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看来,跟魔怔了估计没什么两样。“舒哥儿!你话怎么说得这样难听呢?”其中一个婆子眉眼挤在一起,不满地对云舒道。云舒继续冷眼看着她们,说道:“我这话便难听了?那婶子的话岂不是简直不能听?”说着,他伸出了手,指着她们说道:“你们不要仗着我们顾家如今没落,就由得你们欺负!既然你们管不住嘴,那我们都撕破脸来!看最后谁能落到好处!以后明面儿上,我还叫你们婶子,你们改了便好,大家都是邻居,不要闹得难看。若是还叫我听见你们在背后说我们家的坏话,咱们就朝堂上见!我告你们无故诽谤,搬弄口舌!免得平白无故的,叫你们一张嘴败坏了我家母亲跟姐妹的名声!”云舒说完,只见两位妇人已经是目瞪口呆,指着云舒“你你”的说不出话来。云舒这才心满意足转身带着云安回家。云安没有说一句话,虽然哥哥已经教育了人,且说的话让他心里也畅快了不少。
可那也不算他的,因此转身要走的时候,云安朝那两个妇人的方向啐了一口,这才乖巧地跟在哥哥后头,屁颠儿屁颠儿的回去了。【作者有话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c 10瓶;糖炸栗子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由于云舒那次放过了狠话, 之后外面就很少再听到有人议论她们顾家的事儿了。只是外头的风言风语多少还是到了单纯的顾淼耳朵里。云舒这两日注意到妹妹的心情不大好,心中有了怀疑,但是明面问又怕妹妹更难受。这日正好见到妹妹坐在廊前,还时不时叹出一口气。云舒怕她闷坏了, 便想着带她出去玩玩。他走到廊前站着, 用温柔的语气对妹妹说道:“过年那会儿的蜜饯这会儿早吃没了,要不要哥哥带你去买一些回来?”顾淼没怎么理会云舒的话, 只是抬手拿着院子里摘的一朵牡丹花在那儿转, 沉默了一会儿, 才开口道:“哥哥, 为什么男儿越大越能实现自己的志向, 而我们女儿家越长大, 却有越多的束缚呢?为什么你们男儿可以考科举,我们女人却只能洗衣做饭, 守着这个家呢?纵然家很重要, 可为什么偏偏是女子来守?”“譬如男子丧妻,照样能找个人过日子。母亲姐姐丧夫,却不好再嫁,姐姐还不能回家, 只能待在婆家守寡,二十多岁的人,过得跟八十岁的老太婆一样。母亲守丧期间很少外出,稍微穿件颜色浅的衣裳还要叫人说道, 我们家里家里没有祖父母管着她,可她一出门还是要被人说道。姐姐年轻守寡已经难受, 外头人还要说她克夫!这太不公平!”云舒听到妹妹这么“空前”的发言, 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个封建社会是错误的, 然而他一己之力没有那么强大。纵然要改变,首先要改朝换代,其次要提倡思想。从民国成立再到华夏人民共和国成立,许多人的思想已经空前进步,然而全国推行到二十一世纪,仍然做不到将人民的思想全部转变成男女平等。这还是信息发达的时代,就更不要说是云舒这个时代了。这么多伟人尚且不能做到,独他一个人,如何做到?哪怕他真的有能力做到。首先那么一点,改朝换代这件事情,如何能不流血?如何能不让百姓受到苦难?他无法做到。因此哪怕能做,他也不会去做。他更没法儿回答妹妹的话,甚至觉得妹妹此时的话有些危险。因为言论过于超前,会使得她的三观变得同别人不一样。而社会总是排斥异类的。云舒只好欺她年小,尽量忽悠,而不将能教她觉醒的话语传达给她,因为他知道,这只会使得妹妹痛苦。“咱们也有女性出去实现理想的,《花木兰》的故事不是有吗?谢道韫也带领过族人打过仗啊。只是大部分人认为,女性生子辛苦,而社会又要各司其职,所以大部分女性在家,而男性在外。况且,母亲姐姐不是不能再嫁,只是她们不大想再嫁到别人家去。母亲舍不得咱们,姐姐舍不得丹姐儿。”谁想顾淼比他想象的要成熟,一下甩开了云舒的手,落下眼泪来说道:“不一样!你们男人跟我们女人,就是不一样!我也想要站到高高的位置看得远远儿的!偏偏我出不了门,看不了大好河山,我这辈子投胎的运气不大好,托生成了人不说,还成了个出不了门的女人。下辈子,我要成一只鹰,飞得高高的,没人能比我高!”“淼儿。”面对妹妹的哭诉,云舒觉得自己十分无助。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哭泣的妹妹。如果是正常的古人,应该对她洗脑,将她超前的萌芽给扼杀掉。或许这样,顾淼会痛苦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她就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同类。大概有许多女孩儿,在她们小时候,是曾经跟顾淼一样,有过这样那样的疑惑的。只是后来被否定的多了,已经忘记了自己也可以成为展翅高飞的鹰,而只觉得自己是一只麻雀了。但是云舒不是古人,他做不到将她的思想抹杀,因此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也不曾知道,原来一个十岁小孩儿的问题会这样的难以回答。顾淼哭了一会儿,之后就有杨嬷嬷来安慰她,带着她回房间去了。云舒这才像是避难一般,仓皇着从家里逃了出来。从家里出来之后,云舒擦了自己额前的汗水。初夏,三伏未至,早上的风还和煦。接近中午,天气就越发热,一运动就能出些汗。一时间也不想回家,云舒便准备往仇二爷那边儿看看笙歌,顺便喝两杯茶,同仇二爷聊聊。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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