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日去一次,如此一个多月后,崔杰听平安回报,称老爷以方便照顾为由命大少爷直接住进了主院。
崔杰闭了闭眼,吩咐平安再寻几个安分守己口风严的仆役好好看管着家里,他不想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他知道他的哥哥也并不想这样,他从不认为哥哥有什么“丑”的。
所有的一切都怪那个畜牲。他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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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爹……孩儿……孩儿去了——”一声拔高的喘叫后,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的床榻摇晃之声终于消停下来,平安低眉敛目等着屋里两人喘息逐渐平息,回身去唤人搬来浴桶热水,轻敲了敲门:“老爷,沐浴的水已备好了。”
“唔,放进来吧。”粗哑的男声应了句,架子床咯吱吱响了一阵许是人下了床,平安也不多说,推开门使唤几人将一应物事进去放好。
几个人正目不斜视往桶里倒水,忽听那实木合欢桌似是被什么撞到般发出一声闷响,条件反射般看过去,正瞅见那魁梧黝黑上了岁数的粗汉赤条条的把个瘦弱的年轻人按在桌边,将对方披着的单衣潦草掀到腰际,扶着自己那黑黢黢毛糟糟的物件在青年股间一蹭一拱便又成了事。
原都只是隔着屋子,众人还是头一回直面这等违背伦常淫靡之举,瞧着男人那粗鲁使劲地一顶,几人瞬间觉得自己头皮也是一跳,再见着青年瞬间并腿耸臀的模样纷纷避开眼不敢再看,慌乱地忙好手上活计讷讷低头告退。
出了屋,几人心有余悸地互相看了看,都不自觉地扯了扯裤子,心照不宣地悄声退出院外。
唉……真是各人家有各色事,只是苦了他们这些下人,卖身契压在主人家里躲也躲不得,又是担惊受怕知道的太多哪天就被灭口,又还要承受这等下流撩拨,平日里只能拘在院子里没事念几句阿弥陀佛了。
这其中又属平安最为煎熬。不像后来那几人是大少爷进了老爷院子后才来的,那会儿因着老爷时不时便要折腾一回,大少爷已经把书生麻衣换成了更加宽松的袍子,平白就带了些情色味儿。平安是跟着崔杰接应了父兄又看顾了一阵大少爷日常起居,知道大少爷本也是个芝兰玉树的文秀书生的。
他打从心里瞧不上老爷,但是一个下人也做不了什么,反而还得为了这府里真正顶门立户的二少爷的清誉费心遮掩,他瞧得出二少爷也一直在忍——不忍又如何呢?家中出了这种事,若二少爷哪天飞黄腾达了也许还有能力周旋解救了大少爷,此时闹将出来二少爷的仕途必会蒙尘,这出路可就断得真真儿的了!
依着二少爷对大少爷那样儿,他是绝不可能拼着鱼死网破对簿公堂让自己哥哥一生都背着父子乱伦的污名受人指指点点的,可不得等个万全时机……
哎,大少爷搬进那院子半年,虽然好吃好喝养着未曾消瘦,却也笑得更少了,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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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杰因着种种原因白日里并不经常留在家中,晨间往主院隔着门请安后离家,暮时归家再告一声便回自己院中,面上尽了为人子的义务便罢了。那老畜牲显然瞧出了他的退让遮掩遂更加明目张胆,哪怕崔杰再如何回避也数次赶上父兄二人行那媾和之事,鲜有几次想与兄长叙话,那人也要插一脚。崔杰不想让自己兄长被为难太多,也不再要求一起用饭之类,只寻了间隙与他小叙几句,确认了那禽兽未更加丧心病狂折腾他,终归还是一点安慰。
实话说来,崔武因着早年操劳,打铁匠本就对身体损耗颇大,后又不忌荤酒,体格已经不如先前强健,几年前还能折腾一整晚,如今每次顶多断断续续一个时辰便偃旗息鼓,多余时候多是寻了各种零碎事支使磋磨崔源,偶尔打骂两句,比起之前的日子已然好过许多。
愿与不愿时间也是照常流逝,转眼又是一年夏天。
“爹这些日……时常呼喝喊热,脾气也暴躁了许多,阿弟若无事,请了安就罢了,莫要多说多做些旁的。”
崔源如今已是完全青年的样子了,身量又高了些却依然没什么肉,面上淡淡的,只两人对视时才透出一丝关切紧接着又垂下眼:“我先进去了,阿弟去忙罢。”
“……过些日我去老师家中与师兄一同备考。”
崔源闻听此事,转头望向也已是个半大人模样的弟弟,胸中许多滋味揪成一团,手指攥了攥衣袖,出口只是一句“安心待考,等你回来”。
二人均不提若崔杰离家后家中会是什么光景,只默默相对无言一阵,崔源便先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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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在即,于家中本是一等一的大事,但因着崔杰去了恩师家中,府中老爷也不管事,平安又是个年轻人也并不能如何支愣起来操持府务,故阖府上下反而更懈怠了些,只大概像个样子罢辽。
这几日崔武身上不太爽利,便没怎么调弄崔源,只是呵斥几句污糟话对崔源来说已是轻风过耳面不改色,对几个使唤下人来说也是难得清净消停,不用经常被迫听那等淫词浪语考验心性。
这日崔甲拎着食盒到主院送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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