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闹出此等笑话,可想而知若隔壁的晋宁长公主知晓了,会是何等的气愤……
“薇儿自幼便走失,一直生活在乡野,没有听说此事怪不得你,只怪那教养你的婆子……”
两人方才说话时,身边伺候的丫鬟就已尽数退了下去。
谢舟昱将谢妤薇拉至榻上,大手揽在谢妤薇腰间,轻声道:“薇儿可想尝尝天鹅羹的味道?”
“……”
谢妤薇一抬头,眼前就一黑,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了下来,谢舟昱的舌尖渡了过来撬开了双唇,用力的触舔着香舌,“爹……唔……”
谢舟昱手臂上的力度收了收,谢妤薇整个人便瘫软进了谢舟昱怀里,被牵引着主动回应着谢舟昱。
直到谢妤薇气息不稳前,谢舟昱才松开了人,哑声道:“薇儿相比昨日略有长进……”
“爹爹净取笑人家……”
“爹爹可没有,薇儿聪慧过人,这等事自然学的快。”
谢妤薇眼睑微垂,红着脸钻出了谢舟昱怀里,“早膳都要凉了…这鹅蛋羹莫要浪费了才是……”
说完,便从方才的被动转成了主动。
想来宋家人怎得也会想不到那两粒鹅蛋会变成谢家父女俩厮混调情的鹅蛋羹。
谢老夫人知晓了此事,连夜备了歉礼。
第二天一早便差了身边得脸的婆子同自家长媳去宋家登门致歉。
谢家在江州何等地位,如今谢家嫡长媳同谢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同时带着礼登门,那可是赔足了宋家脸面。
“宋家夫人也知晓,我们家妤薇这丫头当年三岁不到便被那黑心肝儿的奶娘给弄丢了……”
谢家伯母说着便拿帕子抹了抹泪,“小小年纪便流落在外受尽苦楚…哪怕是回了公主府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父亲中毒昏迷不醒,长公主…长公主……”
谢妤薇听着自家伯母未完的话,神色戚戚,“是妤薇不知礼数…让母亲伯母操心了…”
“宋家夫人,你瞧,我们妤薇多好的孩子…”
“这多标致俊俏的小姑娘啊……”
宋夫人拉着谢妤薇的手,不住感慨。
“妤薇这孩子在外吃了十余年的苦,刚回来那阵儿……瘦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跑……”
谢家伯母怜爱的看了眼谢妤薇,凑至宋夫人耳边道:“可那弄丢孩子的老婆子却在公主府享了十余年的清福!若不是这孩子她父亲执意要将人送走,怕是这丫头回来了还要受气!”
“这……怎会如此!?”
宋夫人此前虽未见过谢妤薇,只是江州坊间对谢妤薇多有传言,再者听自家儿子女儿言语间对谢妤薇的称赞。
当真以为谢妤薇是个随性直爽的乡野丫头,可如今这一瞧,分明是个知书达理的文弱丫头,如此懂事娇弱又可怜见儿的小姑娘,若是她女儿寻回来后定然是百般护着的,哪儿还能让旁人欺负了去!?
“这丫头也是个苦的……在自己家里还能落了水…若不是你家南歆南阳护着…恐怕这名声…”谢伯母话说到一半儿,便忧心忡忡的没在说下去。
“………”宋夫人自是知晓那日赏花宴上的事,加之宴上谢妤薇对自家子女的相护,闻言对谢妤薇感激之余,心里的怜爱又深了一层。
这晋宁长公主……当真是同她那昏庸无能的胞兄一样!
谢妤薇虽不知宋夫人心中所想,只是在谢家伯母的三言两语之下,便也能瞧出宋夫人对晋宁长公主心里的不满之意。
谢妤薇见谢家伯母越说,言语间对晋宁长公主的不满溢于言表,谢舟昱虽急于拉拢宋家却也不是让谢家人如此冒犯天颜,冒犯皇家。
思及此,谢妤薇出声打断道:“伯母,都是妤薇的错,若不是妤薇也不会闹出今日的笑话”
今日她们登门的目的可不能错了,更不能主次不分才是。
“好孩子,你受苦了”宋夫人拉着谢妤薇的手,想到自家一家人受了谢妤薇的恩,那不争气的儿子现在还带累了这孩子的名声,一想到日后谢妤薇在公主府上艰难的日子,心里便止不住的心疼,“此事本是你南阳哥哥唐突了你,与你无关!”
当初宋南阳送鹅蛋之时,她们也不知谢妤薇不通俗事,本想着那小子难得开窍,南歆丫头又与谢妤薇如此交好,若是真成了一方面姑嫂之间相处融洽不说,二来于谢妤薇或许也是好事。
他们在江州自然也听了外面世家瞧不上谢妤薇的传言,再者南阳更是说了当日赏花宴上世家公子对谢妤薇的轻浮怠慢之言,她们宋家是武将之家,可不像酸儒文人讲究门第身份,自然不会像别家那般瞧不上谢妤薇乡野丫头的身份。
当时本就是一番好意,谁也没成想会闹成如今这般害的人姑娘名声更加受损。
“好孩子…若是你不嫌弃,日后就多来家里走动……”宋夫人说着顿了顿,小心的问道:“你多几月出生来着?说是十月生的?”
“是,爹爹说薇儿是十月十五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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