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嘴巴微张,睫毛不住扇动。这只该死的雄虫看着老老实实,其实花样百出,想到之前种种,羞恼的低声警告:“再说撕烂你的嘴。”闫凯不想破坏当下的气氛,立刻收了声,逐渐加重这一吻。雌虫不说话的时候是亿万倍的可爱,说话的时候是亿万倍的讨厌。熟悉的味道散开,原本尚且能够自控的情绪瞬间沸腾,几乎将他整个人燃烧。闫凯全然接受,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失控,无从考究,干脆放任了自由。男性力量总是撕扯,连吻都带着胜负欲,试图要将对方压下一头。闫凯最终绝对优势获胜,偏偏雌虫有时候难伺候的很,不甘心的纠缠挣扎,结果两虫重心不稳的朝一旁桌子撞去。闫凯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幼稚。”摔了又是他当垫背!雌虫指尖抵住闫凯喉结,姿态慵懒的撩开长发,薄唇轻启:“要你管。” 往事可能破碎,现在却永远不会闫凯微一用力将虫扯进怀里,白发重新散落,铺满肩头。他随手撩起一缕,刻意在雌虫的注视下,撩起一缕放在唇边,细细密密的啄吻。雅尔塔眯起眼睛,因为莫名兴奋,瞳孔有一瞬虫化。闫凯只觉鼻尖的味道愈发浓烈,忍不住低声询问:“是什么香……”“从来不用那种东西。”“可是真的很香。”丝丝缕缕,像蛛网缠绕在心口。雅尔塔看着雄虫的脸有片刻失神:“你闻错了……”闫凯蹙眉。不会闻错。那样独特的气味,好像渗透进他的血液,勾扯每一根神经。雅尔塔眼神闪烁,不想继续那些无意义的话,反客为主,勾住雄虫的脖颈,贴上那张还欲开口的唇。闫凯原本清醒的脑子瞬间变得混沌,只觉得满室芬芳。换气之间,他更加确认自己的感受:“不会错……”“什么?”“香——”雅尔塔垂落长睫,答非所问道:“你不喜欢?”闫凯呆呆的摇头:“喜欢。”雅尔塔摩挲着他的艳色的唇,目光微冷:“那就别问太多,别说太多,明白了吗?”两虫静默对视。最终闫凯败下阵来,反手将雌虫撂倒,抬手抚上他的脸颊,仔细勾画。雌虫的样子确实极好,五官精致,线条分明,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有什么魔力,牵引他一步步走向未知……雅尔塔对着闫凯没有任何抗拒,只是抵在他肩膀的手微微蜷曲,好似有些紧张。
雄虫的举动放在数日之前是绝对放肆,可现在他沉溺于这样的偏爱。有些时候,那些所谓的肆意妄为,或许是他有意纵容。闫凯昏昏沉沉,却依旧贪恋美色:“首领大人真漂亮,这双眼睛比银河还要璀璨几分……”情绪上来,他骚话就特别多,手也变得不老实。雅尔塔见他娴熟的撩骚,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悦,挣扎着坐起,细长的手指掐握在他颈间,语气危险:“这张嘴到底哄过多少虫?”他有些好奇这只雄虫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路数,简简单单的一个抚触,都好像带着化不尽的绵软情意。闫凯侧头,蹭了蹭他的指尖,声音蛊惑:“不喜欢?”雌虫习惯了强势霸道,扣住他的手臂,冷笑:“问你便答,别说些有的没的。”闫凯笑容肆意张扬:“天赋异禀。”“我怎么没这本事?”雌虫的手握得没有一点力道,闫凯轻而易举挣脱,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把玩:“有些事,一个人有就好”雅尔塔沉默片刻,伸手扣住雄虫的后脑勺,四目相对,好像要把他完全看穿。闫凯泰然自若:“怎么了?”雌虫桀然一笑,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啧,最近简直听话的不像一只雄虫。”“因为你喜欢。”所以故意这么乖……闫凯原本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到雌虫身上变得认真起来,心脏不受控制的跃动……咚——咚咚——咚咚咚——有些他不敢细想的情绪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跳出,扰乱心底一池春水。雅尔塔显然极为满意雄虫的回答,浑身松软,白发如瀑, 铺在枕间,是一种说不出的刚性柔美。“花言巧语。”虽然但是,他喜欢。“雅尔塔”闫凯无意识轻声呢喃,在这暗无天日的永夜,他叫过无数次这三个字,没有特别的原由,脱口而出。甚至在午夜梦回时,这个名字也时常出现。一遍一遍,带着各种情绪,欣喜的,惊讶的,高兴的,生气的,难过的,焦急寻找的……反反复复,开口的却是年少时的他闫凯确信自己是人类,曾经生活在地球,百分之百确定从来见过雅尔塔。他不知道梦里的呼唤到底从哪里来,梦里梦外,记忆恍惚。最后只能把这一切归为两人成天待在一起的缘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偶尔细细品味又觉得好像不止如此……雅尔塔喜欢闫凯专注又滚烫的视线凝聚在自己身上。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