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妃。”艮元使者恭敬的行礼道。身为启国太子的正君妃子,如今第一次会见他国使者,为了不给褚邪丢脸,燕行月还是要摆一摆太子妃的架子才行。“免礼请起。”燕行月身边是褚邪,有他在,他也多了一点摆架子的勇气, “贵客远道而来,本君有失远迎,是本君失礼了,还望贵客不要见怪。”褚邪坐镇会同馆,就算是艮元使者有心想要为难燕行月,他们也不敢开口,只得悻悻地笑着,一脸谄媚的说道: “哪里哪里,是我们来的突然太子妃殿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事情。”闻言,燕行月连带着语气都变得有些做作起来: “本君听说,使者是来向本君的……丈夫……送供女做姬妾的?”燕行月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都是按照他上一世在电视上看到的样子学的,尖酸刻薄中带着一点醋意,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像与的人。艮元使者闻言愣怔了一瞬,为首的使者颇为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他们身为盟国应有的自信,他清了清嗓子,道: “请太子妃殿下见谅,艮元向大启送供女并不是现在才有的事情,以往大启立储或者皇帝登基都是有往后宫送过供女的,只是这一次大启是女皇登基,所以才中断了这个礼节。”听艮元使者这么说着,燕行月悄悄看了一眼褚邪,而褚邪正好所有的目光都所在他的身上,燕行月微微红了红脸,一下子明白了褚邪要自己做什么。燕行月看过的电视不少,他顿时做作起来,故意作出生气的样子,一把甩开褚邪揽在自己腰上的手,闷闷道: “哼,我们这还没成婚呢,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往夫君的宫殿里塞人,夫君可真是艳福不浅呢!若是成婚了还了得?”褚邪会意,他立刻迎合上去配合燕行月演戏,他连忙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极尽温柔的去哄燕行月: “月月,孤错了,孤不要那些人,孤只要你,你不要不理孤好不好?你身子骨不好,陈太医说了你不能经常生气,你打孤也好,骂孤也好,千万不要生气!”“哼!那可不行!”燕行月故意作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挤眉弄眼的,硬是作出了一副尖酸刻薄,心胸狭窄,拈酸吃醋的样子, “这可是艮元的诚意!你怎么能不要她们?但是你接纳了她们,也就不要想进我屋子里半步!”“可是月月……”褚邪一脸的委屈,他拉着燕行月的衣角, “月月,你的屋子……可是孤宫殿里的正殿呢,你……不要孤进你的屋子,你……你舍得孤可怜巴巴的去睡偏殿嘛?”燕行月听着褚邪撒娇委屈,他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他还要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那我可不管,这些供女一个个年轻貌美的,都是冲着你来的,又不是我!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你若是负了我,母皇自然会我做主的,大不了这婚不结了就是!”褚邪一听,又可怜巴巴的求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艮元使者擦了擦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那个十五岁上战场杀敌,人称“鬼煞修罗”竟然是个怕媳妇儿的主。褚邪这边一阵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哄得燕行月不生气了,他让连文煦和永安把人带到会同馆后面的小暖阁里歇息,然后又恢复了方才燕行月还没来时,那冷漠不近人情的面孔,鬼煞修罗又仿佛降临在艮元使者面前。艮元使者额上冒起了细细的,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传闻中的“鬼煞修罗”竟然有两幅面孔,在他们面前一个样,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又是一个样。要知道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来过启国,但那会儿接见他们的不只有褚邪,还有女皇褚绮云。褚邪在女皇面前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仿佛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会因为脸色太冷淡而被女皇斥责,就连和女皇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一点母子该有的那种亲近之感,可如今褚邪却这般宠溺那个小国来的不受宠爱的嫡子,想来他们带来的这些供女恐怕是很难送出去了。“你们也看到了。”褚邪冷漠陈换的声音在艮元使者的耳边炸开,包括那些跟着一起来的供女们,艮元人都浑身发抖起来,听褚邪的语气好像是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下一秒就会被他杀人灭口似的。褚邪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他忽然压低了声音,俯身凑到了艮元使者为首人的耳边,轻声道: “使者你也见到了,不是孤不要这些供女,只是孤那正君是个爱吃醋的小性子,这些供女要是真的进了孤的宫殿……怕是没好日子可过……”“没……没关系……”使者说话都被打起了结巴,褚邪离他这样近,对方自带上位者的气场,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这些供女进了您的宫殿就是您和太子妃殿下的奴婢了,主子要怎么对待奴婢那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她们能够侍奉您和太子妃,那是……那是她们修了几世的福气……”暖阁中的燕行月将艮元使者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紧蹙着眉头,一时间没忍住,喃喃自语道: “福气?笑死,这样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来啦!在艮元使者的一阵劝说下,褚邪最后还是十分不乐意的收下了这些已经送来的供女,他悄悄往小暖阁的方向看一眼,最后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点威胁的味道,道: “今后不要再往孤的宫里塞人了,孤的那位他不喜欢,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孤的身边只会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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