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聊这么开心,连水果都忘记吃,戳了块西瓜送到她嘴边。梁蓁咔哧咔哧吃西瓜,吃完,指挥道:“要芒果。”江屹又给她戳了块芒果,打开群聊看消息。这会儿,周朗正在群里说起自己在英国水土不服,吃学校食堂拉了三天肚子的事。「别说什么富贵不富贵了,我只求不要再拉了。/猛男咬手绢哭泣jpg」有同学很坏地调侃:「身体不适?找江屹啊,正好让他给你治治」江屹莫名被cue,冒了个泡,发了个从梁蓁那偷来的“勇敢猫猫不怕困难”的表情包。意思是:爱莫能助,请自生自灭。周朗反击:「江屹啊,听说中医越老才越吃香,你得好好保养,别秃太早」梁蓁嘴里菠萝没咽下,手上打字,开玩笑回:「喂喂喂,管理员在吗,把这个隔壁班的踹出去,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周朗嘎嘎乐:「一高一家亲,分什么你我他,太见外了」很快,话题又转向别处。一群人笑闹着,迎接各自崭新而美好的大学生活。梁蓁和江屹在嘻嘻哈哈中吃完一碗水果捞。走出食堂,夜幕已悄然降临,两人牵着手慢慢从黑暗中走到小道上。习习凉风吹拂过梁蓁的脸颊,她泛起冷意,往江屹身边靠。衣袖擦过衣袖,小臂撞上小臂,她暖了一些,忽然就不想分开了,黏黏糊糊地贴着他走。“江屹,几点了?”“七点半。”“啊?好像没公交了。”“可以坐地铁。”“哦……你寝室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
“那是不是可以再多待一会儿……”江屹笑。今晚月色朦胧,全靠路灯照明,他们的影子由浓至暗,再到消失不见。这条鹅卵石小路没修路灯,漆黑一片,梁蓁抓紧了江屹的手,走着走着,赖在原地不动了。江屹停下:“嗯?”梁蓁抓抓头发,不小心把皮筋扯掉了。短短的发散开,她也没管,和他面对面,扁着嘴说:“好不想你走啊。”江屹:“军训很快就会结束的。”“哪有,要半个月。”梁蓁和江屹认识太久了,过去近十年,只要翻过阳台的墙,她就能随时找到江屹。小初高的几千个日子里,他们几乎每天都见面,在学校,在小卖部,在卧室。最长一次没见,也只有不到十天。那会儿江屹回老家过年,她发了几条消息,他便赶车回长溪了。梁蓁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突然要和江屹小小地分开一阵,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应。这种不适应跟与父母分离又不太一样,梁蓁说不清,她只知道江屹在她这是最特别的。鹅卵石路上静谧昏暗,仅有头顶稀疏的星光微微闪烁。周遭是高高的灌木丛,没有人经过,梁蓁胆子变大,在小道上抱住江屹的腰。离得近了,鼻尖嗅到淡淡香味,是他常用的那款沐浴露香。他来前绝对洗过澡,意识到这点,梁蓁牢牢收紧手臂,将他平整的衣服弄得褶皱不堪。她把下巴垫到他肩头,小声撒娇:“江屹,抱一会儿……”说抱,她便是很认真用力地在抱,江屹快被她勒得喘不过气,低闷地笑:“嗯,好。但是宝宝,松一点。”他又用了肉麻到死的称呼,梁蓁每次听都很害羞,哼了一声,拧一下他的腰肉作为回应,松了一点胳膊。江屹常年锻炼,梁蓁那点力气好似挠痒。他低头,展臂回抱住她,一手摸她短短的头发。没了皮筋的束缚,她的发尾翘起了一点弧度,有点炸炸的,凌乱而俏皮。江屹嘴角漾出笑意,侧头亲了下她的头发。感受到他的动作,梁蓁故意甩了甩脑袋,在他肩头乱拱。还咬他衣领,变态地在他锁骨区域深吸一口,上瘾地闻他身上干净的香味。细软的发丝肆意飘起,蹭到江屹耳侧、脸庞,脖颈边满是她呼出的气息,他一下感觉她好像一只毛茸茸的温热的小狗。江屹莞尔,不由道:“宝宝在撒娇吗?好可爱啊。”“你闭嘴……”梁蓁哼哼,抬脚踢他小腿。他一贯不躲她的攻击,闷闷忍痛。想说点什么,抬眸看到不远处靠近的身影,不敢大声讲话,在她耳边道:“有人来了……”“啊?”梁蓁慌张起来。她还没厚脸皮到能在别人面前和江屹亲亲我我,可他马上就要回学校,她很想和再他多抱一会儿,不愿意和他分开。秉持着“看不见脸就不丢脸”的原则,梁蓁死死把脸埋到江屹胸膛,确保没露出任何一点皮肤,嘴里念咒语般低语:“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江屹被她的反应逗笑,又瞥了下:“好像是我看错了。”梁蓁锤一拳他的后背,抬头瞪眼:“你故意吓唬我是不是!”江屹冤枉:“我没……”他捏她气呼呼的脸颊,“应该是那人没往我们这里走。”听罢,梁蓁也捏江屹,掐他硬硬的肌肉,蹂躏他柔软的耳垂:“勉强信你了。”耳朵是江屹的敏感处,她揉的又是他健全的左耳,那指尖来来回回的触摸使得他呼吸不觉紧促,耳根红了大半。江屹热了几分,抓住梁蓁手腕,于晦暗中注视着她的双眼。谁说黑夜里会看不见东西,至少梁蓁此时清晰看到了江屹的目光。温柔的,炙热的目光,带了些许温度,以至于她的两颊轻微烧起。彼此的体温在无声中交互,心跳亦渐同频。凉风吹过,解不了心头躁乱。梁蓁舔舔唇,任由那些不可言说的悸动涌上来。她扯了扯江屹衣袖,江屹便低下头。梁蓁搭上了他的肩膀,微扬起下巴。江屹紧了紧喉咙,缓慢地覆上了她的嘴唇。周围格外安静,只有唇贴上唇那瞬轻到可以忽略的细响。然后,便又归于安静。两人都没有动,就这么静静贴着对方。眼闭上,手轻搂。直到又吹来了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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