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把手机递给了他。
谢辞打开微博,一眼就在热搜第五看到自己的名字,他往下拉,一直拉到最底下的实时上升热点,没看到贺知州的名字,由衷松口气。
他上滑点进“谢辞吸毒”的词条广场,一口气刷了几十条,没见贺知州的半点踪影和骂声,这才彻底安心。
“还好没有你,不然就要跟我一起挨骂了。”谢辞小声嘀咕。
贺知州欣慰又心疼,不厌其烦地道:“宝宝,你大可以自私一点,我不介意被你拖下水。”
谢辞弯起眉眼笑,纸一样白的脸染上些许绯色:“我很自私啊,想独占你。”
贺知州摸他耳朵,吻着他的眉眼低语:“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话落视线一转,又看见满屏脏话,贺知州略微拧眉:“都是些生活不如意,只能在网上找快感的蛆虫罢了,别往心里去。”
谢辞根本不在意。
他听过太多更难听的话,在更黑暗的角落里生存过,这些已经伤害不到他了。
尽管如此,贺知州还是不愿他多看:“别污了你的眼睛。”
谢辞听得心中熨帖,终于把手机丢开,哼着小调去洗漱。
吃早餐前,一大早就被贺知州叫醒的温予带着医药箱登门,给谢辞换药抽血,又递给他一个小盒子,打着哈欠道:“去尿个尿。”
谢辞一时没懂这是什么操作:“啊?”
贺知州贴心解释:“送去检验。”
谢辞明白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刚尿过了,尿不出来。”
温予看向贺知州:你想办法。
后者眯缝一下双眼,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努努力,或者,我帮你?”
谢辞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怎么帮,忙不迭地接过小盒子,一溜烟进了卫生间。
温予走后不久,段丞宣便发来了付允之的所有资料,详略得当,证据齐全。
付允之家里本身是开娱乐公司的,从小娇生惯养,却无人为他树立正确的三观,以至于性格跋扈,唯我独尊。
他小学时就喜欢拉帮结派欺负比他弱小的人,日积月累,到高中几乎成了不入流的黑社会,干的混账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即便是出道后,他也不曾收敛,仗着背景和咖位对小明星用强的行为多不胜数。
且他男女通吃,兴致高了还会想方设法地弄未成年,胃口杂到令人作呕。
也不是没有人揭露过他,但往往不到第二天就被家里公关了,半点痕迹不留,包括出道前的烂事,家里都为他掩埋得干干净净。
原本他是可以继续横行霸道的,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再招惹谢辞。
州际娱乐作为龙头老大,情报网遍布各地,段丞宣一夜之间就将他的一切挖得底裤都不剩。
贺知州着重看谢辞的那段。
其实并不多,就寥寥几句,因为他交代过不用详查这部分,他不想让他的宝宝觉得他在窥探他的隐私,他想听他亲口说。
然而,就短短几句话,贺知州仍看得愤怒不已,如果付允之此时在他面前,定会被揍得妈不认。
“贺先生,”一颗小脑袋突然探进来,谢辞扒拉着门框问,“你不睡午觉吗?”
贺知州周身的戾气顷刻收敛,起身走到他面前:“要去趟公司,你乖乖在家休息。”
谢辞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我想去节目组。”
他在录制中途出了意外,连累整个节目组一起挨骂,想去给辛苦的工作人员们道个歉。
贺知州揽过他往卧室走:“这些林寒会安排,伤好之前,你什么也别操心。”
狗眼看人低的那几个已经被他施压开除了,剩下的,他会按照小家伙的意思吩咐下去,帮他搞好关系。
谢辞听话颔首,眼神却止不住地往书房里飘,一步三回头,格外不舍。
见状,贺知州问:“喜欢那里?”
谢辞疯狂点头,满脸期待:“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贺知州索性带着他往回走,又道,“别动电脑桌最下面那个抽屉里的东西就好,那都是公司的机密文件。”
谢辞连忙澄清:“我就想看看书。”
他很爱学习,成绩也好,倘若付允之没出现,他会正常读大学,考研考博,成为一个学富五车的文化人。
可惜,他高中就辍学,忙碌的生活让他没太多闲暇去充实自己,到现在还只是个没用的花瓶。
谢辞感伤两秒,看到书架上成排的书本时又乍然欢喜,眼底盈满了热切。
贺知州看在眼里,亲自为他加了桌子椅子,还贴心地垫了坐垫,这才动身去公司。
谢辞在书架前传了两圈,抽出一本《一战全史》,一看就看到天黑。
贺知州回来的时候,满室漆黑,唯有书房门缝透出一点光。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抬手推开门。
桌上摊着《一战全史》,谢辞脑袋枕着左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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