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有点心虚,小小声道:“妾身骗她说极有肯定怀了孕,想必格根塔娜格格不敢告状,只是怕有万一。”四贝勒目光一凝,“哦?怀了孕?”嘴里念了句,然后伸手放在她腹部,“你倒是敢说谎,认定爷会给你填坑?”武静蕊巧笑倩兮,“爷不帮忙谁还能帮?何况妾身也没说谎,本就有可能。”四贝勒虽然忙着伴驾,但每次夜里过来,都会与她缠绵。算起来,好几次了。在府中也没少了这些,一直没再怀上,现在未必会有。但谁规定这就是说谎了?万中之一的可能也是可能,她又没说肯定。“爷不介意把这变成真的。”四贝勒看着她,说的话令人头大。糟糕,这臭男人毛病又犯了。不知怎的,明明儿子不少了,还总惦记子嗣,永远不满足。得亏这几年她的肚子一直很安静,才渐渐让他的心淡了。……一连多日,格根塔娜都未再出现,据说是不小心崴了脚。看来还是有点识相的。四贝勒打听过了,让她放心,此事交给他,武静蕊便不再关心。眼瞅着快要回京了,皇帝每晚都宴请蒙古人,吃肉喝酒,帐篷里热闹不已。这一夜,四贝勒没回来,武静蕊独自歇下。正迷迷糊糊,隐约听到一丝动静,刚要起身唤人进来,就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胳膊上蠕动。武静蕊骤然僵住身子,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似、似玉!”武静蕊哆哆嗦嗦地喊。似玉听到动静,举着灯走了进来,“主子,怎么了?”顺着光,瞧见眼前的情景,似玉霎时白了脸。武静蕊只觉得胳膊上一阵疼痛,闭上了眼,咬紧唇。似玉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敢上手去抓。武静蕊颤声道:“把灯举过来。”似玉哦哦了两声,下意识举着灯靠近。蛇嘶嘶地吐着信子,蛇身躲了躲,顺着床爬了下去。似玉才敢大喊:“来人啊!”外面的侍卫闻声进来,听说有蛇,纷纷去抓蛇,有人去禀四贝勒。武静蕊只觉得疼痛的胳膊渐渐变得麻木,眼前也开始模糊,心跳一阵急过一阵。不知过了多久,四贝勒带着御前的太医过来,见武静蕊已经昏了过去,不省人事,厉声责问,“怎么回事?”太医不理其他,迅速上前,诊了脉,掏出药箱,上药包扎。
似玉哆哆嗦嗦地说了原委。听到有蛇,四贝勒脸色愈发骇人。直到太医处理好了,起身擦了擦汗,道:“贝勒爷,侧福晋乃是中了蛇毒,奴才暂时压住了侧福晋体内的毒性,暂无性命危险。但此毒甚险,奴才尚不知是何种蛇毒,需找到那条蛇,方能解毒。”四贝勒立刻命人去寻那毒蛇。但要在草原上寻找到一条蛇,何其艰难?四贝勒心知肚明,脸色一直未有好转。康熙那边也着人来问,皇子侧福晋的住处进了毒蛇,非同小可,康熙很是上心。更重要的是,此处是木兰围场,把控甚严,哪里来的毒蛇?有太监到四贝勒跟前,道:“贝勒爷,有侍卫禀告,帐篷后面有一处破了个口子,似是有人动过。”四贝勒脸一瞬间铁青,嗖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走到外面,又进来,唤了似玉到身前,“你家主子还与何人结了怨?”似玉茫然一阵,意识到事关自家主子,开始努力回想,忽然灵机一动,“主子曾得罪过格根塔娜格格,再无旁人。”四贝勒盯了她几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凌晨,四贝勒去了趟御帐,出来时,太监上前禀告,“贝勒爷,查出来了,侧福晋出事后不久,有人发现格根塔娜格格的贴身婢女曾在附近出现。” 解毒,指婚多兰匆匆走在路上,不时回头张望,神情鬼祟。一时走的急了,不当心撞到一人身上,啊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多兰仰头,瞧见一个面生的太监,故作镇定,起身,“不好意思。”那太监笑眯眯道:“没撞疼姑娘吧?”多兰忙摇头,“没、没有。”说完就要走。那太监拦住去路,“姑娘别走啊。”多兰慌张抬眸,“你、你要做什么?”那太监依旧笑着,“没什么,只是我家主子要问你几句话,劳烦姑娘走一趟了。”多兰不知他主子是谁,下意识觉得不妙,不肯去,“我不认识你家主子。”正要离开,又有两个太监过来,一人拿着湿帕子瞬间捂住她的嘴。另一人抓住她的双手,阻止她挣开。多兰瞪大了眼,眼中涌入恐惧,拼命挣扎,很快就没了力气,闭上了眼睛。两个小太监架着多兰,避开人,在领头太监的带领下从一顶帐篷的后面悄悄进去。领头的太监到四贝勒的贴身太监何玉面前,“人带来了。”何玉瞟了眼不省人事的多兰,“很好,你们下去吧。”等到四贝勒回来,何玉上前禀道:“贝勒爷,人已经在了。”四贝勒起身,转到屏风后面,瞟了眼躺在地上的女人,坐在官帽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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