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希尔洛从得知真相后的这些天来,难得的熟睡的一个夜晚。但是此时进入美梦的他并不知道,自这次特殊的会面之后,从此,他和克瑞格尔便结下了特别的“孽缘”。……时间如白驹过隙,稍转即逝,眨眼间,便是十几年过去。彼时,皇室又新出生了一个小雌虫蛋,和希尔洛(单方面)成为欢喜冤家的克瑞格尔身后也多了一个乖巧的小跟屁虫,上一任虫皇留下的班底也逐渐开始被现任虫帝的铁血手段一一拔除。当初小小一只的希尔洛,如今已经出落的长身玉立,是帝国第一军校的一位优秀的军校生。只是因为尚且还没到蜕变期的年纪,一张和道恩有八九分相似的精致脸蛋上还带着几分未褪的少年稚气。此时,银发蓝眸的美貌少年束起了一头长发,身上穿着板正的军校校服,散漫地躺在在军校围墙上。阳光透过树梢,洒在这位少年的脸上,映出他精致漂亮的脸庞,在他蓝宝石般的半阖眼眸中折射出细碎的光。似是阳光太炙热,少年抬手,用手背微微遮挡了一下自己被阳光刺痛的双眸,只余些许光线自那纤长白皙的手指指缝间穿过。当塞尔维亚和克瑞格尔如约赶到这里时,竟是有些看呆了。他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句来形容眼前看到少年和美景,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自己这么多年来学到的知识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良辰美景。但若是他们学了蓝星上的诗经,便能找到形容的诗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出自《诗经卫风淇奥》)慵懒晒太阳的少年发现了他们的动静,坐起身,抬眸看了过来,当看到两只虫时,有些意外地挑眉:“嗯?维尔卡尔大少爷?您怎么也过来了?三皇子殿下难道也约了您吗?”xl“还有,三皇子殿下,您似乎并没有提前和我说这次的出行是三只虫。”少年清亮又带着散漫的声音将呆愣的两虫唤回了理智。
听到希尔洛的怀疑,塞尔维亚立刻撇清关系道:“不关我的事,是我过来的时候,他自己死皮赖脸凑上来的,甩都甩不掉,我怕耽误了时间,所以……”只能先忽略他的存在跑过来。克瑞格尔直接无视了暗戳戳给自己心上虫上眼药塞尔维亚,一双深蓝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希尔洛,里面藏满了笑意。他笑嘻嘻道:“这怎么能叫死皮赖脸,好歹咱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还是你的哥哥,小希尔洛出来玩怎么可以抛下我呢?”“我可比塞维尔亚这个未、成、年的小、虫、崽靠谱多了,想去哪里玩都有通行证哦~”克瑞格尔刻意在说出“未成年”和“小虫崽”这两个词时加重了语气,引得塞尔维亚气呼呼地跳脚:“谁说我未成年的!我只是还没有蜕变!你个年纪大的老雄虫少污蔑我了!”克瑞格尔年纪轻轻被说“老雄虫”,可他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得意地继续挑衅:“可我度过蜕变期了呀,我还是学校的优秀毕业生,没有老师可以管我,我还有大把的时间陪小希尔洛去任何地方玩。”塞尔维亚气得不行,但却完全没有能反驳克瑞格尔的地方:“你!”希尔洛看着围墙外再度被气得跳脚的塞尔维亚和旁边得意洋洋的克瑞格尔,眼中划过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和无奈。抬手摸了摸自己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蛋。从小到大相处这么多年,他又何尝不知道克瑞格尔对他的心思呢。只是啊,因为学校里的雄虫和自己那从未见过的雄父,他对雄虫这个性别多多少少有点ptsd。即使他相信维尔卡尔公爵叔叔们的家教,相处这么多年来,对克瑞格尔这个哥哥有点好感,他也并不打算靠近和接受这份感情。不靠近,便不会有受伤的机会。他雌父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吗?这么多年了,别说重新追求他雌父,就连面都没有出现一个,要不是有他的存在,谁能想到他的雌父其实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嫁虫!甚至还生下了一颗雌虫蛋!思绪回笼,希尔洛嘴角原先微微扬起的弧度拉直,原本还还算愉悦的心情也随之沉寂下来。他自高大的围墙上一跃而下,眉眼淡淡地打断了两只雄虫的争吵:“好了,二位别吵了。”说完,他看向了克瑞格尔,客气地点头道:“维尔卡尔大少爷,抱歉,我今天要赴三皇子的约,并没有时间和您一起玩。”随后,他又看向了塞尔维亚,唇角略显敷衍地轻勾了一下:“三皇子,我们该走了,时间不多,我下午还有课。”好歹喜欢了这么多年,克瑞格尔早已摸清了希尔洛的性子,知道他这个时候情绪不佳,估计是又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立刻停了嘴,体贴又略感失落地点点头,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委屈和温柔:“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祝你玩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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