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武静蕊还是不满,“皇上打的好算盘,真以为臣妾能被您哄得团团转?您爱给她荣宠就给,只要年氏不倒,臣妾就不会解气,万一哪天忍不住把她宰了,皇上可别降罪。”一点也不像玩笑,仿佛真会将年氏给宰了似的。语气跟宰牛羊没什么区别。事实上她不会真宰了年氏,但她会将年氏打压得永远抬不起头,不死,那就好好活着,她会尽己所能将年氏踩在脚下,让对方永远无法翻身。前提是要保证雍正不会偏向年氏。雍正摇头,“你若真把她宰了,朕定不会怪你,但你若留她一条命,是朕希望看到的。你想撒气,朕由着你,只是给朕些时间,朕会如你所愿。” 要命的问题“皇上真的由着我欺负年氏吗?怎样欺负都行?”武静蕊跃跃欲试地问,只要雍正不阻止她,那也可以。雍正抚着她的鬓角,语气忽然低沉,目光专注地看着她,“闹出多大的事朕都能给你收尾,小曼,你记着,朕是你的退路,无论发生何事,朕都会护着你。除了伤害朕的子嗣,别的朕都可以容忍。你可以永远信朕,依赖朕,与朕坦诚相待,不必怀疑朕的心。”这宫里位份高点的皆有背景,皇后萨克达氏有背后的家族支持,虽比不上乌拉那拉氏,但并非毫无依仗。瑾妃有年羹尧,未来的年大将军,虽是汉军旗出身,但雍正要提拔和倚重年羹尧,这就是瑾妃在后宫立足的资本。齐妃亦是汉军旗出身,她没有年氏那样厚的背景,强硬的靠山,阿玛仅是个知府,在朝廷说不上话,但齐妃有大阿哥,大阿哥是皇后的养子,最有资格继承皇位。武静蕊膝下虽有多个皇子,但出身是个硬伤,族中无一人可以倚靠,她的儿子非嫡非长,可以说她只有皇帝可以依仗,信任。皇帝宠她,看重她的子女,她就能稳坐贵妃之位,无人可欺,她的儿女们也能一生顺遂。但若没了皇帝的支持和喜爱,她也不过是一位寻常的妃子,谁都可以踩一脚,甚至护不住自己的子女。庆幸的是皇帝愿意护着她,让她有底气将其他妃嫔踩在脚下。如今皇帝说出此话,明显是给了她更大的底气,让她可以胡作非为,她身后始终有他撑着。再大的背景都不如皇帝这座靠山硬,前提是这座靠山愿意永远让人靠着。武静蕊拿食指戳着他的胸膛,“这算是免死金牌吗?可惜,如果有圣旨就好了,皇上的圣旨更有用,皇上愿意给吗?”雍正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微深,“你若要,朕可以给,朕说的话永远算数。”啊,真的好暖人心,这男人简直太会了。“好,皇上写好了拿给臣妾,臣妾让儿子存起来,有儿子证明,这样皇上就永远无法反悔了。”武静蕊兴致勃勃的,当真让他写圣旨。有了圣旨在手,还有儿子作证,看他有什么脸面出尔反尔。
雍正拿她没办法,当真让人取来写诏书用的明黄色的绢帛。平时诏书都是由翰林院撰拟,内阁大学士上奏,经皇帝过目无误后重新誊抄,再由皇帝盖上“制诰之宝”后颁发,鲜少由皇帝亲笔书写。且圣旨上有满汉两种文字,这是正式的诏书。武静蕊要求的并非正式诏书,内容没有那样严谨,可以只填写一种文字,只要上面有皇帝的御用宝玺,就可以拥有同样的效力。眼看着皇帝如行云流水般写完,内容是无论贵妃武氏犯下何错,皆可宽恕,无任何责罚,再盖上宝玺,一份圣旨就成了。武静蕊喜得眉开眼笑,拿过圣旨重新看了几遍,这才小心翼翼地卷好,道了句,“多谢皇上。”雍正搂过她,“朕是否也可要求你对朕全无隐瞒,永不相疑?”武静蕊一顿,仰头看他,“皇上何意?臣妾何曾隐瞒过?而且以后臣妾定不会再怀疑皇上的真心。”说好话不难,她可以说好多好多,让他尽可能满意,愉快。雍正盯着她看似真诚无辜的眼睛,“朕问你,你可曾全心爱着朕,依赖朕?”呃。一问就问了个超难回答的问题,不回就是心虚,回了……关键看他的表情是否真的信都是个问题,万一对方生气。武静蕊抱紧了圣旨,万一他把圣旨收回去,怎生是好?怪不得他如此痛快写下圣旨,原来在这儿等着,这是逼她呢。说真话容易惹怒他,说假话容易被识破,她真不想回答。要命的问题啊。“臣妾唯一用心对待的人便是皇上,再无别人。”武静蕊最终说了这样一句,这也不算假话了。毕竟她对谁都没如此用心过。因为她只需要讨好他一个人,别的人何曾需要她费心了?雍正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表情看不出什么,只伸手捧住她的脸,呼吸与她咫尺交缠,“此时此刻,朕可在你心里?你是否以真心待朕?”武静蕊被他的呼吸逼的头晕晕的,脚发软,身体发酥,她选择扑了过去,“皇上~”声音娇嗲,惹得雍正浑身一僵,险些用力掐住她的腰,他目光陡然发热,恨不得立刻将她拆吃入腹。“皇上可是对自己没信心?干嘛要问这些?臣妾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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