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已凛冽的如同寒冬。
“药剂过量,自己咬的。”陆长佩回应他。
“看上那位新上任的队长了?”
陆长佩别过头,“和他没有关系。”
何晋江轻笑一声,俯下头,特殊材料制成的烟草香味灌入陆长佩的口鼻。“贱货,看来是我没满足你了?”
周围还有人,陆长佩从他怀里挣扎,“不要这样,有人在看。”
“有人?管理局谁不知道?”他扔了手中的烟,环住怀中的人。
像一个恶魔在陆长佩耳边低语:“陆长佩,你是我的。”
“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工作时间了。”陆长佩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何晋江厌恶他这假模假样装清高的气势,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轻轻舔舐他唇角伤口。
“这扇玻璃倒是不错,下次隔着玻璃,给新来的章队长也欣赏欣赏,你在我身下是副什么模样,如何?”
“何晋江!”
何晋江终于玩够,猛地撒手抽身,步履从容。陆长佩再次抬头就只见他的背影。
“这周三有个研究进展报告会,你跟我一起去。”
陆长佩垂下眼眸,“是。”
总算摆脱何晋江,陆长佩舒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地下宿舍,打开浴室,开始冲洗自己身上的痕迹。
冷水打在他的肌肤上,褪去情欲的颜色,开始一点一点出现鱼鳞的模样,在水光下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辉。
该死的水母药剂。
陆长佩深呼吸一口气,拿起一支调配的舒缓药剂倒在浴缸中,整个人才总算是活了过来。
他头发还滴着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他修长的颈部,明显的锁骨,紧致的小腹,再顺着柔和又有力的肌肉线条往下,他的双腿逐渐被薄膜包裹,然后蜕变出一条漂亮的鱼尾。
难得的舒畅,陆长佩大口自由呼吸,按下通讯器,压低声音:“老师,情况怎么样了?”
“受了不轻的伤,切断了一部分组织逃生,才骗过特勤队那群人。”
“嗯,今天晚上,不出意外的话,那位队长会来找我。”陆长佩仰起头,想起章喻的那张面孔,还有熟悉的气味,鱼尾搭上浴缸。
“有从他口中问到墨墨的信息吗?”
“小佩,墨墨它已经”
“不,老师,他还活着。”陆长佩很快打断了他,合上双眼,又加上了一句。
“他一定还活着。”
那边停顿了一会,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小佩,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陆长佩露出一笑,声线柔和:“为了深海。”
“为了深海。”
门铃响了。
陆长佩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腕间的迷香剂混杂在柏木的香水气味中。清冷的木质香调夹杂着一丝甜美、诱人,就像云雾缭绕的雪松之下,湿润的苔藓开出一朵荼蘼之花。
香水是先前何晋江送他的,一直放在柜里子落灰,虽是任务使然,但陆长佩心情并不算太差。毕竟他对章喻这个人的印象还算不错。
也许是他和墨墨有些相似的气味,也许是同他接吻的时候,自己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被需要——而不是何晋江手中的玩物。
至少,这是个良夜。
他拉开门,引诱似的低声道:“章队长不愧是……”
瞳孔瞪大,呼吸紧缩,剧烈的疼痛从颈间传来。
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正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强大的力量促使他往后踉跄,倒在房间的餐桌上,上面准备的红酒撒了一桌,浸透他的丝质睡衣,勾勒出他若隐若现的腰线。
“何晋江?!”
陆长佩的惊呼和何晋江的吻同时落了下来,那个吻粗暴地像一场末世暴雨,要把大地淹没一般的汹涌。
疼痛与血腥漫上口腔,他挣扎、沉浮,终于得以喘息,惊慌失措地问:
“你、你怎么会来!”
何晋江粗暴地咬上他修长的脖颈,让陆长佩忍不住叫出了声。
“不然你以为是谁?!”
他要将陆长佩置于死地一般地掐紧他的脖子,红赤着眼,讥讽道:“陆长佩,可真有你的。”
空气中淡淡的木质香并没有让何晋江冷静下来,反而加重了他心中发狂的嫉妒。
他冷笑:“为了讨好你的新欢,香水都用上了。”
“只可惜,他来不了了!”
何晋江的愤怒让陆长佩浑身颤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生过气了。
让陆长佩更加惶恐的是,何晋江怎么会知道这些,他怎么会来这里,计划……难道计划暴露了吗?!
还是那个章喻本就是虚情假意地在骗他!
如果……如果何晋江真的知道了一切……
那他会疯的!他会折磨死他!
陆长佩惊慌地抬眼,对上何晋江那要把他挫骨扬灰的眼神,瞬间知晓自己即将面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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