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似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睡着的某人往他怀里钻了钻,嘴里咕哝了句。四贝勒甚喜,这女人睡梦中竟还惦记着他,可真是叫人喜欢。他将人揽在怀里,温香软玉,如此令人着迷,四贝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禁后悔来了此处。一旦不小心伤了她,伤了她腹中之子,可如何是好?好在他不是毛头小子了,还能忍耐些。这一夜,四贝勒忍得十分辛苦,想离开,又舍不得松开,直到天快亮,才松开她,离开了。武静蕊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这一夜睡得格外沉,自从再怀上,就一直睡不好,这次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如珠跟她说了,武静蕊才知晓四贝勒昨晚来过,一直到进宫的时间到了才走。武静蕊心道,难怪呢,只要四贝勒在,她就能睡一个好觉,不能说多么依赖四贝勒,但她并不讨厌四贝勒的陪伴。而且四贝勒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只要四贝勒在,她总能舒心些。这要归功于四贝勒一直以来对她的宠爱和纵容。被人捧在手心的女人总是要活得更滋润些,这是她不讨厌做四贝勒小妾的原因。有人宠着,总能活的自在些。若是将来四贝勒做了皇帝,她成了皇帝捧在手心的女人,那才更是扬眉吐气了。皇帝的宠妃与皇子的小妾,这地位和待遇可是千差万别的,那时就再不会有人瞧不起她,随便欺侮她了。当然,前提是四贝勒对她的宠爱能持续的更久,她不会等到色衰爱弛的那一天。“格格,听说昨儿夜里贝勒爷亲自审问了李格格身边的怜儿。”如珠在她耳边摇着团扇,说起了此事。武静蕊睁开眼,饶有兴味,“哦?是吗?现在呢?”如珠遗憾,“可惜怜儿什么也没说,全须全尾地回去了。”武静蕊仿佛意料之中,四贝勒到底还是念着旧情的,还存着李氏无辜的念头,不肯轻易给李氏定罪。此事本就是她设的局,哪有什么证据给李氏定罪?不过是让四贝勒更加怀疑李氏,能厌了李氏就更好了。她早知要扳倒李氏没那么容易,却还是小看了四贝勒对李氏的感情。若是四贝勒对乌拉那拉氏的情分也能这般坚定……武静蕊苦笑,这有什么能比的?一个是为他打理后宅的嫡妻,只有托付,没有多少感情,另一个却是宠了多年的女人,还为他生育了子嗣。男人啊,总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再宽容和迁就。便是四贝勒这般无多少儿女之情的也是如此。李氏的丫鬟被四贝勒亲自审问,虽不曾有结果,却也是打了李氏的脸。
因有昨日凉亭里的事,都传李氏故意谋害武氏腹中的孩子,再有四贝勒亲自审问,此事便是八九不离十了。李氏不堪其扰,恼怒不已,恨不得立刻将武氏大卸八块。但她最该做的是消除四贝勒的疑心,不能任其发展。一连多日,四贝勒未理会李氏,更不曾去正院。虽无证据,但种种查得的迹象都指向了李氏,四贝勒本就多疑,李氏又对武氏素有埋怨,动机明显。四贝勒也怀疑是李氏所为,只是不愿戳破这层纸。毕竟伺候了他多年,为他孕育子嗣,若真与李氏有关,处置了李氏,于大阿哥不好。若纵容了李氏,对武氏又不公。这一日,四贝勒回府早了些,到花园里寻了散心的武静蕊。可巧,武静蕊遇上了多日未见的李氏,彼此的气氛正不好。四贝勒一来,打破了僵局,李氏咬了下唇,幽怨地瞟了四贝勒一眼,行了个礼。武静蕊险些翻了个白眼,你幽怨个毛啊?当我空气?武静蕊给四贝勒行礼,被四贝勒一把扶起,“怎么出来了?”明显不高兴了。不是让她好好待着?还敢出来走动。武静蕊不快,“这还不让人出来散心了?又不是见不得人,倒像是躲人呢。”四贝勒无奈,这话说的,还委屈上了。李氏瞧着他二人的互动,很不是滋味,武氏如此不懂规矩,还敢顶撞四贝勒,四贝勒竟也由着她。还未说话,武静蕊抢了话,“久不曾出来,一出来便遇到李姐姐,还真是有缘,奴才正与李姐姐说话呢,正说到高兴处,爷就来了。”四贝勒不是瞎子,看得出来气氛不对。这女人又开始编瞎话了。四贝勒还是顺着她的话问了,“哦?说了什么?”她与李氏能有什么话要说?武静蕊抿嘴一笑,瞟了李氏一眼,“还不是怜儿,上次多亏怜儿,奴才才能幸免于难,李姐姐真是教了个好丫鬟。以前不曾发现,今儿仔细一瞧,这怜儿模样还真是不错,当真楚楚可怜。”李氏还以为武静蕊会些什么,没想到竟说起了怜儿,当即愣住了。怜儿同样愣住,然后迅速低下了头。四贝勒诧异,扫了眼低垂着头的怜儿,没瞧出什么不同,眉眼冷淡,“是吗?”武静蕊漆黑的眼珠一转,俏皮一笑,“李姐姐一向深得爷的心,这丫鬟也调教的甚好,虽不是美人,却也娇若春花,连奴才见了都喜欢,可见李姐姐真的是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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