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连连点头,像是为了证明,用力张大眼睛与他对视,睫毛湿意残留,眼尾绯红未退,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雅尔塔看着他那副模样,不屑的冷哼一声,唇边的弧度缓缓落下,眼里好似缀了冰,盯得人脊背阵阵发凉。尽管不乐意,但埃尔克他们说的不错,不论这只雄虫是何来历,想要彻底推翻雄虫制度,有什么比让一只稀世罕有的s级雄虫臣服来得更具说服力。雅尔塔看着广场上黑压压的族人,然后抬起手,笑道:“阁下哭是对的,隆科达的雄虫时代已经结束了。”闫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原本淡然的表情逐渐惊愕,广场上放着两排十字架,上面绑着的‘人’大多已经奄奄一息,腹部全都扎着一把匕首,粘稠的液体像小溪流一样淌到地上,顺着地缝不断往周围蔓延,不一会儿他脚下的浅洼就深了许多。艹!腿软!雅尔塔饶有兴趣的盯着雄虫,他喜欢看这些小东西因为恐惧吓破胆的模样。“怕吗?”闫凯摇头。不怕个屁!他是文明人,生活在法治社会,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但直觉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按照这变态的脑回路,基本可以确定他越害对方越来劲!雅尔塔举起手刀来回摩挲在他的面颊:“怕死吗?”闫凯身体绷得笔直,生怕那东西手抖,在他脸上又戳几个洞!“怕。”他没毛病,不想死着玩。雅尔塔收拾刀刃,故意扬声问道:“那么隆科达曾经尊贵的s级雄虫阁下,请做出你的选择。”“什么?”s级雄虫?公虫子还分等级?闫凯压根听不懂,但他不说。雅尔塔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却莫名阴冷,刻意拔高声音:“虫神仁慈,赋你我生命,即是同族,我自当愿意赐予你一个改过的机会,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死;二:做我的虫侍。”闫凯眼神微妙朝雅尔塔望过去,虽然他一直处在状况外,但这个虫侍的‘侍’是他想得那个有点不明颜色的‘侍’吗?“虫侍需要做什么?”雅尔塔残忍的勾起嘴角:“曾经雄虫怎么对待雌虫,如今自是享受同等待遇。”雌虫?母虫子?这神经病其实是母的?闫凯讶异抬头,不能够吧……这玩意儿站直了比他都高,居然是母的?“还有别的选择吗?”
雅尔塔:“尊贵无比的s级雄虫无法自降身份伺候雌虫,觉得耻辱吗?可惜,如今这里的王是我,而你不过一个下等奴隶。”闫凯故作镇定的朝周围扫了一圈,最后默默咽了口唾沫。整齐排列的士兵们穿着精致的制服,手里拿着类似枪的武器,但人家的明显要高级许多,因为会发光。平均身高两米五,背后巨大的翅膀收着,长长的尾羽拖曳在地上,不张开都觉得牛批,硬刚肯定不行,单这翅膀拽风都能把他弄死……但是他不认为选二就能安然无恙,心里略一思忖,试探性开口:“我是s级雄虫,你不能杀我。”雅尔塔脸上泛起一丝冷意:“尊贵的雄虫阁下,选择权在您。”“我都不选,你又能怎么样?”雅尔塔嗤笑一声,薄刃落地,右手直接虫化,扑哧一声将闫凯的肩膀扎了个对穿。闫凯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气血上涌猛地咳出一口血,脸色顿时惨白,死死压住扎在肩膀上的利刃,太阳穴突突直跳。妈的!老子问候他十八代祖宗!雅尔塔瞳孔颜色深得几近发黑,盯着闫凯,阴森可怖:“那就我替您选。”“做我的虫侍。”雅尔塔讥笑,他迫不及待想看雄虫恼羞成怒:“如何?”闫凯紧紧咬着牙齿,额头汗湿,身体颤抖不止。真不是他犟,而是疼得说不出话“阁下怎么不说话?不愿意?”雅尔塔声音愉悦,欺身而上,只听噗嗤一声,虫化的手又往里推进了几分,鲜红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地面,没入满地粘稠。意思在明显不过,只要闫凯敢说个不字就直接捅死他。“唔——”我哔哔——这狗玩意——哔哔——闫凯正欲开口,喉咙里又不受控制的上涌,直接从气管里喷吐而出,溅了雌虫一身,身体震动撕扯着伤口,痛到头皮发麻。老子发誓,今天这条命若是能苟住,日后只要找到机会绝对百倍千倍的还给他!“该死!”雅尔塔眯起眼睛,淡紫色的瞳孔变成椭圆形,情绪有片刻时空。s级雄虫血液里的精神力浓度也要比其他低等雄虫高出不少,若有似无的飘散在周围,居然也能对他产生一定的影响。雌雄相吸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雌虫天生会对雄虫产生一股不能自控的保护欲,就好像雌虫永远无法抗拒雄虫的精神力一样。雅尔塔恨透了这不平等的生理特性,握拳,指甲刺破手掌,钻心的痛意将雌虫暴虐血脉中不应存在的柔软扼杀殆尽。步步紧逼:“回答我!该死雄虫!这是你最后活命的机会,否则你就跟广场上那些雄虫一道放干了血,挂在隆科达的城墙上当一面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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