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腹部就突然升腾起一股燥热,口干舌燥、大脑发晕也随即而来。
包厢里冷气十足,可此时却只觉得热得慌,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的脸红到要爆炸。
而最糟糕最致命的是,雄虫独有的荷尔蒙也要控制不住,从张开的毛孔里溢出来,长期以来压抑的欲望也叫嚣着爆发。
澍一撑住沙发的手一软,差点要栽了下去。
这是——发情了。
大脑即刻联想到那只手递过来的酒杯,他的视线精准地投向正坐在最中央的雄虫身上——
单人沙发上气质清冷的少年雄虫双腿交叠,接过围绕在他身侧的雌虫递过来的酒杯,另一只虫献殷勤地凑上来为他倒酒。晶莹的液体就那么汩汩流入透明的酒杯,杯壁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光。
啧。
澍一甩了甩脑袋,让头脑稍微清醒一点,勉力撑起软绵绵的身体,拨开周遭摇摆着身体的虫子,他摇摇晃晃地出了包厢。
除了那个刚刚被他注视的雄虫,谁都没有注意到这里。
那捏在杯柄上的手指立马捏紧——
“刺啦——”
玻璃破碎声响起,整个包厢鸦雀无声,专心扮演参与者的虫纷纷将目光定位过去,惊恐瞬间攀上他们的眼底。
最中央的俊美雄虫面容扭曲,双眉紧蹙,眼神凶狠,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愤怒几乎无法遮掩,伴随着s级雄虫的精神力扫荡一切!
澍一不知道身后酒吧正在发生的事,或者说,知道了也无所谓。
好不容易糊弄走了担忧的侍应生,他现在已经无暇他顾,头发烫,眼发黑,口干舌燥,胸膛内部的火焰熊熊燃烧,叫嚣着要喷薄而出,身子更是软得橡根麻绳,抖动得像风中的草叶。
大脑尚且保有一丝理智,良好的素养和给自己在虫族世界立下的fg让他无法随便拉一个雌虫交尾,即使他知道对方会很乐意。
虽然不知道下药的虫有什么目的,澍一脑海中闪过那只雄虫的眉眼,嘴唇抿了抿……也不排除是有虫想借他虫之手下药,但他对于这一切真心倦了。
也是时候,该离开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不过逃离之事尚可容后再议,眼下欲火已经席卷至全身,澍一忽地想起那位名义上的弟弟递过来的黑金卡,出了酒吧他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摸出外套口袋中的房卡,握在手里都有几分重量,很显然是为尊贵的雄虫提供的卡……澍一望着眼前这栋富丽堂皇的楼宇,和黑卡上的地点全然一致。
他甩了甩头,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虫果然还没有离开,心下是直直地往下沉,倘若真走进这家酒店,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原本回家的想法因为即将引起的发情而中止,在说司机也只遵从那只雄虫的发号施令,极大可能是他坐在车上忍耐着发情的热浪滚烫等待弟弟的到来……
医院也很有可能埋下了下药者的眼线,或者说打车途中的司机就是下药者安插的,就算还没有到这么只手遮天的地步,身后的虫想必也不会轻易被应付走……所以这么想来,和随便遇到的一只雌虫上床,反而成了最好的选择。
莫名的有点儿悲哀,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做虫这么失败,竟然走到这样孤立无援的地步。
“唔!”
大脑刚涌现出略微的愤怒是不理智的欲火最好的温床,可这又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澍一顷刻间意识到现在还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候,况且做虫也不能内耗。
这不是他的问题,他又没做错啥,战战兢兢当个遵纪守法的好虫这没有错,反倒是那些给他下药的虫才应该反思自己的问题。
想着,澍一深呼吸一口,他现在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在虫族世界白待着,十几年如一日的淬炼自己的精神力,不然寻常雄子哪能在这样的关头保持头脑的冷静?
纵然是a级的雄虫,倘若没有刻意去让自己的精神力千锤百炼,情欲一来,即刻就会失去理智,任凭荷尔蒙四泄……毕竟,发泄欲望对于虫族来说是天性。
乱飞的思绪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让他转移了注意力,强打起精神像个正常的雄虫走进酒店。
雄虫甚至可以不用直接登记信息,几乎是刚跨进酒店的大门,自动识别系统就辨认出这是一位尊贵的雄虫,侍从即刻笑意吟吟地迎接上来,询问他是否需要服务。
这名侍从是名亚雌,他的面部线条很柔和,身材也是偏较弱的,不过较之雄虫还是更为结实一些。
然后他就发现这名雄虫不同于往常的雄虫,看上去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的样子,这样他都有点怀疑识别系统出现了问题,把一名雌虫认作了雄虫……虽然这名“雌虫”还没有达到普世雌虫的平均身高。
可当这名亚雌走进,嗅闻到这位略显奇怪的雄虫身上的气味,眼中轻泄出来的怀疑立马化作了扑腾着要出来的小红心。
他热情的询问始终没有得到雄虫阁下的回复,这不免让他感觉到有点儿沮丧,不过很多雄虫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