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现在我总是喜欢回忆过去,小时候上数学课爱打瞌睡,觉得时间过去的好慢好慢啊,一到家就撒娇的晃着爸爸的胳膊,问怎么样才能让时间过得快些。爸爸就摸摸我的脑袋,眼睛一闭一睁的眨巴着,让我学着他的样子说,时间就会咻咻咻的晃到头。
妈妈依旧不解风情,“只有失败懒惰的loe才会嫌时间过得慢。”
床上翻翻滚滚,闭上了眼却就是睡不着,我想回去看看,我想看看万满,快要高考了,他即将展开双翅扑腾着翅膀跃跃欲试的远飞,大概是一种执念,就是不甘心的要去再望一眼。
来来往往的人流,夜色掩盖着一位欲盖弥彰带着口罩的人,不少混了个眼熟的人群涌出,我和等待着孩子们的家长一样惦着脚尖人挤人的张望着。
“你终于舍得现身了?”,从小混到大的交情,让胡麻子一眼就认出了我,我们拽着对方逆着人流靠在墙角等着对方开口。
“陶小草我他妈的每天给你发消息你倒是大发慈悲的回一个啊。”
“我看到了,谢谢你对我父母的问候。”,说来的确有些惭愧,每天早六晚九的都能收到胡麻子的操我祖宗十八代的花式问候。
一千金大小姐和我一自甘堕落的鸡能会有什么关系,迟早会被嫌弃厌恶,与其当孙子一样的被嘲讽不如自己识趣的消失。
“陶小草你……没什么要说的吗。”,胡麻子攥着我的手死盯着我,“你他妈的快回来吧。没你在老子孤零零的,艹你说句话呀。”
“我退学了,我他妈的当……当……反正我赚钱了。算是完成了梦想,天天睡男人,不错吧。”,当鸡这种事怎么对亲近的人说的出口。
暗色中的眸子一沉,紧抓着的手也垂下,“陶小草真有你的啊,我一辈子都不如你,你倒是能一身轻松的干些荒唐事。”
妈的,憋了个半天说这莫名其妙的屁话。
“艾滋病怎么办?”,话题转的过于的快且生硬,她推搡着我完全不给反应的时间,“走,去医院。”
“我会去的,但我现在我……有事……”,有人关心的感觉真不错,可最终我却亲手了结了这段关系,谁少了谁会活不下去。
“但陶小草,我不知道事情的全貌,所以我不说什么,但我们还是朋友吧?”,她渐渐松开拉着我的手,抓着背包的肩带死攥,“或许你可以什么都解释,只是像平常一样聊聊天?我只有你这个朋友。”
尾调的哭腔若有若无的打在我的心口,我想无视,但它就是存在,怎么也忽视不了,平常无厘头的放肆的取笑对象,打发时间的同伴,现在为什么搞得举足轻重,不过就是一朋友罢了。
“我们的确是朋友。”,只是不过脑子的迎合,但或许以后我的无病呻吟也有了发泄的对象。
“万满走的晚。”,胡麻子趁着不注意拍完我的屁股就嬉笑的跑开。
妈的,她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万满的,被人看穿的感觉差透了,我摸着屁股想。
学校的大门渐渐的关上了一大半,就我一人孤零零的蹲在一棵下,不少老师们骑着单车与保安道别,警惕的看向我。教学楼的灯寥寥无几,我根据记忆推断着班级大概的位置,窗口透出的亮光给我打了定心剂。
保安打着哈气,终于等到那最后的灯光灭尽,打起精神直起身,黑漆的轿车按着喇叭,我缓步跟在车尾,渐渐的也跑了起来,我拼尽的最后的力看清转头的万满,茫茫的夜色也无法阻挡我,我就是看清了,那就是他,当他转过头,就剩那后脑勺时,也已精疲力尽,喘着粗气,扶着膝盖笑着,我就站在马路的正中央,声声的喇叭刺耳,我就这样达到了今晚的目的,我见到了万满不是吗。
此刻的感觉像是打了痛快淋漓的一场架,还大摇大摆的在白日的广场,但又在警察的眼皮子下逃跑一样酣畅淋漓。
即使是举再高明的例子也无法言说的快乐。
我的思维因为这场追车尾发散,我好像与万满的下次见面就能被他轻吻双手,他会夸赞我的自信,就是它让我们有了一次次见面的机会,那是未知的,才有足够的吸引力,一切大概不会如我所料……
现在是黑夜,所以我允许自己做白日梦。
我不会料想到,这让人值得兴奋的时刻,我还是忍不住的落泪,我活在虚幻中,但我没有挣扎,在其中我偶尔快乐着,但也悲伤着,它们被蹂躏在一起,致此我分不清,就像此刻,我笑了又哭,哭了又笑,我祈求着一看着清一切的好心人将我扇醒。
可我挨过无数的巴掌啊,我清醒过吗?我原本就是迷茫的,我要怎样的判断呢?或许现在我清醒或许依旧往复。
就坐在我停住脚步的道旁,寒冷的风刺激着感官,我想熬过今夜,或许我可以把一切都当成梦,当一个输到一切却依旧死皮赖脸继续下注的赌徒,大喊着大不了抵上自己命的豪言壮志,只是上瘾。
可能有人痛心的问我,到底是抱着怎么的心态呢?
想知道自己去试试呀。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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