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注定满身疮痍。“你的手很漂亮。”闫凯有些惋惜。“你喜欢?”雅尔塔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与雄虫相比,他的手苍白病弱,蜿蜒的青色脉络高高凸起,好像没有生命的尸体。“喜欢。”闫凯也是难得老实,这只雌虫浑身上下都透着精致,这双手着实与他不般配。雅尔塔若有所思的蜷缩了一下指尖:“手套。”“恩。”闫凯绕着雌虫转悠了一圈,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打开门。寝宫门口已经铺上长长的红毯,一眼望不到头,礼仪官们见到雅尔塔出来,纷纷上前行礼:“首领,日安。”雅尔塔在瞬间收敛所有柔和,一股难以形容的戾气染上眉眼,整只虫的气质变得凌冽又残忍,余光瞥了眼闫凯,抬步走出门。礼仪官们纷纷跟上,等下到主宫门口需要他们宣读隆科达的训诫与誓言,紧跟其后的是整整齐齐的两排礼仪兵,穿着统一银色铠甲,手中举着长矛,向前倾斜45度,步伐整齐划一。闫凯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直到一行人消失在长廊尽头。 异世之缘,才将将拉开序幕雅尔塔推翻雄虫制度后,宫内规则在原有的基础之上做了简单的修改,雌雄位置颠倒,权利置换。闫凯现在的身份不仅是雄虫更是奴隶,没有资格通过正门,只能从主楼的后面小门出去。他回到房间,将头发梳理整齐,然后用类似发胶的膏体把头发固定成型,最后拉直衣摆,站在镜子前面。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的男人,熟悉又陌生。他的身体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视听能力早就不是在地球时可以比拟。高了,壮了,力气也变大了,甚至连五官轮廓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逐渐开始变得深邃,愈发立体,还拥有什么见鬼的精神力抬手,抚上脸颊,除了黑发和深棕色的瞳孔还保留着过去的痕迹,他发现自己好像正在慢慢被同化,变得越来越像一只虫。他面露惊恐,镜子里的男人做出相同的反应,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动作,闫凯却无法将它视作自己。闫凯从未忘记自己是个人,可身体却已经变得像一只‘虫’,那现在的他到底算什么?这个问题已经没有答案。佛祖放弃了他,虫神也不会庇护他,只有心中仅存的一点信念在支撑。手掌抵镜,俯身凑近。他盯着对面的‘自己’,倔强的肯定。“闫凯,你是一个人。”可那镜中无端精致的面孔仿佛露出一抹嘲讽,好像在笑他的天真。是‘人’又怎么样,是‘虫’又怎么样,他已然无家可归。哈维克说从未在星际见过这样美丽的星球,若是存在早就被更强大的种族所占领。闫凯并不完全相信哈维克的话。宇宙浩瀚,星河亿万,存在无数的未知。
那片深蓝可能只是隐没在某一处,未被发现而已。闫凯重新对上镜子里的自己,目光中带着坚毅,深深凝望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主宫繁华,即使侧门也同样气派,不远处的烽火台上站着一排整齐的士兵,正好可以居高临下监门口的一举一动。不仅如此,底下的连廊还有各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高清监控设备,两米一排,没有一点漏洞。闫凯慢悠悠的走过,余光轻扫,并未停留。哈维克早早等在拐角处,看到闫凯出来连忙迎上去:“你可算出来了,快快,跑起来,我们抓紧时间还来得及看完整个仪式。”“别急,现在时间还很充裕。”才刚刚过七点而已。“虫神在上,你是不知道王宫到底有多大!”闫凯垂下眼睑,敛去当中一抹异色,装作不经意的问:“能有多远,左右不过是个王宫?”哈维克对雄虫根本没什么戒心,推了推他的肩膀:“边走边说。”闫凯点头跟上。“主宫建在恰尔喀山脉的最高处,祭祀台在山脚,你知道之间有多少距离吗?”“多少?”哈维克比划了一下手指头:“3500。”“多少?”闫凯不由拔高了声调。“3500米。”“你认真的吗?”这都快抵上小半个珠穆朗玛峰了,他们两条腿走到什么时候?哈维克耸了耸肩膀:“ 你以为呢?”他以为这只是一座巍峨的城堡“我们之前出门好像没走这么远吧?”哈维克白他一眼:“那是走得宫内,你没发现都是垂直旋转楼梯。”“那我们现在怎么下去?”3500米的山是什么概念,原谅他一个普通人这辈子没体验过。哈维克理所当然道:“跑下去啊,你还想怎么下去?”闫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要跑到什么时候?”“你少说点废话,我们应该还来得及。”“没交通工具?”“王宫怎么可能允许开飞行器,巡逻兵分分钟鸡哔你!”哈维克做了个手枪对头的动作。闫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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