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听说你是s级雄虫?”闫凯垂下眼睑,小心回答:“检测结果确实这样显示。”现在他到底算个什么东西自己都觉得疑惑。“阿尔亚说我的虫崽冲撞了您,真的非常抱歉。”闫凯心里有微微的诧异,脸上没显:“没有的事,只是一点小意外罢了,倒是阿尔亚帮了我大忙。”“我可以带你离开。”诺克斯开门见山,他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带他走。闫凯往前走近两步,表情坚定:“我正有此意。”诺克斯看了眼身侧的阿尔亚,也不打算兜圈子,直言道:“但是闫凯,凡事皆有代价。” 极北之地火红的太阳。隆科达对外网络闭塞,但内网流通。每天都会有专门的军事频道播报搜捕进度,当然内容的可信度有多高,也就那几只当事虫心里清楚。暴风雪之后所有的痕迹都被磨灭,一望无垠的白,找什么都是难如登天。雅尔塔只能沿着极北之海一寸一寸的挖地,倒真的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巴洛家族曾经有几代出过史官,知道不少王宫秘密,加上过去整个隆科达的安全边防部署均是由他负责,对极北之地了如指掌。十有八九他们藏匿在先祖的地宫,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早就已经没有虫记得曾经的入口在何处。雅尔塔曾经在无意间听他提起过只言片语,当时那个老家伙站在窗前,望着的位置是极北之海的西南方向。托卡尔看了眼望不到头的雪色,觉得这么找下去真不是办法,走到雌虫身边提议:“干脆直接炸了吧?”巴洛的过去也许值得尊敬,但如今这样无耻的行径完全惹怒了隆科达所有虫民,他们的已经生死不会有虫在意。能炸出来最好,炸不出来就把他们跟地宫一起埋了也一样。雅尔塔走在雪地,在光洁的雪面留下一排脚印,最后停在极北之海与黑河的交界线:“就这么死了多没意思。”托卡尔听他这语气,小心脏就开始怦怦乱,狐疑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巴洛这一生都在为雄虫贡献自己的全部,将他们奉为神明,包括那些保雄派的雌虫,隆科达如今落得如此境地都脱不了干系,他们想要雄虫拥有绝对权力,我偏不如他们的意,有什么比打碎他的信仰更有趣的事情。”托卡尔无语的白他一眼:“这不是你一只虫能决定的事,别头疼脑热就犯病。”当初为了推行新政,恩威并施得罪了多少反雄派,好不容易才得到半数以上的支持,这个时候再推翻那真是啪啪打自己的脸。
雅尔塔在北风中眯起眼睛,细碎的短发贴在脸颊上,声音被模糊了语调,显得悠远绵长:“那些老家伙早就没几个时日好活,要不是有强化针撑着,早在永夜的时候该被掩埋在风雪中。这里万年封面,新政彻底落实需要多长时间你我都不知道,但是托卡尔,你仔细看看我们的子民,除了这片茫茫白色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他们被禁锢在这片存之地已经失去自我,隆科达需要改变的不是新政,而是虫民的思想。”更何况虫族何来平权的道理?无论律法多严明,终归还需要伴着一份保护法来赦免这些稀少而脆弱的生物。雅尔塔过去痛恨这样的赦免,现在愿意尝试无非也是因为希望那只来历不明的雄虫其实说到底他与巴洛也没什么两样。托卡尔才不管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只想安享晚年:“别冲动行事,你既然现在已经坐在这个位置,能做点好事就做点好事,左右让我跟着沾沾光。”“回去给你封个第一军团上将的位置”“可别,我当初起过誓,这条命归你。”当了上将要出征,到时候这疯子出点事他想回都来不及。雅尔塔淡淡扫他一眼:“我要一只a级雌虫的命做什么, 拦不住枪挡不住炮,一无是处。”托卡尔:虽然但是……反驳不出!来啊!把这只雌虫炸死得了! 闫凯与诺克斯碰过面后一直关注着广播里的消息。他看似自由,实际一举一动都在雅尔塔的严密监视之下,想要走得悄无声息并不是一件易事,但按照诺克斯的计划,他们明天清晨时分便会动身离开,这个时间雅尔塔就算收到消息也绝对赶不回来。夜晚,侍从所。哈维克抱着膝盖团坐在炉火旁边,脸上破天荒有些忧虑,侧头一眨不眨盯着闫凯,隔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怎么这么突然?”原本以为再来也要等到开春,倒时或许还能见一见那片火红的松林……闫凯往中间的炭盆加了两根木材,解释道:“一周后莫尔比斯便会有使者到来,雅”提起那只雌虫的名字,他心里莫名一抽,随即改口:“你们或许会有麻烦。”“部落政变,莫尔比斯作为中心主权不会放任不管,首领大人早有准备。”闫凯低头随手拨着炭火,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这样就好。”哈维克从未感受过分离,这是第一次,他心里五味杂陈,有许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有留下一句‘保重‘,便匆匆离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