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没有理它,向萧彧邀功道,“主人,我抓住它了!”“很好,”萧彧揪住凫徯的脖子,眼底闪过一丝寒意。语气冰冷道,“我最后问你一遍,祁允珩是不是来晋国了?他来晋国做什么?有何目的?”凫徯:“…………”一下子问这么多,它先回答哪一个?萧彧见它闭着眼,一副视死忽如归的模样,也不多说。直接用捆妖绳将它吊在房梁上。摊开信一看:你为何让他亲你?还护着他,搂他的腰,抱他,还让他上你的床?!萧彧:“??” 是你萧彧怔怔地看着信,神情茫然,愣了好一会。祁允珩……他信上所说,是什么意思?什么亲,搂,抱的……说得好像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余光瞅到床上的太子……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莫非,他说的是他和太子。萧彧一阵沉默。他和太子皆是男子,亲什么亲?刚刚无非就是站得近些罢了。竟被他说得如此离谱。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祁允珩……他确实是来晋国了。他忽地松了口气。不是其他的什么南昭细作就好。但祁允珩能知道他的事情这么清楚……难道,他就在附近。萧彧脑中忽然闪过一阵灵光,像是想到什么。莫非那个予初就是祁允珩?是了。难怪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毕竟,他在晋国就是一个已逝之人。也难怪他第一次见予初时,就总觉得跟他像是相识已久。原来是故人。思及祁允珩方才毫不犹豫地朝他放箭,似乎就是想要取他狗命不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很好,这个信友不要也罢。枉他还以为他们是好友,是知己。没想到他私下来晋国,不来拜会自己也就罢了。一见面就要他的命?他是欠他钱,还是抢他媳妇了?竟如此无情对他。“唔”萧彧抬眸。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痛苦的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看来他得亲自去找一下祁允珩。他转头看向凫徯,眼神凌厉,威吓道,“说出你主人现在的住址,否则我拔光你的毛!”凫徯吓得身子一抖,掉了十几根羽毛。但它没有屈服,它撇过头,暗暗闭上眼睛。
“很好,还挺有骨气,”萧彧向一旁的青耕递了眼神。青耕立刻端来一个火盆,放至凫徯下方。“仔细想想,拔毛还是太费劲,”萧彧对它说道,“我改主意了,直接烤了多干脆!”说完,他手指往火盆里一挥,火苗蹭的一下窜上半空,“啊——”没一会,凫徯脑袋上的毛就烧光了。它立马连连求饶,“我说,我说!”萧彧嗤了一下,“早说了不就得了,非得秃头才肯说,”凫徯:“…………”主人,我尽力了。萧彧得到祁允珩的下落,对青耕吩咐道,“顾好太子,天亮之前我就回来,”青耕:“知道了,主人,你放心吧。”萧彧闻言,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原地。皇宫一处偏僻的别院这里是以前南昭质子住的地方。六年前的那场大火,将它原本就破旧的样子烧得更加破败。现在已无人踏足。萧彧没想到祁允珩会再次回到这里。可以说他在这里应该没留下什么好回忆。回来找虐不是?还是说,他是来找当年欺负过他的人报仇。萧彧眼神闪躲了一下。他当年应该没有得罪过他吧。他抬眸,提着灯上前,伸手推了一下门。“砰——”“咳咳!”萧彧被卷起的灰尘呛了一下。看着摔成碎块落在地上的门,脸上一阵讪讪,【我发誓,我刚刚真的只是轻轻一推,真的不是我的错,是这门太脆了,】萧彧跨步走了进去,到处都是灰尘与蜘蛛网。【这里这么破落,还这么安静,凫徯真的没骗我,祁允珩他真的会在这里?】【虽然我是不怕鬼,但这屋里月光照不到,黑压压一片,还阴风阵阵的,让人有点不寒而栗……】“咻——”【他丫的!谁,谁?是谁把我灯灭了?】萧彧心里一阵愤愤不平。刚要拿出火折子——“砰咚!”忽然就被某个不知名物体扑倒在地。嘶!萧彧伸手往前一推,想要推开身上的障碍物,但没推动。他摸了摸,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惊喜。有温度。是个人。“唔”听到一声闷哼,他蓦地问道,“祁允珩?是你?”虽然那人没回他,但他摸到了他脸上的面具。他是予初。也就是祁允珩。他对他说道,“你先起开,这地方多少年没清理了,太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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