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贵人一脸土色,屈膝应是。武静蕊再不看她,吩咐回永寿宫。她向懋妃道:“本宫不怕得罪人,打压个小小贵人,不费什么事儿,便是瑾妃,本宫想欺负她,随时可以,用不着那些小心思。”懋妃针对瑾妃,未必没有讨好她的意思,但格局差了,短个份例能有什么?人家压根不在乎,无关痛痒。要打就往实了打,要对方记忆犹新。懋妃红了脸,“臣妾哪儿比得上贵妃。”贵妃掀翻了天,也有皇上护着,那是谁也及不上的底气。“所以,你是本宫的帮手,帮本宫打理好宫务就行了。”懋妃还是太在乎名声,只敢背地里耍小心思,要不怎么以前被李氏欺负成那样呢。她不指望懋妃帮她打压别的嫔妃,也不需要借旁人的手。提拔懋妃不过是为了多个臂膀,她好顺理成章地偷懒,其次才是让皇后等人多个对手,忌惮些。当然,也有同情懋妃的意思,懋妃太弱了,和历史上的武氏一样,但足够识时务,自己帮她不过是举手之劳。裕嫔也是个识时务的,但裕嫔太懂明哲保身,不会加入任何一派,唯有懋妃是一心依附于她,值得她信任的。她唯一需要对方做的就是不给她添乱,解决她不想做的事。钮祜禄贵人在永寿宫前跪了两个时辰,人都要倒了,武静蕊才饶了她,放她回去。“真不知这钮祜禄氏是真蠢还是装蠢。”武静蕊摇摇头,实在不理解,那个乾隆的生母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还喜欢作妖。武静蕊既瞧不起钮祜禄氏的做派,又觉得钮祜禄氏不该如此。罢了,且先看着,装的再好,总有暴露的一日,她还是蛮期待那个真正的钮祜禄氏。懋妃哼了声,“钮祜禄氏与李氏一样,一向以皇后马首是瞻,此番定然是为了讨好皇后。”谷≈lt;/span≈gt;但皇后岂能看得上一个无宠无子的贵人?钮祜禄氏打错主意了。“贵妃娘娘觉得李氏还有机会吗?”懋妃不在意钮祜禄贵人,却担心李氏东山再起,毕竟还有个端亲王呢。武静蕊笑笑,“李氏要想起来,唯有依靠皇后,皇后能求的只有太后。为了皇上的长子,太后不会坐视不管,但皇上不会答应。”……皇后听说贵妃罚了钮祜禄贵人,并未干涉。贵妃迟早要把全后宫得罪尽了,不过,钮祜禄贵人的确口无遮拦了些,跌倒了无数次,还没涨记性。无用之人,她没必要费心相帮。“齐贵人那儿,传本宫的话,让她安分守己,本宫会帮她恢复位分。”她还有用得着李氏的地方,贵妃嚣张,总要有人牵制着,李氏被打压越狠,对贵妃恨的越深,于她越有利。
六月初十,三贝勒迎娶侧福晋章佳氏,婚后佳氏是个高挑纤美的女子,既是侧福晋,貌美亦无妨,虽貌美,却非惑人之辈,举止尚算规矩。武静蕊嘱咐自己不靠谱的儿子,“成了婚就要稳重些,以大局为重,别再让额娘费心。”弘时道:“儿子记着了,额娘放心好了。”赏了章佳氏一套首饰,武静蕊摆摆手,让他们回去了。弘时对这位侧福晋不算多么满意,但也不讨厌,至少人还算漂亮。荒唐了两日,弘时便丢下侧福晋,再次找了那个几日不曾搭理的小丫鬟秀瑜。几日未见,弘时还挺想念的,拉了她的小手,故意逗她,“可曾想爷?”秀瑜红了脸,低下头,抽回自己的手,“奴才不敢。”弘时不满,“有何不敢的?你是爷的丫头,爷允许你想念。”秀瑜结结巴巴,“想、想的。”脸更红了,手都不知往哪儿放了。弘时勾起唇角,愈发觉得这小丫头有趣,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记着,永远不许背叛爷,否则……爷就杀了你。”秀瑜吓得一哆嗦,小脸儿白了白。弘时搂住她,俯身贴着她的耳朵,“放心,只要你乖乖的,爷就会宠你。”“是、是。”今夜他没去侧福晋的屋里,而是留在前院,叫秀瑜伺候。侧福晋美则美矣,到底他更喜欢眼前小丫头的生涩和笨拙的讨好。“过阵子,爷让人给你开了脸。”开了脸还只是通房,并非正经小妾,只算得房里人。秀瑜脸红的像虾,讷讷应了是。这乖模样愈发叫他迷恋。那边,章佳氏得知了,抿了抿唇,神色黯然,但想到这几日的温存,又压下了不快。“明儿打听打听,那个伺候贝勒爷的丫头是何来路。”能在刚成婚没几日就让爷惦记着的,定不是普通的丫鬟。宫女巧霜应了。六月中旬,皇帝再次携嫔妃到圆明园避暑。因圆明园修建得差不多了,此次武静蕊住进了西南处的长春仙馆。圆明园后湖周围有许多景致,包括宫殿,挨着湖,甚是凉爽,夏日住在这里,既可避暑休憩,又能赏景,十分美妙。长春仙馆是圆明园的其中一景,四面环水,依山而建,里面有众多宫殿,富丽堂皇,景色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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