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眼神躲闪,声音有点弱,“没什么,只是不希望皇上与兄弟间继续离心罢了,兄弟一心,其利断金,有何事,兄弟间都是能帮衬的。”雍正嘴角扯出抹冷笑,“朕何须他帮衬?不给朕添乱便好,他允禵何曾帮朕分忧过?他自幼心高气傲,目空一切,断不会被迫向朕低头。”“那皇上可以放了他,先给他恩典,他自然感激,毕竟是亲兄弟,需要台阶嘛。”武静蕊再接再厉,给他出着主意。“哼,朕等着他先下这个台阶。”意思是对方定不会下这个台阶。 疯了算了,武静蕊不费口舌了,这俩兄弟的结太难解了。雍正虽然不喜欢这个弟弟,但雍正的两个儿子却与允禵相处得甚好。许是这些日子的教导有了些效果,叔侄几个还培养了些许的感情,弘时与弘旻都挺佩服这位武艺高强,又有些见解的十四叔的,常在她耳边夸赞。但弘时依旧不热衷跟着允禵学武艺,倒是学了些玩蝈蝈的本事。弘时提的最多的就是允禵玩蝈蝈的本事有多好,眼睛都放光,把个武静蕊气得不轻。要不是身在后宫,她真想拿鞭子抽十四阿哥一顿。雍正应该不会介意。但她也只是想想罢了。若非弘旻跟着允禵有些进步,武静蕊就把两个孩子叫回来了,坚决不让允禵再教。哼,合着还区别教育呢。本想着让弘时学点武艺,受受罪,改改性子,反倒越学越不好了。雍正也曾为此恼怒,责问允禵,允禵却破罐子破摔道:“弘时那小子是没救了,随他爱如何如何,结结实实,健健康康就行了,何必太苛刻?倒是弘旻是个好苗子,好好教教有些出息。皇兄既然把人交给我,给您教好一个就够了,何必太贪心?”把个雍正气得险些拿砚台砸过去。武静蕊也对弘时不抱希望了。而且允禵说的有些道理,她本也没想着让弘时多有出息,人好好的就成了。现在看着弘时不怎么闯祸了,叫人安心了些。在圆明园待了三个月,中秋后回的宫里。别的都没什么,只有一件事,齐贵人病了。本不是大事,但听说病了有三个月,就让人奇怪了。齐贵人一向身子好,怎会突然病了?武静蕊一直没放下对齐贵人的警惕,虽只是病了,还是找太医问了下。太医只说思考过多的缘故,好好养着便是。思虑过多?呵,李氏才不会呢。不会又闹什么歪心思吧?但齐贵人那儿也没差人来叫雍正,雍正也一次未去看过。
武静蕊就试探雍正,“齐贵人病了这么久,皇上怎不去看看?”“小病而已,何需挂心?将养便是。”雍正看着折子,表情淡淡的,似乎真不在意。前阵子还提出要晋李氏为嫔,现在就不关心了,跟陌生人似的,也太奇怪了。李氏未让人请皇帝,雍正也未去探望,不像是苦肉计。雍正见她思量着,拉过她的手握住,“无需放在心上,她身子一向好,哪里就不妥了?”“忽然这样绝情,真叫人不适应。”武静蕊揶揄他。随后便不再关心李氏了。不久,齐贵人却差了人来找她,说是齐贵人想见她。武静蕊总觉得奇怪,齐贵人突然要见她的举动也透着诡异,似是有什么话的样子。谷頖≈lt;/span≈gt;出于好奇,武静蕊打算去看看,还未走出去,雍正就来了。“去哪儿?”雍正皱眉盯着她。武静蕊坦白,“齐贵人要见我。”雍正脸沉了下去,“不必。”然后拉着她的手,回了殿中。武静蕊看着他有些激动的反应,不禁纳闷,“皇上怎么了?为何不让去?”雍正黑着脸,沉默许久,道:“齐贵人病了。”武静蕊失笑,“不是早知道吗?病了有阵子了,皇上怕她把病气过给臣妾不成?”“她脑子有问题。”雍正的语气硬邦邦的,脸上有怒。呃。武静蕊吃惊了。“齐贵人脑子怎么了?”她没听人说齐贵人脑子出问题了,不是说将养就能好吗?见她不依不饶,雍正还是没瞒她,与她说起了原委,“齐贵人说你并非武氏,还害死了乌拉那拉氏,呵,简直一派胡言。但朕也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李氏果真不再是从前的李氏。”武静蕊傻眼。李氏说她害死了乌拉那拉氏?简直鬼话连篇。而且雍正竟然发现李氏非曾经的李氏,够厉害的啊。也就是说李氏狗急跳墙,想戳破她的身份,却没闹清楚她的来历,没能说清楚,反而着急下自己漏了馅儿?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但她还是装作糊里糊涂的模样,“怎么不是以前的李氏?她不是一直都是李氏吗?”“她竟脱口而出你与朕的孩子弘昀会是将来的储君,哼,不知所谓。朕不信她的话,但她的确疯了,朕不能再让她出来,说出任何对你与弘昀不利的话。”武静蕊不知该如何说。搞半天雍正还以为李氏疯了,说的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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