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喘着气,掌心半是强迫半是爱抚地盖在他的头顶,那眼神凶得要把他按在这儿就地正法似的。这样的认知甫一出现就把他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烧坏了,他几乎一瞬间就绷紧了小腹,攒了许久的精液都射进自己掌心,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淌下来。龙吟的笑声很轻,一手抓着他的头发,粗硕的鸡巴顶得他想吐,又说他很乖。
那天龙吟射进他嘴里就放过他了,他皱着眉把腥重的精水咽下去,龙吟就捏着他的下巴亲了又亲,也不嫌弃他嘴里黏黏糊糊的都是怪味儿,怕自己又把脸皮薄的小猫玩急了,又掏出这次给他带的小玩意忙不迭地来哄。
碎梦伸手接了却冷哼一声,说明天再和你算账。他真的困了,眼皮沉得要打架,声音渐渐地低下去,就这么窝在龙吟怀里睡着了。事实上他这数月间都没能囫囵地睡过一个整觉,忙着准备影部的考核,同时又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当年灭门之案的线索。小杀手向来昼夜颠倒,把一身皮肉都捂得苍白细腻,只不过眼下总是泛着乌,白日里瞧着总是恹恹的。以往龙吟还唠叨他两句,能拘着他几分,这会儿龙吟不在身边,他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
龙吟把人拢在臂弯,伸手摸了摸碎梦削瘦的后背,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一节一节凸起的脊骨,叹了口气。
怎么瘦成这样。
现在碎梦一个人躺在他天海阁住所的小床上。从柜子里新抱出来的床褥柔软且温暖,他有点想不起来上次和龙吟一起躺在这里是什么样的情形了。碎梦在床上摊开手脚,像只小猫似的滚了滚,试图找到一点龙吟留下的气味。干燥的,温厚的,而他自己和龙吟在一起时的味道似乎总是湿漉漉的,龙吟曾经哑着嗓子说他又冷又甜,唇齿习惯性地叼在他脆弱的后颈上,把那一小块皮肉蹭得潮湿又滚烫。自从龙吟失踪之后,一个人入睡的夜晚变得无比漫长而难捱,大多数时候他会数次惊悸着从噩梦中醒来,或是睁眼直到天明。在黑暗中徒劳挣扎的时间太折磨,碎梦无法控制地想起龙吟,他和龙吟——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想着龙吟自慰。
他咬住薄被,伸手下去抚弄自己的性器。他现在手法是要熟练一些了,这一事实让他觉得下流又悲哀。虎口握刀而生的薄茧能给龟头嫩肉带来无与伦比的刺激,碎梦从紧紧合着的齿关漏出一声压抑的喘息,顶端抖动着吐出一小股清液,但是不够的,这么多年来,他用后面用习惯了。
于是他舔湿了自己的手指,一边羞愧地发抖呜咽,一边捅开了自己湿软的后穴,被含进体内原来是这样陌生的触感,他没体验过。这儿,龙吟比他熟。
“呃……!”碎梦猛地仰起头,脖颈扯出一条易碎的弧线,像某种濒死的禽鸟,“龙吟——呜啊!龙吟……”
他一遍遍叫着龙吟的名字,口齿间浸着难言的渴求与湿喘,那几个字被湿漉漉地含化了,在天海阁的寂静中格外暧昧撩人。
他用力地绞紧双腿,手指往更深的软肉去探。如果是龙吟的话会进到哪里?会把他操穿的吧,小腹往上几寸来着……可是他摸不到。
始终少了一点。碎梦是怕疼,对电流却似乎很喜欢。龙吟只需要在操他的时候稍微催动一些内力,指尖凝着弱电,去摸他的乳尖,腰窝,往下是阴茎,后穴。随便摸一摸他就能尖叫着射出来,再指奸后穴就能让他崩溃地干高潮,如果欺负得再过分些,就可以看到小猫哭着失禁,淅淅沥沥地喷一地的水。
他靠那些淫靡的回忆度过每一个惨淡又失眠的夜晚,想象现下的欢愉是龙吟给自己的。他想承认他就是只欲求不满的淫荡小猫,最好被龙吟时时刻刻拴上链子锁在身边,用他妈的性爱,疼痛,快感告诉他自己是龙吟揣在怀里的心上人,或者就是龙吟身下挨操的一只母猫吧,什么都好,他都要,只要是龙吟给的。
龙吟会来救他的。十年,二十年,一直如此,没有龙吟,他要活不成了。他自苦了这么多年,上天也该垂怜垂怜他了。
“救我……”碎梦在无法纾解的情热里狼狈地落下眼泪,他没能高潮,永远只差一点。床铺叫他揉得一塌糊涂,他把自己裹紧了蜷缩在角落,闭上眼喃喃低语,是濒临崩溃的哀求,“龙吟,你救救我……”
天色还未大亮时,碎梦已经登上了浮生渡口的小船。葳蕤草木上凝着薄薄一层寒露,沾湿了刀客轻飘的衣摆。
他从黑色斗笠之下回头望去,冷淡漂亮的眉眼也随了这霜天秋雨,结起周身不近人情的漠然来。前一晚发骚发浪的人不是他,他明明是狼狈不堪的流浪者,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未亡人。碎梦没穿着校服,一身行装极为轻简,听雷刀悬在腰后,做了五年见不得光的影子,他现在像是第一次披上人皮的鬼,总是露出一点捉襟见肘的无措来。
碎梦亲身踏入这江湖,作假的名字和身份,却是最真的一次。
他要去找龙吟。
碎梦又一次从噩梦中惊坐而起,后背都叫冷汗塌湿了。
他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混浊的气来,等那阵心悸渐渐缓了下去,才披上外衣推开客栈的窗子,看见外面挂着仙居原明皎若银盘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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