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无力,而是忘记了如何支配自己的躯体,任由本能驱使做出没有思考过的动作。在这个时候,发出一些不是很得体的声音,贪婪地用目光占领亚兹拉尔的面孔,或者尽情与亚兹拉尔没有间隔地接触——这些似乎都不是什么罪过了,是亚兹拉尔在给予他,他完全可以享受。
皮肤紧贴着皮肤,不断产生热度。伊索攥住了亚兹拉尔的手,后者的戒指在月光底下闪闪发亮,蝴蝶被闪光吸引,便分心去看。是一枚沙绿色的宝石镶在上面,像夏夜中得不到月光照耀的叶子那样,呈现出深深的绿色。他想起自己的手腕上还系着亚兹拉尔的礼物,刚想抬手,被亚兹拉尔突然的深入打断了思绪。伊索受了委屈似的,口中喘出低低的喊叫,被亚兹拉尔称为宝藏的双眼合了起来。
“这样可以吗?”亚兹拉尔放缓速度,手指拨开他额上汗津津的黑发。伊索回答他:“可以的……怎样都可以。”
怎样都可以——然后亚兹拉尔的阴茎重重顶上他的前列腺,在他还未缓过神时一次又一次碾压同一个地方,让他进入突如其来的风暴,被情欲的海水一举吞没。
伊索以为他已经得到了最深层的甜蜜,没想到还能有下一步的欢愉。他双腿夹紧了亚兹拉尔的腰,无意识地叫着亚兹拉尔的名字,亚兹拉尔用动作和语言回应他,回应他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胡言乱语的话。
特殊的、奇怪的、前所未有的东西正在他身体里汇聚,随着亚兹拉尔一次次的进入慢慢攀峰。亚兹拉尔的手掌离开了他的腰,在他胸口徘徊,手指划过胸膛带来细微的痒。手心抚摸胸前的两颗肉粒,用指尖按压再揉捏,待它挺立起来又心不在焉地离去,只在周围绕圈。在伊索挺胸时弯腰吻上他的嘴唇,手指摩挲泛红的耳廓,伊索也张口配合他的亲吻和吸吮,温柔又绵长的交缠好像不会结束一样,细腻地淌在唇间。
伊索已然忘了一开始的不适,轻声的呜咽表明他在这场情事中已经越陷越深。
亚兹拉尔的手顺着胸膛划到腰腹,那里的皮肤更加灼热,随着他的动作和伊索的呼吸上下起伏。最后手掌落到蝴蝶的性器上,仔细揉弄着,用拇指磨蹭流水的小口,用手掌紧贴柱身从茎头挪到根部,上下反复。伊索抬高了腰,不自觉地收紧后穴,又被亚兹拉尔安抚着放松。前后都被耐心地照顾,不知名的满足感充溢整个身躯,他在亚兹拉尔手中射出了白色的浊液,一些落在亚兹拉尔手上,另一些落到自己身上。
积攒已久的欲望得到抒解,迎来的是全身软绵绵的慵懒,而亚兹拉尔依旧在他身体里动作,被顶到深处的快感依旧那么强烈,又在朝身体里某个地方汇聚。伊索仰起了头,双眼被情欲浸润。和亚兹拉尔相交的手指有了一些小幅度的推拒,喘息变得短促,他认为自己承受不住源源不断的快感。亚兹拉尔没有停下动作,他一下下往里撞得又快又深,交合声一刻未停。此时他又分心来安慰他脆弱的蝴蝶,反复亲吻着蝴蝶晶莹的嘴唇,在锁骨和肩胛留下点点轻描淡写的吻痕。
伊索弱弱的呻吟还未出口便被撞碎在喉咙里,过度的满足使他变得迟钝,又使他更加敏感;他才发觉自己竟然落了泪,或许是因为激烈的性事,或许是因为亚兹拉尔和他贴得这么近。他主动松开了相扣的手指,向亚兹拉尔索求一个拥抱,迷蒙的泪水中一切事物都那么模糊不清,被着腰抱揽入怀中的触感格外令人安心。
两人相拥着,亚兹拉尔射在伊索体内。他的性具被蝴蝶又一次高潮的后穴绞紧,耳边的啜泣如此动听。亚兹拉尔松开双臂让两人分开些,在伊索散乱的目光中用手背蹭掉了他额上的汗水,接着伊索丢掉了力气似的彻底放松下来,等待余韵渐渐平息。他不愿闭上眼,不想错过和亚兹拉尔贴近的每一秒钟。他看见亚兹拉尔发饰上的珍珠在闪,好似繁星就在他眼前,莫名的一滴泪来迟了一样忽然淌下来,和之前的泪水混淆,爱与欲别无二般。
明亮的月望见了一切,它默默无言,退到了薄云后面。屋内暗下来,只剩下两组节拍不同的心跳和呼吸。在暗中,亚兹拉尔又一次亲吻了他的蝴蝶,温柔的动作带给伊索更深沉的依偎。尽管四肢百骸都感到了无力,伊索明白自己需要休息,可他仍想继续拥抱,让时间就此定格。
他如此需要他的神,好像他从来不是一个被创造出的物品——他生来就要寻找这样一个相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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