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低头看了眼自己半敞的白色浴袍,脸上表情浅了几分。腰带系得严严实实,有什么问题?“首领大人怕我给您丢人?”“丢脸谈不上,不太好看是真。”去你妈的不好看,闫凯扯了扯嘴角,没有多说,扔掉手里的抹布转身回房,顺便大逆不道的用力甩上了门。雅尔塔抬头盯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生出一股怪异的烦躁感,然而不等他细想,守卫兵再次请示。“首领。”托卡尔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敲,讲道理他也真的很无奈。瞥了眼身旁站着鼻青脸肿,摇摇欲坠的小雄子,满心苍凉,谁能想到雄虫打架也能这么狠?虽说雄虫被拉下台,可毕竟也是部落的重要资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打成这副德行,他难辞其咎。只希望等下动手执行军令的同伴能够网开一面,放一点水。“进来。”雅尔塔走到楼下会客厅,托卡尔正好推门进来,他委委屈屈的望着自己曾经的队长,规矩行礼:“首领,日安。”“有事说事。”“启禀首领,此事说来话长,且听我”雅尔塔扫他一眼,打断,警告:“长话短说。”“今天凌晨二时三分,古里亚和诺兰两位雄子在房间内发生严重的斗殴事件,其中诺兰雄虫完好无缺,古里亚雄子伤势较重,虽然伤口已经做过处理,但目前正在发烧,特来请示是否给予医疗。”若是别个雄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托卡尔也不至于特地走这一趟。只是古里亚比较特殊,他也拿捏不准雅尔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抬起头来我看看。”古里亚气若游丝的靠在琼身上,他从未这样难受过,整个虫都好像被烤在火上,烧得心慌。“王兄我,我很难受,快帮我叫医生” 不管多强大的存在,伤亦疼雅尔塔听到他的称呼,讥讽道:“王兄?古里亚,你怕不是烧糊涂了,我是隆科达的首领,阿里图斯王宫的主人,可不是你的什么王兄。”
古里亚从来没有生过病,此刻已经虚弱至极,靠在琼的身上几乎站都站不稳。听到雅尔塔的话心脏紧了紧,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愿相信王兄会真的这样对他:“我,我是你的弟弟。”“弟弟?什么弟弟?我亲弟弟早就已经死了,因为你的缘故,他甚至连举行葬礼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临近古里亚的成年礼,他们‘伟大’的雄父怕冲撞了这位珍贵而稀少的雄子,不允许部落举办任何祭祀仪式,所以他那个被一卷草席送回来的弟弟最终只有一把火一捧灰。“什,什么,那,那与我无关。”雅尔塔看着古里亚,眼神冷得像坠了冰,不带一丝温度:“是,你是高高在上的雄子,死一只两只雌虫有什么稀奇?”古里亚虽然蠢,但雌虫毫不掩饰的杀意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死死拽着琼的手臂,因为恐惧上下牙齿不停打着颤,断断续续的开口:“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我雌父”雅尔塔在那个名字即将脱口之前,暴虐四起,浅紫色的瞳孔变成一条竖线,s级雌虫的威压在瞬间迸发。“闭嘴!”古里亚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整只虫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雅尔塔好像一条狩猎的毒蛇,浑身透着毛骨悚人的冷意,一步一步,极为缓慢的走过去,将雄虫恐惧的情绪拉至满格。然后伸手掐住那纤细的脖颈,直接将他从地上提起,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也无法掩盖当中滔天的怒意:“古里亚,别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那只虫的名字,你不配。”古里亚吓坏了,一张脸因为窒息涨得通红,艰难道歉:“我,我,雅尔塔,我错了,我,我不说了”“你真该庆幸自己是那只虫的崽,否则你以为能活到现在?”“对,不起,对不起。”古里亚想到那只雌虫,知道自己踩到了雅尔塔的逆鳞,巨大的恐慌将他笼罩,从未有一刻感觉死亡离他这么近。会客厅气氛剑拔弩张,托卡尔是a级雌虫,无力抵抗来自s级的巨大威压,被按倒在地上摩擦,爬都爬不起来。琼虽然不受雌虫影响,但是本身胆子就小,即使有心也无力,紧紧贴着墙壁也不敢过去半分。古里亚原本因为发烧头晕,现在更是因为窒息不停的翻白眼,双脚蹭不到底,只能发了疯似的瞪腿,从嗓子里发出咕噜的声音,嘴角淌出一串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剧烈挣扎中,鞋子飞得老远,将旁边柜子上的琉璃摆件撞得稀碎。雅尔塔目露凶光,结实的手臂掐着雄虫任由挣扎也纹丝不动。雄虫越痛苦,他的心里越是畅快。闫凯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其实介意的要死。不过雌虫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衣服,大多都是军装,寥寥几件常服也只有衬衫,对着镜子连续换了好几个款式都不满意,结果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连忙冲出去查看情况。不怕雌虫发神经,就怕雄虫不做人!“雅尔塔?!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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