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与他无关。雅尔塔不想要任何虫的怜悯与同情,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低头,更不允许自己在雄虫面前低头。虽然被冷漠的拒绝,但闫凯没有觉得不爽。大概是因为雌虫的声音抖得太厉害,又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冷得太直白,他的心口溢满了无法说清的心疼,同时为这只又凶又冷又气人又过分要强的雌虫感到深深的无力。闫凯从来没安慰过人,只能落下一个亲吻,小心翼翼的抚平那些陈旧的伤疤。雅尔塔猛得攥紧手指,这只该死的雄虫总是自作主张对他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偏偏他还受用,根本无法拒绝。“不要碰我!”雅尔塔被禁锢在方寸之间,无处可逃。“雅尔塔。”虫族的发音很奇特,这三个字绕在唇间是意外的柔软。“放开我!”“我不要。”“闫凯,别放任你几天就忘记了自己什么身份!”“哦,没忘,虫侍,工具人,我记得很清楚。”雅尔塔磨着牙,想要将他挣开,却没成功, 永夜荒原,注定无法安宁永夜是极北之地最寒冷的一段时期,为了御寒浴池的水温加高不少,本就热气氤氲的房间现在起码有30多度。闫凯属于内火比较旺的类型,只在水里泡了十几分钟,额头便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而雌虫的体温总是低,常常需要捂上好一会儿,才有些微的温热。“要不要烫一壶酒。”闫凯摸了摸雅尔塔冰凉的手臂问道。雌虫额头搭在手臂,声音恹恹:“红黎酿。”是上次拍卖会上闫凯喝醉的酒。“好,你继续泡,我去弄。”“嗯。”
低温对雌虫其实有一定影响,这个时候就特别懒,想冬眠。毕竟他们的本体都是虫,保留着一定的生物特性。闫凯摸了摸他浸湿的长发,从旁边的矮柜里抽出一块毛巾披在他肩膀,然后去拿酒。原本以为红色还挺好认,结果打开柜子才发现里面深浅不一大约有二三十种,根本无从下手。“我提个建议。”雌虫眼皮子都没抬:“驳回。”闫凯:?“请你听我说完。”“不想听。”闫凯啧了一声:“要学会倾听手下不同的声音。”“你只需要服从命令。”闫凯无语的回望一眼,简直就像一身反骨的青春期小鬼。直接自管自道:“这些酒最好做一下标记,否则太多差不多品种,不好认。”雅尔塔抬起头,嫌弃道:“红色还不好认?”闫凯侧身,敞开柜门,让他自己看:“光大红色柜子里起码就有十种以上。”“随便挑一瓶。”“行吧。”闫凯就近拿了一瓶颜色最接近的,翻出之前的暖酒壶,又拣了两块酒精,走到雌虫身边刷爆似的晃了晃酒瓶:“我蒙对没?”雅尔塔手肘撑在池边,往后仰头,轻哼:“还不算太笨。”“啧。”闫凯放好小炉子,把酒精放进去,点燃,将一小块白玉石照得透亮,不远处一块蕴开的红色吸引住他的视线,伸手沾了沾,心头一跳。是血。“雅尔塔。”“说。”“把手给我。”雅尔塔睁开眼睛,浸在水里的指尖微微蜷曲,随即重新闭上眼睛:“温你的酒。”闫凯放好酒壶,这次不打算听话,上前几步在他身侧蹲下,认真重复:“把手拿出来给我看看。”雅尔塔突然生出一股烦躁,微眯的眼里划过一丝危险,声音冷硬:“你在命令我?”闫凯能感觉到雌虫的抗拒,有些犹豫,他并不想吵架。可当视线再次落到白玉边沿,眼神闪烁,原本白色的缝隙被暗红浸满,延展出长长一条,直至浴池最顶端才堪堪停住。这简直,送上门的机会呢……闫凯拧起眉头,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强势:“雅尔塔,你受伤了。”雌虫显然不喜他这样的语气:“注意你的态度。”闫凯又重新放柔声音:“抱歉,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雌虫耳尖动了动,并不接茬,不过一道小伤口,犯不着大惊小怪。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