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古人都是顺产,换成以后来个剖腹产,一切都解决了,哪需要受这些罪?不过,短短二十年,五次产子,想想都不可思议,并不是什么剖腹产就能解决了。说到底还是古代的小妾没说话权,四爷欠了她的。她若是四福晋,是不是就不用生这么多了?毕竟四爷不爱发妻,只爱小妾,有个正妻的身份就够了,要男人何用?当了小妾,别的不由自己,生不生孩子也不由自己,唉,谁叫这肚子太争气了。此刻她看四爷这个罪魁祸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都是因为他,早心疼就好了,受了这么多罪,才知道心疼。武静蕊忽然闭上眼,扭过头去,“臣妾无事了,皇上忙吧。”面对忽然冷淡下来的武静蕊,雍正一阵莫名,皱着眉,看着她,“这是怎么了?”好意思问为什么?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平时装深情,做的事儿就不叫人事。“替皇上生个孩子,还要遭人陷害,险些没了命,皇上说怎么了?”武静蕊没好气,拿此次的事当借口,这也的确是让她生气的事。若非她命大,此次恐怕就要一尸三命了,她还记着先前摔倒时被人推了一把,听声音是年氏,当时年氏喊的是“贵妃小心”,但的确有人推了她一下。除了她身边的人,就只有冲过来的年氏,年氏绝不会帮她,只会害她,推的那一下更证明了对方的恶意。武静蕊顿时恨得牙痒痒,看来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她就不该让年氏太好过。听了她满怀怨言的话,雍正瞬间沉了脸,“此事朕定会查清楚,绝不姑息。”但下一刻又迟疑了,若此事果真是太后所为,他的确不能将太后如何。“皇上舍得惩治年氏?”武静蕊不相信雍正会下这个狠心,毕竟年氏是年羹尧的妹妹,尽管现在的年羹尧还不是年大将军,但好歹是封疆大吏。雍正奇怪地看着她,“年氏?是她害你?”“不然呢?”武静蕊反问,又疑惑地看向他,“皇上以为是谁?当时是年氏冲上来推了我,我这才摔下去的,皇上不会替她脱罪吧?”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罢休了。差点害死她的孩子,还要她当圣母?她没那样大的胸襟,她就是要狠狠惩治年氏。“皇上可是答应了的,什么都依着我,不过是惩治一个害我的人,皇上还要维护?以前护着李氏就罢了,这次臣妾不允许。”她难得如此气愤,如此强势地与他说话,可见是恨死了。雍正看着她,默了片刻,道:“若真是瑾妃,朕不会姑息,但朕查了,太后宫里的狗被下了药,这才害你动了胎气,太后已将那名照顾雪团的宫女处置了。瑾妃因救你受伤,而她并无能力收买太后宫里的人,仅凭你一言,朕不能定瑾妃的罪。”
武静蕊睁大了眼,还有这一层?难不成太后也要害她?年氏只是顺势推了她一把?但无论如何,年氏都逃不了故意害她和她孩子的罪,至于太后……还真是有点难办了。她可以让雍正惩治年氏,却不能对付太后,太后再不好,那也是雍正的生母。“但年氏害我是事实,她只是手受了伤,苦肉计而已,皇上当真相信吗?”武静蕊说着,泪盈于睫,“还是说皇上喜欢我都是假的,对我的承诺也是假的?年氏差点害的我们母子一尸三命,这一点臣妾绝不原谅,弘昹和随安也是皇上的骨肉,皇上岂能姑息?”雍正越听脸越沉,待她说完,道:“朕何曾要姑息?若瑾妃真是有心害你,害朕的孩儿,朕自不会轻饶。你且安心,朕定会查清楚,不姑息任何一人。”武静蕊这才消了些气。既然他说了,必定会查清楚,她等着,这次她绝不会让年氏好过。……贵妃母子平安,宫里有人欢喜有人忧。太后下意识松了口气,但又有些不快,这贵妃还真是好命。但到底可以免去皇帝的指责了。人在她这儿出的事,还是她养的雪团害的贵妃早产,若贵妃母子当真不好了,皇帝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她还不想与皇帝闹僵,想坐好太后这个位子,还需靠这个儿子。但她这口气松的太早了,虽然贵妃母子平安,雍正的怒火消了些,但他不会轻易饶过谋害龙嗣之人。碍于孝道,雍正不会对太后如何,但到底有了隔阂,态度也不如前头恭敬,当雍正再次来向太后请安,却是来警告的。“皇额娘,武氏是朕的贵妃,朕不希望此次的事再度发生,皇额娘宫里既有如此用心险恶之人,还应及早清理,莫要再有人谋害朕的龙嗣。”太后顿时脸色铁青,一口气险些出不来,没想到皇帝竟然为了贵妃来警告她这个亲额娘。“皇帝是怀疑哀家?”太后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何况皇帝是她的儿子,她无需忍耐,直接质问。雍正不承认,也不否认,“朕只是提醒一下,皇额娘搬到寿康宫不久,身边难免有些不听话的人。”这分明是怀疑她,太后如何不清楚?她这个儿子当真是狠心绝情,连亲额娘都怀疑。本就是有隔阂的一对母子,此刻这母子间的气氛更僵了。“好,好,哀家算是清楚了,你压根没将哀家当做你的亲额娘,你还记着孝懿皇后佟佳氏。但哀家告诉你,哀家是你的亲额娘,允禵是你亲弟弟,莫要内外不分,向着外人。哀家没做过的事不会承认,但你若认定是哀家做的,哀家也不会否认。哀家累了,不留皇帝了,皇帝去陪你那位好贵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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