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林寒摆摆手,漱完口靠着冰凉的墙醒神,忽地笑说,“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谢辞没明白。
林寒道:“以前带你去酒局,想方设法地要你喝,你就是不喝,现在你主动要喝了,我却不能让你一直喝,风水轮流转啊。”
谢辞抿了抿唇:“林哥,我从没怪过你。”
林寒没强迫过他,虽带他去了,可他不喝他也不会强求,甚至会在他被逼得无路可退的时候帮他解围。
但娱乐圈就是这么个地方,他不要的机会,多的是人趋之若鹜,林寒作为经纪人,选择更听话的艺人是大势所趋,谁也没辙。
谢辞一直是感激他的。
“林哥,要不咱们找个理由先走吧?我看导演他们一时半会儿喝不完。”
林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也行,你有贺总,说走他们不敢留,你去打个招呼先回,剩下的我来搞定。”
主演和导演都没走,谢辞一个男三号,提前离场不太好,他得留下来和这些人周旋,免得影响谢辞的名声。
想到这里,林寒洗了个冷水脸,做好了喝到底的准备。
令他意外的是,谢辞没走,还在他归席时冲他笑了一下,仿佛在说:没事,大不了一起醉。
林寒有点感动,但想到贺知州,仍是尽最大努力帮谢辞挡酒。
杀青宴到半夜才结束,所有人都喝了酒,干脆也不回家了,就在旁边的酒店开了房,各自去睡觉。
谢辞有点儿晕,风一吹站都站不稳,去房间的路上全靠段丞宣扶着。
段丞宣把他放到床上,返回去拖醉得不成样子的林寒。
后者烂泥似的挂在他身上,嘴里还含混地念叨着:“喝!喝……”
段丞宣冷冷地扫他一眼:“再瞎动我把你扔大街上!”
林寒眯着眼睛看他,半天才认出人来:“段、段丞宣?”
段丞宣面无表情。
林寒忽地抬脚踹他:“狗日的段丞宣!”
他喝醉了没力气,那一脚跟调情差不多,段丞宣仍稳稳当当地搀着他,但脸色因这一句骂冷了几分:“老实点。”
林寒是真喝懵了,走了一段,两手攀住他的肩,盯着他流里流气地笑:“操,你真好看,老子要操你、操你……”
段丞宣额上青筋一跳,明知不能和醉鬼计较,还是忍无可忍地捏着他的脸道:“再说一遍,谁操谁?”
他是练家子,力气大,林寒被他捏疼了,凶狠地道:“你他妈的放手!操你,老子操你!”
段丞宣邪狞地扯了下唇角:“看来你是忘记上次的教训了。”
林寒当然忘记了,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他只觉得被段丞宣桎梏着不好受,便呜呜咽咽地挣扎,段丞宣让他惹火了,把人往肩上一扛,大步去了房间。
才将人放下,电话就响起来了,是贺知州打来的,他接起:“贺总。”
贺知州问:“谢辞在哪儿?”
他打谢辞的电话没人接。
段丞宣报了酒店名字,并解释了在这里的原因。
贺知州冷淡地“嗯”一声,又问:“哪个房间?”
段丞宣的第一反应是:“贺总回来了?”
贺知州不置可否。
段丞宣飞快地报了房间号,下一秒就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
切断通话前,贺知州多问了一句:“谢辞喝多了?”
段丞宣看看床上死猪一般的林寒,再想想贺知州的叮嘱,答非所问:“林寒喝晕了。”
所以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让谢辞喝多了。
贺知州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你倒是维护他。”
段丞宣没说话。
半小时后,一辆低调的商务车抵达酒店,贺知州从车上下来,直接去前台拿了谢辞房间的房卡。
刷卡进屋,里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谢辞衣服都没脱,躺床上睡着了。
被褥洁白,他精致的小脸陷在里面,昏暗的光落下,照着颊边酒气晕染的绯红,瞧着可爱又可怜。
太想念了。
整整一个月没见,贺知州想得发疯。
他想温柔以待,可汹涌的思念如潮,几乎是瞬间令他无法自控,他快步走到床边,低头吻住日思夜想的人,生生将他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谢辞被吻醒,先是被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继而一喜:“贺先生!”
贺知州从鼻腔里哼出个单音,顺手将他抱起来深吻。
湿滑的舌头撬开牙关,谢辞乖顺地张开嘴,任由其长驱直入,几乎抵到喉咙。
他喝了酒,嘴里是淡淡的酒香,贺知州吻着吻着,便觉着自己也被熏醉了。
他扣住谢辞的后脑,吻得更深,掠夺了谢辞口中全部的空气。
谢辞的眼睛变得湿润,喉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来不及吞下的涎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
他快不能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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