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打算去救出诺拉,现在却已经全部中招,被安排成了恶毒男配和恶毒女配1234号。”“哦,是这样吗?”季行盯着他,却无法从他的笑意中看出任何信息,“我以为,这其中有你的诱导。”“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请离开吧。”季行下了逐客令。尤利安挥挥手:“过几天我会过来取走我预定的花。我会记得经常来看你的~”季行将尤利安送出了门外。当然,主要是放心不下他,怕他在自己家里搞破坏。等他回到家中,那些力量又开始干扰他的精神。其实他不应该让尤利安离开的。安琦是侵蚀的来源,周叔也被剧情控制,而当他身边没有未受控制的人存在时,这种侵蚀的速度将加快。但尤利安更是个威胁。 季行:谢谢,又做噩梦了一进家门,他的目光对上了安琦称得上幽怨的目光。“气死了,这个渣男居然还要把那个贱人送出去!”季行极其无语地发现,自己的能力似乎还有了进化,现在不光能听见安琦的心声,脑海里还出现了安琦恨恨地咬手帕的形象——这大概也是安琦的心理活动。季行很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感到无奈,在心里求求安琦睁开眼睛看世界,早日看清楚自己不是火葬场文学里的主角。但他突然感觉,有种莫名的怒火烧至心间。他想走过去,扯着安琦的领子,让安琦别妄想干涉他的生活。季行抿紧嘴唇,坚定地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怒意果然很快就平息了。很快,另一种情绪取代了怒意,试图蒙蔽他的精神,掌控他的行为。这种情绪告诉他,让他解释清楚,尤利安只是他的朋友而已。“尤利安只是我的朋友。”季行说。光解释似乎还不够,无形的力量在诱惑他、推动他,让他对安琦道歉,安抚他不安的心情,对他许下承诺,海誓山盟,承诺此生只爱他一个人。他可能做这种事吗?必然不可能。季行觉得这剧情真是可笑又可气,对他的定位就没半点准的。又是渣攻又是深情老男人,就不能让他当一个普普通通、且不愿涉足复杂感情关系的正常人吗?作为一位自学成才的魔法师,他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好吗!他如何实现的财务自由?他怎么在里世界打拼出了名声?他现在住的大别墅是怎么来的?
家里可没有亿万家产供他继承。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多接几单任务,处理几个神秘类事件。再不济,他也可以去花房里捣腾一下自己种植的魔法植物。尤利安可是在他这预订了六百多朵日神岛玫瑰,并且已经支付了一笔相当可观的订金。“周叔,虽说尤利安是我的朋友,但如果我不在家,你不要给他开门,也别答应他让他进来。”他对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说,“先给我打个电话再说。”季行不可能乖乖任剧情摆布。他会先勾引一下剧情,再坚定地拒绝剧情的引导,拉着它策马狂奔变成完全不一致的样子。他所居住的房子一楼全是大落地窗,落地窗外是占地不小的院子。院墙不算太高,但这也无所谓,毕竟他想遮住外人的视线、阻挡他人进来也无需依赖这些东西,随处都有的法阵可不是样子货。望向窗外,天色逐渐变暗;在室内,随着光线的变化,灯也一盏盏亮了起来。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安琦没有再作妖,顺从地待在了次卧里,季行便也不需要再防备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内。走到门口,他倒是停了片刻,又将门口的防御法阵加固了一遍。季行进入了梦境。……海浪拍打在了脚面上,脚下是洁白细腻的沙滩,发出有些刺目的白光。天色很阴沉,没有海鸟出没,但为什么海水还是蓝的?季行走在沙滩上,顺着海岸线走着,沿途捡起了不少贝壳。他在捡起一个巨大的、长满尖刺的螺壳之后,再往前看,突然看见了一个更大、更色彩绚丽的东西,就埋在不远处的沙子中。他扔下了螺壳,走了过去,蹲下身,将那东西从沙滩上挖了出来。看形状,应该是人类的头骨。但它的表面有着奇特的花纹,花纹像海洋生物般色彩绚丽。“你在找什么东西?”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带着黑手套的手,顺着这只手向上看,他看见了黑发金眼的青年。“尤利安?”他叫出了青年的名字,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不对,我不应该知道你的名字。我们应该从未在现实里见过。”季行扔下了手中的头骨,那东西很快就被海浪卷走了。“但这里真的是现实吗?”青年反问。“你所生活的现实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天,这样的海?”他的手指引着季行的目光,再次扫过黑灰色的天空、蓝得惊人的海和白沙,“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海上的每一座浪峰顿时变得更加高大,像神明铺展开来的衣袍;在远处的海面上,翻涌起了巨大的、触手状的东西。一道巨浪打来,季行见他站的离海太近,怕他被卷走,便连忙拉着他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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