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磨了磨牙,违心否认。雅尔塔是军雌,脚上穿着防滑厚底半靴,要比闫凯高出半个头。他手臂高抬,心里一通嫌弃,不过动作没有半点含糊,解开大衣,将上面的雪水抖落,展开,拿过衣架挂得笔挺。雌虫里面穿得不是白天的军装,而是一件类似羊毛的套头针织衫再无其他,闫凯有点无从下手。雅尔塔见他又停下来,生出些不耐烦的情绪:“又怎么了?”“请首领吩咐。”雅尔塔啧了一声,心想这些雄虫真是养尊处优惯了,连最简单的伺候都做不好。“继续。”“哦。”领导要求,他也只能照做。闫凯初来乍到并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气候,不同雅尔塔的滚烫,手指冷的像冰,难免贴碰,异样的触感让雅尔塔不自在的拧了拧眉头,随即恢复正常。闫凯拿着针织衫:“可以了吗?”雅尔塔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毫不掩饰的嫌弃:“虫侍的基本要求,少说话,多做事,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吩咐。”闫凯:……?信不信老子给你两拳!雅尔塔系好浴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视线飘到闫凯身上,像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缓缓扬起嘴角:“跟我进来。”闫凯显然还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领导刚教育完,他后脚还是反射条件的问:“干嘛?”雅尔塔这次倒是没生气,反而极为耐心绕到雄虫面前,弯下腰,抬手掐住他的下巴,笑容灿烂:“尊贵的雄虫殿下该学会如何在如今的隆科达生存下去。”闫凯:????不好意思,老子一点都不想! 连同这片地狱一同消亡闫凯只能跟着雌虫进去,里面是个大浴池,脑子里基本已经有了猜测。看着雅尔塔妖里妖气的脸,心里一阵扭曲,他一时说不清到底是自己占了便宜还是对方吃了亏。按照哈维克的说法,雌虫虽然是社会第一生产力,但是在两性关系中被要求必须忠贞且忠诚,若是已经婚配的雌虫想要离婚再嫁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思想传统又封建。这虫但是想得开?闫凯拿捏不准雌虫说得是真话还是故意戏耍他的假话,为保险起见还是多问一嘴,省得闹笑话。“需要我做什么?”雅尔塔的外形样貌这要放在地球应该是所有gay的理想,喜欢美的他有颜值,喜欢身材的他有肌肉,喜欢酷哥的他也够冷,病娇风批也沾点边。
可攻可守,万里挑一。他性别男,喜好男,还是单身八百年的老处男,尽管两人不是同一物种,内部结构也有点区别,可是单从表面来说他们两个没有一点区别,撇开这东西脑子有问题这一点不谈,闫凯承认自己非常肤浅。还有一点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这东西每次喊打喊杀,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甚至本能熟悉……闫凯抬头朝他望过去,正好对上雅尔塔视线。雌虫冷笑开口:“闫凯,别故意装傻。”“我这不是怕你尴尬……”公母授受不亲!雅尔塔根本没兴趣听一只雌虫絮絮叨叨,不过都是放不下雄虫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找借口罢了。伸手精准无误扣住闫凯下巴,收拢手指,沉声警告:“你是我的虫侍,左右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奴隶,有什么资格说不合适?你唯一需要做的是服从主人的命令,我耐心有限 ,不要再让我重复。”闫凯脸被掐的变形,只能点头示意。妈的。虽然不怕,但神经病是真的!雅尔塔冷着脸将他用力甩开,雌虫天生神力,没有半分收敛,闫凯重心不稳踉跄跌倒,摔下去的时候反射条件用手去撑,结果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雌虫不甚在意,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跟我进来。”闫凯在心里疯狂输出。哔哔——哔哔——经典国粹永不缺席。不骂几句他心里真过不去!雅尔塔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虫,加上晚上喝了不少烈酒,现在又被热气一熏,显得有些心浮气躁。闫凯迫于压力也只能跟着,边走边卷袖子边在心里碎碎念,还是那句话,千万别落他手上,否则……这样那样这样那样在这样那样!老王虫是享乐主义,所有的设施必须到位,酷寒的极北之地自然少不了温泉汤池,自他继位之后就在寝宫特地修建了这个房间。大约100来平,正对面朝东是整扇落地窗,高耸入云的雪山,将明亮的银河一分为二,西面是整墙顶天立地的直角柜,全是说不出名字的酒,琳琅满目,散发着阵阵浓郁的香味。柜子左侧立了一面古朴的藤编屏风,后面放置了卧榻,可供主人小憩。中间便是圆形浴池,大约可以同时容纳20人,每隔两米距离竖着一个造型凶猛的野兽头像,嘴里有连接口,正往池子里注水,靠窗的那端有一处浅边,当水位过线,则会自动流出,确保池水清澈。雅尔塔步履平稳的跨入汤池坐下,热气氤氲的水面漾开一圈圈波纹,突兀的热度让他有些轻微不适,过了一会儿才指着不远处一瓶深紫色的液体吩咐:“紫龙凤羽,煮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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