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力气却真他娘大。萧寒烨带着沈庭珏逛遍了街上的美食摊,时不时用拇指帮他擦了擦嘴,沈庭珏也会偶尔将自已手中的吃食递过去,让太子殿下咬一口,小情侣相处模式简直甜到发腻。两人又从集市挑挑拣拣买了不少零碎小玩意,由随从先送回相府,而他们则一道去了护城河畔,坐在小亭子里看雪。丞相百思不得其解,雪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各回各家,盖被子睡觉好。这么冷的天,要是把自家儿子冻到了,十个太子都赔不起。萧寒烨将沈庭珏抱在怀里,说着说着,忽然就亲了下去。丞相惊飞了胡子,恨不得当场抠出自已的眼珠。老夫瞎了。藏在树上的眼线犹如五雷轰顶,差点一头栽下树,当即赶回去向自家主子汇报。萧堇泓万分震惊:“你确定没看错?”眼线用力点头:“错不了。”是真的真的亲上了!萧堇泓背着手走来走去,表情变了又变,连连道了好几声“难怪”。难怪那两人总走得如此近,原来是背地里搞上了!厉害啊,狗太子道行真是高明,不声不响就把人给搞到了手,这事不服还真不行。 珏珏是你能叫的吗萧堇泓实在想不通自已之前怎么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呢,一国太子好男风,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萧堇泓眼底泛起算计的光芒,对眼线道:“想办法将这事透露给康王。”依照萧崇睿那个臭脾气,肯定会迫不及待将此事宣扬出来,到时候太子查到爆出此事的罪魁祸首是他,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他,狗咬狗,那可就有好戏看了。萧堇泓觉得自已如意算盘打得很好,阴险一笑。眼线龇牙咧嘴,抱拳应是。萧堇泓睨他一眼:“你这是被谁打了?”眼线鼻青脸肿,欲哭无泪:“属下回来汇报的途中,忽然出现一个鬼面人,不由分说将属下揍了一顿。”真的是天降之灾,莫名其妙得很。而另一头,康王府的眼线也迅速将所见之事汇报给了萧崇睿,说得那叫一个激动,但同样也被从天而降的鬼面人揍得成了猪头,一颗门牙都被揍没了,说起话来漏着风。
萧崇睿瞪圆了眼,整个人都惊呆了,再三确认眼线有没有看错。眼线捂着半边脸,非常肯定地点点头:“绝对错不了。”萧崇睿当即觉得自已拿捏住了狗太子的把柄,猛地爆发出一阵狂笑,立马想让人将此事传出去。伺候他多年的老内侍却出声制止:“王爷,依老奴之见,您不宜将此事宣扬出去。”萧崇睿皱眉:“为何不行?”就该立马让天下人都知道太子好男风!老内侍出谋划策:“老奴的意思是,此事应让别人宣扬出去,咱们可以将风声透露给景王,届时得罪太子的,可就是他了。”萧崇睿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而承桓帝则尚不知太子与沈庭珏之间的关系,只听说他们一起逛街,举止亲密有说有笑,心里头十分欣慰。毕竟太子以往都是独来独往,与兄弟们都不亲,如今终于有那么点人情味了,甚好甚好,怪不得从南四郡回来时,居然还知道给他带礼物。所谓近朱者赤,近好孩子者变好孩子,承桓帝理所当然地把这功劳归到沈庭珏头上,于是翌日在御书房谈事时,不忘叮嘱太子殿下要劳逸结合,多去相府找沈庭珏玩,培养培养感情。丞相在旁听着,表情顿时跟吃了屎一样,颇有种“此愁绵绵无绝期”的悲凉。萧寒烨嘴角一勾,破天荒地朝自家父皇露出个温和乖顺的笑:“是,儿臣一定听父皇的话,经常过去找珏珏。”说这话时,他还故意看了眼丞相。丞相:“。”珏珏是你能叫的吗?气秃!承桓帝第一次见到如此听话的太子,很是高兴,心道小珏的魅力就是大,甚好。天上冬雪霏霏,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城里张灯结彩,树上与店铺门口都挂上了大红灯笼,衬得年味越来越浓,夜间时,天上偶尔会燃起一簇又一簇的银花火树,也不知是谁在放烟火,满城喧闹,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天。各国使臣和封地的王侯陆续抵达皇城,鸿胪寺和驿馆住满了人,无数奇珍异宝也几乎塞满了国库。各处街道皆有重兵列队把守,戒备森严,就怕混进什么心怀不轨之徒,尉迟盛也带着玄虎卫帮忙巡街,但大都时间都在浑水摸鱼,一见哪处热闹就带着下属去凑一凑,顺便打探打探城里有什么新鲜出炉的八卦,结果这瓜吃着吃着,就吃到了自家殿下身上。尉迟盛被一群人围住,七嘴八舌地问太子殿下跟沈小侯爷是不是有一腿,但又不敢直白了问,只好隐晦地表示两人之间是不是这样那样的。尉迟盛此前从未得到太子殿下任何指示,所以只好装傻充愣,表示听不懂这样那样是什么样,借口要巡街,赶忙溜了。茶棚里有一群人在下棋,骆懿背着手站在人群之外,伸长脖子去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出声指指点点,秦司岩赶在周围的人要破口大骂之前,拽着他后衣领,强行把人拉走,带去了叶舟遥刚买下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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