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海棠情欲>高辣小说>关于我所爱的张颂文> 第二章 张译和张颂文并不美妙的初恋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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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张译和张颂文并不美妙的初恋记忆(2 / 6)

作者……”脑中的张颂文偏着头作思考状,眼睛一眨一眨,看起来有几分初生牛犊般的天真,“还不满意,还期待听到什么?你很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确定的关系吗?”

他的语言和眼神都含有潮湿的阻力,像在张译头顶下了一场大雨,在这般注视下,张译一步一步被逼向后,退回到安全线外,于是骤雨暂歇。他听到很多外界的声音,围绕张颂文进行点评,他们臆想似的描述他如何温暖和煦,慈悲大爱,接近张颂文就像亲吻春风。如果当初我未曾走近他,或许也会像这些人一样,憧憬他下凡布施吧,张译顿觉有些悲哀。他如果控诉张颂文笑里藏刀如今有谁会信?不过好在至亲好友们似乎也难免分担上几刀,周一围和林家川二人在成长的二十年中都像是在苦水里泡过一番,一个越来越皱,看起来像块苦瓜,另一个愈发粗糙,成了生锈的铁。然而这对难兄难弟却看起来乐在其中,他们把张颂文紧紧包围住,如同行星围绕恒星。二十年前他们在北京电影学院的宿舍中相遇时,那个人是怎样用自己的故事赚足同情,在同宿舍的哥俩心里,埋下一颗誓死守卫的骑士种子,关于这段历史,张译只要稍作想象,胸口就立刻会涌上一股隐秘的酸意。

然而话说回来,怎么听起来像我真的很爱他一样,张译想。张颂文就好像幼年冬天雪地里的一只鹅头,就这么突如其来的从雪堆里滚出来,参与进这个寂寥的寒冬,我也只是莫名奇妙开始恐惧张颂文有可能的消失而已,就好像只是不想再重温鹅头从雪堆里消失那天,把习惯从体内拔除是一场艰难的手术。

2010年9月,助理从短信发来一条手机号码,下面跟着条消息:“小太爷,这个号码你存一下。”

张译回信:“怎么肥四,这是哪号大人物,速速道来。”

助理来信:“最近去了一个电影的首映礼,在那被一位演员逮住聊了几句,说很想认识你。”

张译打开电脑,搜索了近期上映的电影,粗粗浏览一眼演职名单,回信:“谁?黄渤吗,是不是他派你来耍我,如实交代。”

助理回:“不是,我哪敢耍您啊,他的角色在这部电影里不是很重要,但这个人还挺有趣的,我觉得让你们接触接触也不错,就要了联系方式。这位你应该听说过,圈里都叫他明星教父。”

明星教父,名号是略有耳闻,但确实不熟。张译从脑中调出有关这个人的存储信息:似乎常年没什么戏拍,专注于演技教学工作,五官有些模糊,只记得个锃亮的脑门及下巴一绺小胡子,搭配起来颇为金融,有种能把自己骗到卖肾的气质。

然而张译知道助理也是一片好心,自己虽然表面朋友看起来不少,但实际上能说是肝胆相照的却寥寥无几,和他们可以吃饭,喝酒,游玩,但就是无法长时间交谈,久而久之,还是难免产生出一种被隔离在人间之外的孤独。这位贴心助理是知道情况的,自然就担起自闭症儿童心灵导师的责任,开始在茫茫人海中为张译打捞灵魂伴侣。如此说来,这位金融骗子能被助理打捞上来可能确实有过人之处,张译想着笑了一下,打字回信:“好吧,我立刻就去跟他相亲,成了给你带喜糖,不成大概就是人财两空,记得赎我回来。”

十四年后的今天,张译再回想起当年初见,只觉得一语成谶,幸亏张颂文并不是什么金融骗子,只是把他的心骗走,一个平凡人类一颗普通的心而已,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张译翻了翻相册,思索许久,选中一张看起来比较友好的悠嘻猴表情包,以彩信形式发向这个号码:“图片你好,我是张译。”

那边立刻回信:“你好啊,张译老师,我是演员张颂文。请问这个彩信是多少钱一条呢?”

张译回:“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一条三毛钱左右……”

那边回:“麻烦了,这个好贵,那我就不回你彩信了,你也不要总是发彩信,很浪费钱的,以后我们最好还是用短信交流喔。”

张译被逗笑了,他想,这个人居然还会帮他省钱。

他们用短信交流了很久,久到到微信悄悄上市,开始与qq争夺互联网通讯的位置。

说是交流,其实很多时候聊天总是由张颂文开启,张译只需要在空闲期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他们从表演艺术讨论到路边的野猫,用文字描述猫的长相,路边的花草,夕阳和晚霞,分享沿途趣事。

张译在张颂文详尽又轻飘飘的文字里嗅出一种柔和又雀跃的语调,似乎这人会热烈期盼每个明天,这是一种张译无法体察的情感。张译猜他可能会经常写博客,因为他的短信也像博客,把张译从闹哄哄我的酒肉饭局一下子拉向充满青草和雨露气息的泡沫。什么明星教父,更应该像是仙女教母,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想起自己为张颂文捏造的金融骗子形象,而是幻想出一只拥有女性身躯的鹅,那只鹅有洁白无瑕的羽绒,还有两个硕大的乳房,而这些文字就是从它的乳孔中潺潺流进张译心中,温柔的慢慢融化他失去鹅头的那个冬季。

2023年10月,在周庄,张译居住的酒店楼下,脏兮兮的白色卷毛小流浪狗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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