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耀挂了电话后兴奋地洗完了澡,一出浴室那性爱后的腥臭也是让他嫌弃起来了,他没管瘫在床上的人,穿好衣服就回家了。
虽然听起来让人惊讶,但他也是有正经工作的,是一名修车厂的员工。
满打满算也做了三年,现在他已经30岁了。
工服没遮住的地方还留有昨晚的痕迹,他也不掩饰,厂里熟一点的同事都知道他的毛病,见得多了也没兴趣再问。
他人缘算不上好,嘴巴毒的不饶人,说好听点是说话直,说难听点是低情商,但绍子耀从不管这些,多谁少谁对他来说一个样,现在的人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倒也没起过什么大冲突。
今天照常上工,劭子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往店门口看去,没一会,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出现在眼前。
车稳稳地停进洗车库里,劭子耀也顺势站起身子,手里的毛巾一甩到肩上。
车上下来了熟悉的高大男人,大背头,白衬衫,黑西裤,亮皮鞋,妥妥的社会精英,要说哪里不像,就是那一脸凶相。
与其说是凶,倒不如说是大体格带来的压迫感显得他凶,紧实的肌肉被薄薄的衬衫包裹,呼之欲出。
劭子耀也不客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看。
“洗车吗老板?”他惯例询问,男人也照常点头,一言不发的走到一旁的等候区。
劭子耀询问的同时就拿起了水枪,这位客户,已经雷打不动的连着三个月来指名他洗车了。
起初是每天来,中间有段时间隔个两三天来一次,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又恢复了每天来,早上准时十点到。
对这种脑子抽风天天洗车的客户,他老板爱的不行,一听指名要劭子耀,立马双手奉上,连带着他工资都提高了一截。
起初照着平时的做派,他也会推销一些护理套餐,在发现他推什么这位客户就买什么的时候,着实给劭子耀乐了一下,宰了一大笔钱。
他也不是傻子,没怀疑过这位客户的目的,说起来这体格也是他的菜,倒也起了点歪心思。
但显然是他想错了,不管他怎么贴近这位客户,这位客户总是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仿佛他并没有那种肮脏的想法。
到最后甚至让劭子耀有些恼羞成怒。
倒也不是他自作多情,实在是没见过哪个人不管刮风下雨都来洗车,不看手机不喝水,就盯着他看。
就好像现在,劭子耀已经习惯了落在后背的灼热视线。
就算他转身看过去,男人也不移开视线,之后就看谁先转移目光,虽然往往都是他败下阵来,谁叫他要工作呢。
洗完车后,他给客户开到店外。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寻常,往常接过钥匙就走的客户,今天抓住了他的手臂。
劭子耀心脏咯噔一跳,起了个奇怪的预感。
只见客户拿起手机,低头点了几下,而后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这已经足以让劭子耀吃惊,而后更让他吃惊的是,客户拿起手机,屏幕对准了他,最底下的信息框是一串地址,而在上面,是熟悉的聊天记录。
正是昨天的诸港。
劭子耀猛地抬头看去,对上诸港黑黝黝的眼珠,而后抓着他手臂的手松开,移到后颈处轻轻捏了一把,紧接着手里的钥匙被拿走,男人弯腰进车里。
等诸港的车尾彻底消失在视线,劭子耀才愣愣的摸了摸脖子,被轻捏住的感觉还残存着,莫名让他抖了一抖。
他默不作声的转身,同时几个同事也移开视线,劭子耀敏锐的察觉到他们的动作,倒也不在意,只不过可能他名声更臭了一点。
劭子耀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心情复杂,且不论诸港是从哪拿到的联系方式,“诸港”是不是真名还有待存疑,在他们车行登记的名字可不叫这个。
但他也不是个胆小的主,要问他今晚敢不敢去。
那当然是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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