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珏趴在枕褥间,肩胛骨微微突起,几次喊停都没用,跟着太子殿下一起摇摇晃晃到天亮,昏昏欲睡之际,感觉自已好像被老管家给坑了,但又好像没有,因为太子殿下确实如他所言那般,对自已很热情,就是这热情好费腰。——————翌日,锦绣布庄。“唔唔唔——!”女子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了脏布,脸色惨白,身上有几道被鞭子抽打的血痕,一看就是被用过刑。在山上遇见时,暗卫一眼就认出对方是那天晚上掳走管家、引着自家首领到清莲谷的女子,玄虎卫刑讯了会,也只审出了对方的名字,叫左莺,至于来历,一直嘴硬不肯说。萧寒烨一整夜未睡,精神反而看着很抖擞,坐在椅子上,目光饶有兴味:“江湖人?还是为哪位大人效命的下属?”玄虎卫取出左莺嘴里的布条。左莺梗着脖子,正义凛然:“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是吗?那就要看你能熬到几时。”萧寒烨笑笑,视线从那些刑具上面扫过,嘴角一勾:“不说也无妨,孤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才能让孤好好施展施展手段,太早招供,反而没意思。”左莺眼神愤恨,正要说话,一把尖锐的短刀骤然抵在嘴边,吓得她急忙闭紧嘴巴,不敢吱声。“别说话,孤现在不想听你说话。”萧寒烨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短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微微颔首:“抬进来。”两个玄虎卫抬着一大筐火红火红的朝天椒进来。“你”左莺刚发出一点声音,就感觉嘴边一疼,短刀划出了道细小的口子,渗出血珠,立马死死咬住嘴。萧寒烨语气淡淡:“孤叫你别说话,不然就划花你的脸。”太子殿下阴险狠辣的名声几乎无人不知,尤其是审讯逼供时,比刑部还要玩得花样百出,左莺混迹江湖,也是有所耳闻,此刻见对方目光冰冷薄凉地站面前,那股肃杀之气覆压下来,让她顿觉冷汗涔涔。萧寒烨目光忽然温和下来,把短刀扔回放着刑具的铁盘上,轻言细语地安抚她:“别怕,孤不喜欢见血,手段不会很残忍,怜香惜玉,孤还是懂的,尤其是对待你这种美人,孤肯定会更温和。”宋安石:“。”呵呵。玄虎卫上前,捏开左莺的嘴巴,抓起一把朝天椒强塞进去。蹲在门口的烈火帮二当家当即“嘶”了好长的一声,捂住眼睛,不忍直视。我去!这什么非人的折磨手段,也太狗了吧?光是看着,就已经觉得自已要辣到当场去世。叶舟遥转过身。这种场面,不适合他这个斯文人看。
朝天椒威力非凡,左莺眼泪直飙,感觉有千万只非常细小的蚂蚁在啃食着嘴里每一处地方,双唇在不断地变大变肿,又感觉有一股烈火直逼喉咙,逼得她想伸手去抠喉咙,可惜双手又被绑住,整个人不断剧烈挣扎,又被玄虎卫死死按住。左莺泪流满面。太子殿下没有喊停,玄虎卫便继续抓着朝天椒往她嘴里塞。萧寒烨单手撑着下巴,仿佛在看着一出有趣的戏,过了须臾,才大发慈悲地摆摆手。玄虎卫停下动作。左莺用力咳嗽,仿佛要喷火出来一样,只觉全身骨头都是火辣辣的疼,大喘着气,浑身热汗津津,身体栽倒下去,匍匐着想要朝门口逃去。萧寒烨起身,朝她肩膀狠狠踹去。左莺撞在墙上,头晕目眩,吐出了口血。这狗太子,果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萧寒烨眼底一片冰冷,用瞧死人的眼神看她:“之前是谁指使你对沈小侯爷下手的?深更半夜,出现在荒山野岭上,究竟想做什么?”左莺已被辣到怀疑人生,咳得喉咙发疼,靠着墙,发丝凌乱,狼狈至极。萧寒烨轻笑一声:“不说,孤有的是法子来陪你玩。”左莺目眦欲裂地瞪着他。萧寒烨拿了条皮鞭,让玄虎卫去取罐盐巴,随即慢条斯理地将把盐巴洒在皮鞭上,只要来一下,盐巴沾着伤口和血,想想都疼。左莺浑身颤抖,惊恐地睁大眼睛,声音沙哑:“等等,我”话未落,萧寒烨已经扬鞭打了下去。惨叫声顿时响起,听得人直捂耳朵。“你想说,可惜孤暂时不想听了。”萧寒烨看向宋安石:“给她喂一颗五灵丹。”五灵丹是宋安石按照太子殿下的要求费尽心思调制了许久,才终于配制出来的药,能让人在受酷刑时,五感依旧保持绝对的清醒,愈发备受折磨。宋安石掏出瓷瓶递给玄虎卫。这种折磨人的事,还是让东宫的人去干好。 看你表现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棂,冯管家进来时,见沈庭珏还在睡,重新往香炉里加了点安神香。沈庭珏梦见了一件往事。太子殿下每年生辰时,皆有不少人费尽心思给他送礼,除了文武大臣之外,还有那些官家小姐和公子。明白自已对太子殿下心意的那年,禁不住生了想送殿下生辰礼的心思,可自已只是一个暗卫,买不起什么稀罕物件,况且太子殿下好宝贝见多了,也不知道送什么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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