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给爷歇着,不许再惹事,爷有空便来看你。”四贝勒揉了揉她的腰,未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起身理了下衣襟,面不改色地走了出去。武静蕊刚吁了口气,似玉进了来,道:“贝勒爷可有为难您?”方才那般惊险,还撞见了几位爷,似玉也很担心。武静蕊摇摇头,“没事。”忽地想起什么,又问,“方才遇到的那女子是何人?”提起这个,她就生气,若非那女人,她怎会落入险境?若非诚郡王救了她,还不知会如何。似玉道:“听说是蒙古科尔沁扎萨克多罗贝勒的长女,格根塔娜格格。”科尔沁的格格?武静蕊再不甘心,也只得咽下这口气。就算她想找回场子也做不到的。瓜尔佳氏听说她受了惊,特意来看她,见她还穿着蒙古女子的衣裳,眼中闪过惊艳,“这身衣裳穿在姐姐身上当真漂亮。”武静蕊请她坐了。瓜尔佳氏问起经过,听她一一说了,叹道:“当真是有惊无险。不过,四贝勒待姐姐真好,我可是听说四贝勒亲自抱着姐姐回来的,许多人都瞧见了呢。”后面的话,语气带着揶揄。武静蕊抿嘴笑,“这有何可稀奇的?我受惊了嘛。”瓜尔佳氏打趣,“那可不一样,四贝勒何曾在外与女子亲近过?谁也不曾见过四贝勒对女人是何态度,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姐姐如此紧张,甚至失了态。我们爷都说四贝勒难得如此在乎一个女子,姐姐好福气。”不知四贝勒那样一本正经又好面子的人听了此话是何感受?会不会脸红?武静蕊很好奇呢。“不过,姐姐不会骑马,还是应当少出去骑马才是,万一伤着了就不好了。这草原上人太多,那些蒙古格格个个厉害,撞着哪一个都不好。”瓜尔佳氏好意提醒。虽说满人女子都是马背上长大的,骑马不算新鲜,但一来武静蕊并非满人女子,压根没骑过马。二来她们皆是皇子的侧福晋,常出去抛头露面不好,以免冲撞了某位贵人。尤其是蒙古人,那些蒙古格格都不是好相与的,得罪了哪个都不好。武静蕊理解她的好意,“多谢提点,我知道了。”但她并不甘心只留在帐篷里,此次只是意外碰到了蒙古格格,被蒙古格格坑了一把。以后小心点便是了。过后她才知晓,之前保护她的侍卫因保护不力被罚了,跟着她的换成了另外一个侍卫。四贝勒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允许她偶尔学骑马,但只需在附近走动,不许走远了。
这次保护她的侍卫不敢让她独自骑马,就是牵着马在附近溜达。 情敌?不出一日,四贝勒抱着自己的侧福晋回帐篷的事传遍了整个木兰围场。所有人惊讶之余,猜测那位让四贝勒如此紧张在意的侧福晋究竟是何模样。次日午后,武静蕊正无聊,似玉走了进来,面露紧张,“格格,格根塔娜格格来了。”哦?她怎么来了?除了昨日莫名被格根塔娜害得受了惊,她们并无丝毫交集。莫非是为了昨日之事道歉来的?武静蕊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在她旳认知里,蒙古格格都是娇纵跋扈的,昨儿遇见的那位格根塔娜格格瞧着也非善类,哪里会向人道歉?想不通理由,武静蕊让人进来,起身去迎。“格根塔娜格格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武静蕊略福了福,直起身,命人倒茶。她身为大清贝勒爷的侧福晋,自然无需向一个蒙古格格卑躬屈膝,但该有的礼节不可少。格根塔娜下巴微抬,神色倨傲,“就是你?那日是我认错了人,以为你是我们蒙古的格格。不过你们满人女子不都是骑术精湛吗?怎的你骑马那么逊?”果然不是道歉的,分明是来奚落她的。武静蕊淡淡一笑,“格格误会了,我并非满人出身。”“哦?汉人?”格根塔娜诧异了,目光愈发鄙夷,“呵,一个汉人,怎值得四贝勒如此在意?竟还是侧福晋。”武静蕊抿了抿唇,不与她计较,“不知格格到访,是有何事?”格根塔娜摆了摆手,拒绝丫鬟奉上的茶,“我就是来瞧瞧昨儿不小心冲撞的四贝勒的侧福晋是何模样,如今瞧着,也不过如此。而且侧福晋完好无损,我也无需愧疚了。”上下扫了她几眼,格根塔娜冷哼,“不过,便是汉人女子,既入了大清皇子的府中,怎能还如从前般弱不禁风,一无是处?若只会哭哭啼啼,装柔弱,便不配为大清皇子的侧福晋。”一无是处?不过如此?呵,还真是够嚣张的啊。一来就如此说她,果然是来者不善。武静蕊不禁怀疑她是否喜欢四贝勒,否则何须特意来见自己,还出口诋毁?女人嘛,对另一个女人充满敌意,唯有情敌这一个可能。武静蕊不是那藏着掖着的,既然对方如此明目张胆来挑衅她,她也就不客气了。“格格可是喜欢我们贝勒爷?”面对她直截了当的问题,格根塔娜一愣,旋即涨红了脸,“你混说什么?!简直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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