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毯上,然而我并没有感到温暖。膝盖上的知觉经过时间的发酵和视觉的屏蔽越发凸显,我不安地动了动,甚至渴望一些束缚,似乎这样就能给我带来一些安全感。
有水声,金属声,似乎在清洗什么器具。为什么是金属呢…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对金属的感觉,在不同形态,不同使用场景,它给人带来不同的感觉。冰冷的,尖锐的,病态的,坚实的,可靠的,疯狂的…冰冷的金属划开温热的血肉,禁锢鲜活的生命。他是极度理性,极致冷酷中的极致疯狂。
话说回来,也不至于这么极端。它让我感到冰冷,严厉,我恐惧这种冷。我渴望它冰冷的形式,而非冻伤人的内在。
在他强制性的严厉的束缚下,我会感到…扭曲的安心。
然而现在明显是对未知和对极寒的恐惧占了上风,水声停了,皮鞋踏过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我难以预料他的下一步行动,我感到不安。
他蹲下了,好像安抚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狗,很轻地揉了揉我的头,“乖,别怕”。
他很快站起来了。
而我居然已经开始贪恋他的抚摸了,真的像一只渴望安慰的小狗一样,渴望有重量的抚摸,渴望蹭他的手…
他绝对是故意的…我可以肯定,他蒙上我的眼,让我跪着等他,让我听到清洗金属器具的声音和脚步声,蹲下来极轻柔地安抚我……他绝对是故意的!然而我又能怎么办,我在沉沦下落,我的内心疯狂响起警报:逃离,在万劫不复前逃离。
但我还是没有逃,找借口说,且看他如何做。
“啪”
是马鞭,果然不出所料。只有一丝轻微的疼痛,我配合地打开双腿。“很好,看来你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做好呢?”
“啪”“啪”“啪”力度加重了,我无奈地配合着他的动作,同时期待着更多。
马鞭划过脖颈,抵住下巴,迫使我仰起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会怎样看着我呢?我完全赤裸着,被他剥夺了直视他的权利,以并不娴熟的姿态跪在他脚下,他会有什么感受呢?他会做什么呢?
下一秒,我的疑问得到了解答。他踩上我的背,使我迫不得已趴在地上,他或许是想踹我的…我的大脑难以思考了。
并不疼,但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可以想象到,我的视角变得很低很低,一侧脸贴在坚硬的地板上,他抬起脚,落在了离我头部很近的地板上。
那声音顺着地板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似乎都能闻到皮鞋的味道,我以一种屈辱的姿态匍匐在地上,被他踩在脚下只能是新的皮鞋。我本以为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没想到,我同样在渴望,渴望他用皮鞋踩在我脸上,再狠狠鞭打我。
“唔…”,我忍不住哼出声,我不得不承认我被这种屈辱,高高在上的玩弄,激起了欲望。我渴望疼痛,渴望更多,更多我不知道的,令我迷离而欲罢不能的。
怎么欺骗自己的欲望啊,曾经我可以说我只是喜欢sp,我只是喜欢一些拐弯抹角的手段激起性欲,我可以说,这就像喜欢吃辣椒一样正常。我可以说,我只臣服于自己,臣服于我略显不同的性欲。但是,我怎么会渴望被人踩在脸上?我怎能在这欲望的游戏中寻找情感安慰?我怎能依恋、贪恋对待宠物般的爱抚?
工具。既然如此,双方都为彼此的工具,这才是最纯粹平等的关系。但我怎能放任自己沉沦于此,欲望倒还好说,我怎能依恋这种施予小动物的、掌控性的情感馈赠,如此温柔虚幻而不平等。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啊,我会变得温驯,贪恋虚假的柔情蜜意,忘却自我,忘却真相与生活…他隐秘地掌控着我。
“求你”,我闭着眼,难耐地开口。
“求我什么?”很好,标准回答。“求您…踩我”他轻轻抬起脚,鞋跟仍落在地上,鞋尖处踩在我的脸上,漫不经心地施加力度,又抬起。鼻腔里全是皮鞋的味道,我贪婪地呼吸着。不,还不够!
“你在干嘛,小家伙,被我踩着脸,闻到皮鞋的味道,就发情了吗?”
“唔~没有…”我羞耻地,下意识反驳。我感觉浑身都被点燃了,好像真是被人踩着肚皮,抱着一只皮鞋发情的猫,可是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啪”
“啊”猝不及防的一鞭子,疼,但是还不够。“不诚实的小猫,该怎么惩罚你呢?”他的语气,似乎真的在苦恼一样。
怎么能…这样…
“求您打我…”似乎应该加个称呼,“主人”几乎要脱口而出,被我迅速而严厉地否决了。太轻率了,在这种欲望控制的时刻,况且他现在只当我是一只路边的小动物。
“这样吗,也不错。”
他去取工具了。感性上,或者说欲望上,我喜欢他的云淡风轻,哪怕是装的。但是理性上,或者说更高级的感性上,我更喜欢他被我“勾引”,为我情动。也许只有这样,才勉强算一个平等而势均力敌,值得认真玩一玩的游戏。
他也会隐忍吗,为了保持他完美而理性的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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