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便是刚才抓雌虫的其中一只。一头玫红色长发在虫群中格外显眼。他看了眼雅尔塔,松开手走到雄虫脚踏旁边,低头颔首,态度恭顺:“雄主,身体重要,我建议还是去趟医院做详细检查。”佩德拉克脸色沉下来,一把撸掉桌子上的杯子,低吼:“废话什么!快点帮我止血!”这位殿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打针吃药。星际时代,针剂盛行,速度快,见效快,大病小病没事都爱扎一针,打死他也不想去!柯洛没有再说一句话,解开袖子的纽扣,准备替雄虫处理伤口。他是军雌,每天都有高强度训练,受伤在所难免,所以有随身携带急救药品的习惯。佩德拉克却是这辈子受伤的次数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伤口还没碰到就开始鬼哭狼嚎:“轻点!轻点!你当我是木头吗!”“嘶——你是不是听不懂虫话!?”“蠢货!蠢货!!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雌君!换一个!托里!过来!”柯洛垂下眼睑,沉默避开。托里是当时抓雅尔塔的另外一只,听到雄虫叫他,趾高气昂的瞥了眼一旁的雌君,脚步轻快的走上前。掐着嗓子,各种谄媚:“殿下,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多不值当。”佩德拉克最喜欢这种没什么营养的阿谀奉承,被雌虫哄了几句,心情果真舒畅不少。处理好伤口后,他便指着闫凯卡开始细数他的罪状:“呵, 我认得你,s级雄虫闫凯是不是,你以为自己是s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普利斯凯特-佩德拉克,莫尔比斯最尊贵的雄虫,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殴打雄虫,重罪!殴打王族雄虫,罪加一等!殴打王族储备王储雄虫!死路一条!”“来虫,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到审判所,让那里的老家伙今天就把他的罪行给我判下来,执行死刑!”闫凯看着雄虫一系列骚cao作,眉头拧得像麻花。这家伙年纪看着老大不小,给人的感觉却意外的幼稚?闫凯回头看了眼脸上带伤的雌虫,撇了下嘴角,思忖片刻,上前两步。佩德拉克后怕的抓住扶手,惊恐瞪着雄虫,大声呵止:“你说话就说话,走这么近做什么!”闫凯:?这虫可真是‘可爱’的要死!重新退回原位,简单行礼后,解释:“殿下,这是一场误会。”
佩德拉克不接受任何说辞,伤他就要付出代价,去他虫的误会!“放你个虫屎屁!这么多虫都看到你打我!”“我只是听到这里有打斗的声音这才会过来看看,碰巧这只雌虫我认识,又碰巧我初来乍到不认识殿下,误以为殿下是想要伤他这才出的手。”佩德拉克嗤了一声,不爽道:“我说呢, 这么大气性,原来你们是老相好。”闫凯眼皮跳了跳,这天真的‘小可爱’这方面脑子转的倒是快。“殿下误会了,我们并无关系。”雅尔塔原本低着的头在雄虫刻意解释后抬起,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的后脑勺,情绪翻涌。佩德拉克敏锐察觉到雌虫的异样,别的东西他可能不在行,但雌虫这玩意儿他从小玩到大,绝对不会看错。原来是心里有了记挂的虫,怪不得不肯乖乖就范,不过越是有挑战的东西,他越是感兴趣,他佩德拉克想要的虫就没有吃不上嘴的。“没关系最好,本殿现在看上了这只雌虫,只可惜性子烈,本想着好好调教一番,结果被你莫名其妙兜头一椅子,这你认不认?”闫凯抬头,脸上表情褪了个干净,对上雄虫的视线,问:“调教?”佩德拉克摸着下巴,望向雅尔塔,沾了点伤之后看起来居然更加绝色,若是弄到床上光是想想有觉得各种发烫。“雌虫不听话,自然是需要好好调教。”此话一出,周围原本看戏的雌虫们不禁也都露出几分不明显的厌烦来。有些事私底下可能仍有发生,可明明白白的拿出来说,还一副习以为常的口气就未免太不体面。闫凯看着雄虫眼神越来越露骨,越来越下流,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跨了一步,正好将雌虫挡住。沉声道:“我以为莫尔比斯是个自由的国度。”佩德拉克视线被阻,老大不高兴的瞪闫凯:“怎么?”“所以他为什么需要调教?”“不过做个成年虫的游戏,何必那么认真?”闫凯浅浅笑起来:“莫尔比斯作为虫族大陆的中心部落,民风开放,自由明主,是多少虫的梦中情地,我常年四处游历对此也一直非常向往,殿下身为部落的主人,更该以身作则才是,我清楚的记得,不论雄雌在遇到异性求爱时,都有拒绝的权利,这只雌虫既然不愿意,您用武力镇压,就已经触犯了律法。”佩德拉克突然拍着手大笑起来,等好不容易缓和,张扬无比的说道:“闫凯,你既已说明我是这里的主人,那就应该明白,我就是章程,我的话就是律法!我今日就要定了这只雌虫,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总有无数个办法,逼他就范。”闫凯眼神骤冷,跟这种人根本没什么可说,能够嚣张到这个地步,大概也就虫族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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