份多少有点猜测。聪明如他,只在偶尔调侃时会弯起眼睛轻轻地哼起水龙的童谣。
偶尔,真的是偶尔。那维莱特会无意撞上莱欧斯利凝视他的视线,但他看不懂。莱欧斯利眼里闪过的难过像一缕掠过花丛,抓不住的清风,从手指间温柔的穿过,又迅速回到他应该保持的懒散笑意。
眼前一阵模糊,那维莱特的意识在空间晃晃荡荡,眼前的画面不断闪回,最终定格在一场雨里。
那维莱特第二次睁开眼睛,他迷茫地站在雨里,湿润的空气多少让他放松了些。闭上眼,任由雨水湿透头发,心中的烦闷却依旧在翻滚,胀大。
一把伞倾在头上,那维莱特睁开眼,莱欧斯利眼里浮着显而易见的关心和踌躇。
在无声的对视中,那维莱特想说点什么,哗哗雨声却盖过了他的声音。
在雨中,一切都变得朦胧而不真切。细腻的情绪在这片氤氲的湿气中生根发芽,扎根在水龙心里的一块沙石之上。
“莱欧斯利,我知道了。谢谢你。”
莱欧斯利没听清,微歪着头,困惑地瞧着他。
那维莱特手中握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拐杖,雕琢了繁复花纹的杖尾重击地面,雨水停止下落,凝结在空中。奇异的美。
那维莱特第三次睁开眼睛。
回来了。他确认这的确是沫芒宫无疑。
零散混乱的梦境碎片在水中龙的脑子里横冲直撞,他记得一切,连带着那个冒牌货的记忆一起。
他望着眼前虚无的黑暗,倾听窗外雨水落在沫芒宫屋顶的声音。
一声轻轻的叹,打着转消失在雨夜中。
“莱欧斯利。”
在找到旅行者询问后,那维莱特得到了个古怪的回复。
“捕梦网捕的是心悦与你的人的梦呀,怎么啦那维莱特?”
旅行者关切地望向他不太自然的表情,派蒙在旁边笑的一脸灿烂。
“哎呀,你该不会是撞破了别人对你暗恋吧?”
水之龙不知道什么叫暗恋。他所知道的人类情感多半来自于审判席上的观察,这种青涩的情感并不在其内。
旅行者临走前的话给了那维莱特一点启发。她说:“跟着心走,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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