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头顶便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金碧辉煌,装潢奢华神圣的房顶被人砸穿了一个大洞,一抹身影从洞中跃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暴怒叫唤道: “燕行月!孤不许你走!”“褚邪!”燕行月惊呼一声,被砸穿的房顶落下一地的残渣,他惊讶的看了一眼那些落在自己不远处的碎屑,他心中一惊,双手撑在地上,下意识就想跑。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褚邪已经犹如天神降临般落在了小方桌上,他猛然抬头,一双散发着金光的琥珀蛇瞳赫然映入了燕行月的眼中。“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褚邪气得咬牙切齿,他那双琥珀色双眸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一张嘴就能将燕行月整个人都吞入腹中。“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褚邪眼中起了一片氤氲雾气,他紧紧地攥着燕行月的手,心中溢满了委屈, “孤又没说不要你!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事先与孤说,非要来找这个神棍!难不成……难不成在你心目中他就比孤还值得你信任嘛!”看着这样的褚邪,燕行月心里犹如刀割针扎一般的疼痛,他呼吸一窒,沙哑着嗓子开口道: “褚邪……我不是……”燕行月到了嘴边的话完没说还,褚邪脸上的委屈更明显了,他一缩手。连着把燕行月都带入了怀中,整个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你看你……你现在都不叫孤的字了!一口一个褚邪……你这还没离开呢!就已经开始叫得这么生分吗!”褚邪气得眼睛里都挤出了两行热泪,他扣着燕行月的膀子,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褚邪紧紧地抱着燕行月,心里委屈的不行,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竟然让燕行月怕成这样,竟然恨不得离开自己。“你以前还一口一个猪猪的叫着!现在你不喊就罢了,怎么……怎么都不叫孤怀明了呢?你就……你就真的这么想离开孤吗?孤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孤改还不行吗?你有必要……做的那么绝吗?”————————褚邪:老婆想要离开我!怎么才能让他留下来!在线等!急急急急急急急急!燕行月:我没……褚邪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不顾司桓的阻拦,直接将燕行月像扛麻袋似的打包带走了。
燕行月也只是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也不敢说太重的话,一路上都是小声的祈求褚邪将自己放下来。褚邪虽说是扛着燕行月走的,可是他扛人还是有技术,并没有让燕行月感到难受,但不知是不是燕行月过于恐惧,他只觉得颠簸得厉害,整个人又觉得委屈,祈求的话在嘴里越来越小声,最后甚至都颤抖起来。“褚……怀明……你快放我下来!”燕行月脸上烧得通红,宫道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宫人,他们见到太子殿下怒气冲冲的扛着太子妃,便一个个都面对着墙壁,依照规矩避嫌,非礼勿视。尽管宫人们都面对着墙壁,等着他们都走过了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可不知为何,这样掩耳盗铃装作看不见的行为,落在燕行月的眼中,更为羞耻起来。燕行月一着急,情绪便不受控制,他就算羞臊得慌也不至于道哭的地步,可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趴在褚邪的肩膀上就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褚邪听见了自己背上那细微的哭声,他愣怔了一瞬,随即加快了不乏,三步并做两步,却又走得十分稳当,用最快的速度走回了泰华宫。“殿下,你们回来啦……”一进泰华宫,长英就笑眯眯的迎了上来,看着大老远的看着褚邪抱着燕行月回了宫,他正高兴两位主子感情要好,可他话完没说还,褚邪便冷着一张脸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长英眼睁睁的看着褚邪怒气冲冲的扛着太子妃进了寝殿,然后将寝殿里收拾打扫的宫人们都赶了出来,现在日头正盛,院子里的积雪都扫的差不多了,温暖的阳光洒进院子里,积雪消融还带着寒气。长英满脸惊恐,他赶紧跑到小厨房去找监督厨师做午膳的永安,一边跑一边小声惊呼: “师父!师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永安在小厨房里盯着灶台,听到自家徒弟慌慌张张的声音,他一抬头,一个小炮弹似的身影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差点没把他撞进热气腾腾的大锅里。“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这里是皇宫,你这样莽莽撞撞,要是哪一天冲撞了哪位达官贵人可怎么好?”永安扶着腰从灶台上爬了起来,他紧蹙着眉头,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家徒弟。长英神色慌张,小厨房里的厨子们也忙着做自己的事情,长英拉着永安的袖子,凑到了他的耳边,压低声音,紧张兮兮道: “方才殿下回来了,他扛着太子妃,一脸怒火冲天的样子……师父我有点害怕……太子妃身子骨不太好……太子殿下……他……他不会打人吧……”闻言,永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只是两个相爱之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他揉着自己被撞痛的腰肢,温声安慰着长英: “你瞎说什么呢,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恩爱非常,怎么可能发生你说的那种事,别不是你这几日伺候得太累了,眼睛花了吧。”永安不信,长英急得没法,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拉着永安往寝殿走去。等两个人拉拉扯扯来到寝殿处,大白天的寝殿大门紧闭不说,门口还有连文煦在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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