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云舒就顺着太子的想法,激励了他一通。在云舒说完之后,就听秦承业说道:“你说的,本宫都知道了。”云舒朝秦承业看了过去, 却见他原本温柔似水的眼里,多出了几分伶俐。太子殿下已经是四十来岁的年纪,即便没有受过底层人民的辛苦,然而却也不是一朵温室内的白花。身在帝王家, 他如何会不知道权力斗争的残酷?那么如何才能在这样的残酷斗争中活下来呢?唯有成为最冷血的那一个, 方能赢得一切。云舒收回视线,他知道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知心小哥哥”, 而是恢复了君臣关系中的臣子角色。所以他将腰身压低, 让自己显得更加谦卑、虔诚。中午送了殿下回去, 云舒就一路从太子殿下处回家了, 回家用过晚饭, 云舒便开始写信到各处。先是给顾笙歌写了信, 问了他的身体情况,嘱咐他好好养伤, 然后又问他那边的情况如何, 接下来的战争有多少胜算。之后又写给了留在皇帝那边的李大人,听说他最近身体抱恙,便问他身体贵恙,然后顺便了解一下那边皇帝的态度究竟是如何。李大人原本因为李双, 又加上他自己年迈,身体本来就不大好,前两年断断续续地病着,之前刚好一些, 又要跟着皇帝南逃。六七十岁的人了,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 路上不说风餐露宿, 条件连他们这些年轻的还不打受得了, 更不要说李大人了。颠簸这么久,最近果然大病了一场。云舒心里惦记老师,然而身在太子这边,路程遥远,无法近身侍奉,也挺惭愧。毕竟李大人给他的多,他能够报答的却少。最后又写信给了朱茂那边,他记得朱茂也是南方军队,这会儿应该也参与了战争,去问个情况,顺便分享一下他自己这边所知道的信息。大家都是同乡,互相帮助也是应该。本来还应该写信给秦越,毕竟他的职位高又对战场更家熟悉。然而现在云舒已经战队,而秦越他目前没有站派别。????云舒怕到时候信里说一些打探的话,引得秦越猜疑。因是好友,云舒也该刻意避嫌。至于拉拢的事情,就让太子殿下跟二皇子来争取吧。虽然同秦越交好,但是云舒也相信,秦越也不大可能因为他而直接选择站在已经略偏向弱势的大皇子这边。他在秦越心里大抵是重要的,若将来党派相争失败,他有个什么生命危险,秦越身为朋友肯定也愿意帮他说一句话,救他一命。然而至于站党派这种事情,秦越肯定没有必要听他的。写完三封信,离下午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云舒让圆儿过来,嘱咐她叫吉祥出去送信给专门负责他们这些官员文件的邮差。若是一些家常信件也罢了,一时间写不完可以慢慢送,但云舒这些信是需要及时知道信息的。不但写信要快些送出去,那边回消息的也要快。甚至可能他消息写出去之后,战场情况就是一天一个变化,倒时候回来的信息可能就是别的了。因此这些信件不能存放,写完就要立即让人送出,片刻马虎不得。这边圆儿刚走,月儿就跟幼鱼一起进了屋来了。二人一边走进来,月儿还一边夸着幼鱼:“多亏你有办法,绣的这么巧,一丝看不出是坏过的。”云舒听她们说话,就知道幼鱼怎么会来了。云舒将视线从书本处向上移,往门边看去,果然瞧见幼鱼手里拿着自己之前弄坏了的衣服。“二爷你瞧,我就说幼鱼有办法吧。”月儿见他看了过去,伸手有些得意地抬了抬她手上的衣服,仿佛那是她补好的似的。云舒这会儿也难得没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过去看那衣裳。衣裳处本来就有花纹,幼鱼将那破掉的口子跟纹样连接地很好,真就一点儿也瞧不出来之前袖口是坏的。“好巧的手,真就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云舒夸赞道。月儿把衣服展开,对云舒问道:“二爷要穿么?你先穿一穿,到时候我再拿去洗了放好。这衣服寻常还是别穿了,免得到时候又坏,再烦幼鱼补。”云舒于是也撑开手,顺势将衣服穿上看了。这会儿他原本就是穿着在屋里的衣裳,外套一件衣服很容易。将衣服换上以后,摸摸里头,针线也很平整。云舒一边穿,一边说道:“要我说,衣服本是拿来穿的,买这么一件,又要难为绣娘,穿坏了又要难为你们,倒不如不买的好。”月儿正在帮云舒整理衣裳,有些埋怨地看了云舒一眼:“绣娘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倒是不觉得难。二爷自己弄坏了衣裳,倒是怨起别人来了。这话你也好意思说的,我也替你害臊。”云舒闻言,搓了搓鼻子,被怼得说不出话了。穿上没有问题之后,月儿又帮他把衣服脱下了。然后云舒让幼鱼坐下,同她聊了会儿天。幼鱼坐下来之后,神态一片自然。她已经张开了,不再如之前那般幼态。身姿妩媚动人,一双眼睛十分灵动,瞧着人的时候一颦一笑都好看。尤其被林氏好好养着,再不见之前那般瘦弱,一双手臂雪白,跟那些美人图似的,白白的臂膀抬起,时而抚脸,时而捂嘴笑,很容易能牵动男子的心肠。
云舒虽然不至于跟旁的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看呆了,但到底还是不得不感叹幼鱼生得好看的。越是如此,越发感慨她的命运多舛。云舒心里暗暗想着,将来必定要找个不嫌弃她出身,一心一意对她好的人,将她风风光光从家里嫁出去才好。为表达谢意,云舒还让月儿找了一批布料送给幼鱼,幼鱼推脱不过,只得收下了。之后到了晚饭时间,云舒就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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