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抓到不少,倒出来足足有一盆,每只虾有两指粗。敖风将虾刷洗干净,又将虾脚剪去,放在盆中备着。刚捕的虾很新鲜,敖风打算做一份白灼和一份干锅虾。
早先年随师傅下山游历,去了不少地方,在临海地区,人们将捕到的海虾做成干锅虾,师傅觉得好吃,便让敖风跟海边的居民学了手艺。不管是海虾还是淡水虾都可以做干锅虾,师傅还没有独自外出游历的时候,敖风经常做给师傅吃。
做干锅虾的那份,敖风洗干净后又划开虾背取出虾线。干锅虾可以放一些自己喜欢的配菜,敖风去地里摘了点菜,加上今日采到的菌子,鲜上加鲜。
要做干锅虾,得先把虾炸一遍,虾壳炸得酥脆了,再捞起来和配菜重新炒。
锅里倒了不少油,敖风正准备将每一条虾裹上生粉下锅炸,大黄便扭着尾巴进来了,金雀紧跟其后。
金雀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盖着小凉被,就知道敖风肯定回来了。大黄一股脑往厨房里跑,金雀自然明白敖风就在厨房。
看到盆里的虾个头极大,金雀感到新奇。平时这么大的虾只有海里才有,就算在府里吃到的大虾也都是经过晒干的。金雀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盆里的虾,有的虾还在蹬着腿。
“这虾可真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活虾呢,要怎么做?”
敖风笑了笑,
“这虾很新鲜,我打算一份白灼,一份干锅。”
干锅虾?金雀没听说过。
“干锅虾要怎么做?我还没吃过呢。”
“在一旁看着你就知道了。”
敖风做菜,金雀在一旁给他添柴火,红色的火光照在脸上,垂眸时,密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大黄也知道今天晚上有好吃的,在厨房里兴奋的蹿来蹿去。
太阳落到了西山顶上,敖风才将所有的菜做好,厨房里充斥着饭菜美味的气味。
为了吃好吃的,大黄去狗屋叼来了自己吃饭的竹碗,往饭桌脚一扔,规规矩矩坐旁边摇着尾巴等主人投喂。
大黄是条大馋狗,从小就喜欢叼着自己的碗到处跑,哪里有好吃的哪里就有它。有时候敖风忙忘给它喂饭,它就自己叼着碗来找敖风。敖风看它用狗嘴咬瓷碗实在艰难,且瓷碗也容易碰碎,恐伤了它的狗嘴,于是去竹林里挑了根大竹子来给大黄做了几个碗。暂且先用着一个,等先前的用旧了破了,再拿出来新的碗。
敖风给金雀夹了菜,又夹几只虾和几块肉扔大黄碗里,掉了一块肉到地上大黄也不介意,立马将地上的肉块卷进狗嘴里。
碗里装好了食物,大黄把竹碗叼到门口,趴在门口吭哧吭哧的吃。
金雀法。总是出不来,人都急哭了。
“呜嗯……,敖风,你帮帮我,求求你了,哼嗯……”
敖风心情复杂,自己是爱慕金雀的,可他不知道金雀是否也倾心自己。金雀是因为红血还魂芝才变成这样的,自己这样趁人之危,若是明日金雀清醒了,反悔了,厌恶了,自己又当如何?
见敖风无动于衷,金雀哭了得更难过了。
“敖风,你怎么不帮我,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像那些人一样,不喜欢自己。
小时候不懂事,以为遇到了事情可以找大人帮忙,可其实除了早已死去的母亲,并没有人愿意帮他。
那些人只会在一旁看自己的笑话,看着自己一遍遍撞南墙,最后撞得头破血流,那些人还在一旁笑他傻。可是很多事情从来就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样去做,他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金雀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敖风也不愿意帮助他。若是其他不相干的人对他冷眼相待,他倒是无所谓。可是不知道怎的,敖风的冷漠令他格外在意。
敖风先前分明是愿意对自己好的,怎么现在这样冷漠了?
金雀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像刚得到的一点关怀,因为自己的麻烦,又要悄悄溜走了。
是自己天生就不配吗?不然为什么从小到大其他兄弟姐妹可以得到父亲的关怀,而自己却没有?
看着敖风面色复杂的样子,金雀觉得不仅身上难受,就连心脏也疼得受不了。
“不愿意就算了。”
金雀撑着发软的身体想要从敖风身上下来,才刚脱离敖风的胸膛,没有了支撑点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往前倒。本以为要疼上一疼,却被人接住了。
敖风把他捞进了怀里。
“没有不愿意,我愿意的。我也没有不喜欢你,相反的,我很喜欢你。”
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若是碰了你,他日你后悔了怎么办?”
听到敖风说他愿意,并且也喜欢自己,金雀那原本发疼的心脏又变得酸酸胀胀的。
“才不会呢敖风,我好难受,你快帮帮我吧。”
说着,又缠上了敖风,身子胡乱地在敖风身上扭动,以求安慰。
身体实在是烧得太厉害了,仿佛再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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