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惊崆说:“哦对了,禁军还在桑汶房里的火盆找了到几张碎纸屑,东拼西凑,也就只能瞧出为父伸冤和账簿给我这些字眼。”萧寒烨想事情时,习惯性摸腰间的暖玉,手一伸却摸了个空,恍然记起把玉给人了,视线下意识瞥了沈庭珏一眼。沈庭珏恰好对上他目光,众目睽睽,大胆又轻佻地朝他抛了个媚眼。闻惊崆和姚印清满脑子都在想着正经事,并未发现,只有吴德全瞥见了,脸色变了又变,很是复杂。姚印清思忖道:“那个桑汶莫非就是詹菱湘?”“瞧这局势,十有八九,可惜詹菱湘是个深闺小姐,不常抛头露面,出门也是戴着面纱,见过她样貌的少之又少,暂时无从对证。”闻惊崆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书香门 黏人沈庭珏从席垫上站起身,拍落身上沾到的饼屑给两只狼舔,绕到书案后,凑到了萧寒烨身旁:“桑家之前犯了何罪啊?”说话间,他将书案往前推了下。萧寒烨见势不对,赶忙抬手挡着他:“想干嘛?”沈庭珏环顾四周:“没椅子。”闻惊崆不懂他心思,指着旁边的椅子,莫名其妙:“这不是还有吗?”沈庭珏瞥了一眼:“那不是。”闻惊崆张了张嘴,又听沈庭珏极快地补了一句:“我说不是就不是!”闻惊崆:“……。”行。你说什么都对。沈庭珏扒拉开萧寒烨挡在身前的胳膊,顶天立地一pi股坐他腿上,蹭在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旁观者都很震惊,满脸写着“我没看错吧我没看错吧。”
萧寒烨皱紧了眉,总感觉沈庭珏这两天黏得要命,让人难以招架。沈庭珏靠着他,暖和得不行,觉得自已有一万个坐太子腿上的理由,但他现在不想讲道理,遂抬眸求道:“殿下身上暖和,让我靠会嘛,好不好?”温声软语最能治那种嘴硬心软的冷面男,萧寒烨瘫着脸,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高傲的“哼”,让内侍拿来兽金暖炉,一把塞他怀里,恶声恶气地说:“冷就待家里头别出来。”沈庭珏抱着暖炉,见他没赶自已下去,心满意足,眨巴眼:“哦,那殿下先跟我说说詹家怎么了?”萧寒烨不太想跟他讲朝堂那些事,但不说又怕他纠缠个没完没了,说:“詹儒在御史台任职,又在考功司,干的是都察百官的差事,前些年淄洲下了场暴雪,冻死不少百姓,内阁调他过去整顿,修缮被雪堵塞的管沟,偷工减料贪了银子,春雨暴降时,管沟堵塞使水骤涨,冲坏了街,造成水患,害死了不少人,获罪撤职入狱。”姚印清接话:“当时负责他案子的是刑部,查到最后,三司会审时,就给他定上了贪污受贿,谋财害命的罪,墙倒众人推,詹家挨了言官与百姓们的痛骂,书香门程,若遇上暴雪,估计得堵塞,尤其是那些低洼区,章程再不出,会耽误时候。”“你拟份折子,待会孤去跟父皇说。”萧寒烨一手捂着沈庭珏的嘴,一手屈指轻扣桌面,把目光看向闻惊崆,说:“孤给你批个随行监督的条文,盯好工部修缮管沟,可别出了淄洲那样的事,还有,北原猎场那块地,你不是觊觎久了吗?孤会让户部拨款重新翻修,挪给禁军当校场。”闻惊崆正想抱怨他又给自已塞活,听到后半句时,眼睛一亮,怨气顿消,兴奋地站起身,摩拳擦掌:“当真?户部那帮孙子,个个嘴上功夫说得漂亮,心思鬼得很,我之前要了几次,总是以内阁不给批的说辞拒回来,其实我心里头门儿清着呢,他们分明是要把地儿留给九大营。”萧寒烨松开手。沈庭珏继续:“你是不是嫌弃我唔唔……”碍于人前,萧寒烨忍着脾气,眼疾手快,重新捂住他嘴巴,面上假装若无其事,说:“这事有孤出面,不批也得批,至于之前那些暂编入禁军的虎啸军,过几日会有重编调令下来,就不用你再cao心了,能少一件事就少一件事,也好让你有时间陪陪妻儿。”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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