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宫女走后,燕行月这才乐颠颠的让永安带着他去了独属于他的小库房清点这些日子以来,褚绮云一样一样送过来的赏赐。“永安,这些真的是我的吗?”燕行月的言语中是掩藏不住的欣喜,此时此刻燕行月再也没有端着了,他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满满尽是这些财宝,“是不是……是不是……哪一天要是我和褚邪和离了……那……那这些东西我是不是也可以带走?”永安哪里想得到燕行月会这么说,他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小库房中的宫女太监们也跟着纷纷下跪。“太子妃殿下!这些话您可万万不能说,奴才们都真心诚意的祝愿您和太子殿下琴瑟和鸣,白头到老!”永安吓得赶紧说着这些话。闻言,燕行月张了张嘴,他想要解释,可短短的这个时间里他就想了各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都觉得只会让这件事变得更麻烦。稍稍思索了一阵之后,燕行月也只得摆摆手,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说:“你们快起来,这是做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我以后再也不说就是了,不要这样动不动就跪。”燕行月好说歹说了一阵,永安这才站了起来,其余的宫女太监们也跟着站了起来,继续做着手里的活。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永安等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再也不想把这些话说给永安等人听了,一点儿意思也没有,做什么事情都要端着,过得也不必在玉国自由。也不知道是不是褚邪在外面偷听了,等燕行月闷闷不乐的回到寝殿,他一pi股砸在榻上,褚邪微微抬眸,轻笑道:“怎么?谁又惹你生气了?”燕行月心中生着闷气,但他并不想把气发泄到与这件事没有关系的褚邪身上,他沉沉的叹了叹气,说:“也没什么,只是这宫里连点玩笑话也开不得,永安他们也动不动就下跪,做什么事情我都要端着,还不如在庄子上可以随时发疯阴阳怪气来的舒服,大不了就是饿几天的事情,这里……我真怕会不小心丢了性命。”褚邪静静地听着燕行月诉苦,他渐渐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由得认真思索了起来。他沉吟片刻,最后抬眸看向了闷闷不乐的燕行月,温柔道:“今后在孤面前,在泰华宫,你尽可以做你自己,除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要说,其他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听闻褚邪这般说着,燕行月愣怔了一瞬,一颗心脏在胸腔里怦怦乱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越看褚邪越帅,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落在他的眼中都是那样的迷人。但这种感觉也就持续了一会儿,很快褚邪又开口说话了,燕行月便觉得自己方才是出现了幻觉。“行月与孤说说,你刚才在小库房和永安说了什么,吓得永安他们跪了又跪?”褚邪打趣道。燕行月张了张嘴,他是想要说的,但看着褚邪这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借口自己要洗漱休息,拉着永安匆匆的逃离了。
之后的几日里,褚邪总是将燕行月带在身边,短短几日基本上就见过了启国重要的王公贵族,也让这些人认识了燕行月,知道了他太子妃的身份。没多久,这启国京城内就传遍了褚邪要娶玉国亲王嫡子为太子妃的消息。大街小巷,茶余饭后,人们都喜欢拿来聊一聊。启国是大国,而玉国有的人甚至都没听说过,一些人原以为玉国也是什么大一点的国家,当他们听说玉国的弱小后,便不屑起来。“太子殿下好歹也是咱们大启的神子,怎么能娶一个小国亲王的嫡子?这小国也就罢了,竟然还是男的!哪怕是嫡公主也好啊!”“不是说太子殿下生性残暴吗?玉国那位亲王竟然舍得?”“有什么不舍得的?我们大启地大物博,天朝上国,什么都是最好,要是太子殿下喜欢,就算要他们嫡公主做侧妃,我看玉国也会巴巴的送上来。”“哈哈哈哈哈,我先前还以为玉国是什么大国,毕竟先前想与我们大启联姻的大国也有很多,谁想到玉国竟然连咱们一个州都不如。”“太子殿下哪里残暴了,不是有人故意传的谣言吗?这种低劣的手段,我还以为大家都不会信了,你怎么还信了?”京城中流言蜚语,很快便传到了皇宫之中,燕行月再听到的时候,就是几个小宫人在墙角嘀嘀咕咕,说启国百姓很不满燕行月做太子妃,说以燕行月的身份根本不配为褚邪的太子妃,倒不如选择实力更大的国家的公主,强强联姻,才是最好的选择。大婚未行,太子与太子妃还只是被女皇赐了恩典而已,不少启国民众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认为身为太子的褚邪应该选择实力强大的国家的公主,强强联姻才能给启国带来更大的利益。民间的风言风语已经传到了启国皇宫之中,暮春时节,春雨绵绵,这个消息就随着昂然绿意传遍了启国周边的附属国,就连遥远的玉国也有了一点点风声。当燕琢和石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才办完恭顺公主和周晟的婚礼,彼时的玉国上下欢喜,公主大婚,玉王大赦天下。当启国皇太子要娶玉国慎亲王嫡子的消息传来,玉国百姓们皆是一愣,还以为是燕行川要嫁往启国,可当启国京城的流言蜚语也跟着传到玉国,玉国人也多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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