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他不光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一辈子的命运似乎都已经变了形。
“哇去,没事儿吧你。”
张加把箱子递给他,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箱子里一跃而起。
“汪!”
是一只金毛。
“拿走。”
“别呀,我们铁蛋老听话了”说着,张加拎进来两带东西,熟练地拉过小桌板,瞬间摆满桌面。
“今天我项目质检上80了,为我庆祝一下吧爷爷。”
居然,这个男人也有顺利的瞬间?
陈奕把绕他腿做莫比乌斯环运动的小东西丢到一旁,继续回到自己那一角,没拒绝,也没有同意。
“不是,我们铁蛋老干净了,刚从宠物店接回来,你别嫌弃他啊。是吧我们乖宝~~”
男人呼噜金毛的场面让陈奕安详的闭上了双眼,开始后悔今天放他进来了。
喝着酒的男人却比平常话少,他在这一刻似乎才是一个大人,一个思想、行为上独立的大人,不是壮志满怀的青涩,不是混迹职场的老成,而是这一刻,只是这一刻,他不是刚毕业被“仙人跳”的可怜蛋,不是一段时间一蹶不振的混球,也不是为保住工作捏着鼻子拍马屁的小职员,他只是张加。
当然,这些陈奕没问他,全靠他自己输出。
他除了感怀伤神,更多的是沉默,嘴边浅浅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铁蛋早就窝在纸箱里睡死,就在陈奕想赶这个酒鬼回家时,张加动了,坐到了陈奕旁边,陈奕摸不透他什么意思,接过来一瓶新开的啤酒,扭头用眼神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
“”
“这是我从孟婆那里求来的孟婆汤,喝完就可以忘掉所有的烦恼。”
“”
陈奕没说话,和酒鬼能讲通什么?他晃晃满满的啤酒,看着新月的浅浅一抹,他干了。
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呢?想起来了,是高一分班,他和当时一群好哥们激情来了几打,那种连空气都是飞扬的感觉已经恍如隔世。
他真的太久了,被噩梦缠身太久了,无法安眠,无法忘却,每天只能维持身体体征,他无法回应关心他的人,抗拒着一切科学的,但是要让他入梦的医疗方法,有他这样的孩子,大概是他父母最大的不幸了。
要是真的可以忘掉就好了
陈奕沉沉地睡去,男人抱起少年轻薄的身子,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他摸着少年棱角分明的脸,摘掉了眼镜,双手转移到脖颈,浅浅一掐,陈奕就会因窒息感醒来,他这次笑得很开心,并轻轻隔着手落下一吻。
“该入梦了,我的陈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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